明白您對夫人的情深意重,更從未想過分她一分半毫,也不會讓侯爺您失信。只求侯爺憐惜宛若孤苦二十年,餘生能陪在侯爺身邊,不求恩寵、只求能遠遠的望著您,死後能在冷家的祖墳裡,成為冷家的一員。”
一陣沉默之後,冷侯終於伸出了大手撫上沈宛若的臉:“真是個傻丫頭,當年為何什麼都不解釋而作出如此激烈的行為?雖然當時名聲有損,可只要你不嫁入高門,找個老實可靠能疼人的小戶人家過日子,憑著你的才氣與家世,還能不一世安穩?你難道就沒想過,一個女人伴著古經過一生,有多悽慘?”
沈宛若真笑了,她沈宛若要的,不是什麼安穩一世,而是那個救她於生死之間的男子。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她緩緩的把手圈住了胸前的大腰,輕輕的搖搖頭:“妾身沒有覺得有多悽慘,心中有愛便是一切都溫暖。妾身當時看過了侯爺的身體,就從內心已經認定自己是侯爺的人了。只要能有條件在一邊看著侯爺您幸福,妾身從未後悔過。也許侯爺您不會相信,宛若就從來沒有想過有這麼一天,能親手抱著侯爺您…”
冷侯一聲輕嘆:“你呀…叫老夫如何心安?有高僧斷言,老夫一生殺戮太重影響了子嗣,萬一老夫走時沒能給你留下一子半女,叫老夫如此能閉眼?”
聽得這話,沈宛若大膽的撲進了冷侯懷裡,趴在他胸口一臉的幸福:“若兒不管,能在侯爺身邊一天,一生足矣!如若有那麼一天,若兒一定陪著侯爺,不離不棄…”
“真是個傻孩子…”
竊竊私語半夜時,終於松若院的燈熄了,一支跳躍的紅燭夾雜著細細的低嗚、沉沉的低吼搖動著…
餘夫人的院子燈光早就熄滅了,可冷家世子平妻的院子裡燈光還在跳躍。
蘇玉蓮依在冷靖承懷裡,輕撫著根本就看不出什麼的肚皮:“世子爺,您說母親大人這是為了什麼呀?”
冷靖承一臉莫明的表情:“你問爺,爺問誰去?其實不就給爹納個妾麼,這有何大事?女人啊,就應該大度,千萬別學得那顧氏像個嫉婦!”
哼!
女人大度給男人納妾?
除非是那女人是個蠢貨!
蘇玉蓮倒是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麼容易就懷上了,要是這一胎一舉得男,她的世子夫人之位、以後侯夫人之位,就舉手可得了!
想著也已經懷了孩子,她也不耐煩哄著冷靖承了,見問不出個名堂,她乾脆轉身睡了。
冷靖承睡過不少的女人,可是沒有一個女人如蘇玉蓮這麼媚這麼嬌這麼有手段,自她抬進冷家以後,他就沒去別的地方睡過。
此時見蘇玉蓮竟然倒頭睡了,認為她在生氣:“蓮兒,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顧氏。”
想著這世子夫人之位、侯夫人這位還得靠這個男子,蘇玉蓮只得忍住心中不耐撒起了嬌:“爺,蓮兒不是生氣,蓮兒是累了,咱們兒子想睡了。”
一提起“兒子”這兩字,冷靖承便什麼都不計較,倒下頭摟上蘇玉蓮:“蓮兒,我們與兒子一塊睡!”
自沈宛若進了冷家門,她一直小心的侍候著餘夫人,她知道是因為她,自己才有機會來到心上人身邊。
想著這幾天冷侯對她的柔情密愛,沈宛若的臉就會發燒,她不瞭解男人,但她家裡卻有許多的男人。
自己的大哥與侯爺年紀相仿,可兩人站在一塊卻有天差地別。
侯爺雖然年過五十,可他挺直的身板、強悍的能力、宏亮的聲音都讓她歡喜不已,她認定只有這樣的男人,才配她沈宛若痴情一生。
站在餘夫人身後,沈宛若細心的侍候著她:“姐姐,今日您少喝了半碗早點,一會讓廚房給您上一盅牛奶蒸蛋羹可好。”
年已五十的餘夫人早已不復當年身姿,她扶著沈宛若的手拖著腫肥的身子站了起來:“不用了,你自己去用飯吧,一會你陪我念會佛經。”
沈宛若恭敬的把她扶起,交給一邊的王媽媽後,這才一個人靜靜的坐下吃早飯。
靜靜的坐著,靜靜的吃飯,直到她身邊的冷家的丫頭下去後,只有燕雲在她身邊時,沈宛若才敢輕輕的把手放在腹部,想起自己侄媳婦的話,她嘴角挑了挑:這裡,以後是不是還能孕育出一個像侯爺一樣高大能幹的男人來?冷家的子嗣太少了,但她不相信什麼高僧的話。
就在沈宛若吃飯之時,王媽媽扶著餘夫人進了內堂:“夫人,您有沒有覺得這幾天沈姨娘的水色越來越好了?”
這些天天天沉迷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