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頭腦,如今她是打心底裡見不到有人說景琰不好,不由得反駁:“你的意思是說我哥現在的純善是裝的?”
“既然是裝的那他何必像書中寫的那樣一步步黑化,索性一次黑化到徹底算了,也不用我逼著他加速黑化!”
書靈似乎有意迴避她這個話題,自這之後它就不接話了。
床下的兩隻小毛團還在哼唧著玩鬧,看到它們喬喬馬上又想起了景玉。她又仔細回想了遍剛才書靈告誡給她的話,走到鏡子面前。
“周圍全是猛獸是什麼意思?全是……難道你的意思是說景玉是裝瘋?”
書靈仍舊不說話,好像是消失了般。
“喂,你說話呀!”
望向鏡面中的少女,唇紅眸亮,喬喬用指尖點了點鏡面,與鏡面上的人指尖相對,莫名間,她腦海中閃過了什麼線索。
“景睿——”
喃喃的念著景睿的名字,喬喬很認真的盯著鏡面中的影子。她想她是知道景睿今日的反常是在哪裡了,原來他這次隨著景玉來她這兒不是為了別的,竟然是為了觀察景玉!
不,說觀察也不完全貼切,在憶起他那冷幽幽的視線,喬喬看到了滿滿的探究。
他要探究什麼?
喬喬嘆了口氣,原來就連他也在懷疑景玉是在裝瘋嗎?
。
按照書中的時間,景琰還有三天就要回來了。
隨著他歸來的時間越來越近,喬喬的內心也越來越慌。這幾日她入夢時總是會進入一個黑漆漆的空間,裡面安靜的可怕,明明什麼也沒有,但喬喬總是會驚嚇著從夢中醒來。
“靈靈!”
再次從夢中驚醒,喬喬慌張的喊了聲書靈。
書靈似乎也在睡覺,被喬喬吵醒後脾氣不好,用軟綿綿的蘿莉音兇她:“你半夜不睡覺喊我幹什麼呀!”
“我又做噩夢了。”
書靈語氣緩了緩,“夢到了什麼?”
“什麼也沒有夢到,就是感覺自己陷入了黑暗的世界,那裡面很靜,靜的讓我害怕。”聯想到還有不到半個月的十八歲生日,喬喬拽了拽被子。“靈靈你說這是不是預知夢呀?”
“夢中的我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它是在告訴我我一定會失明的對嗎?”
“我、我也不知道。”
書靈這話說的有些無措。“關於預知夢的事情,最瞭解的其實是巫族。我知道的預知夢都是以未來會發生的某處情節呈現出的,還從來沒見過你這種情況。”
“什、什麼意思?”喬喬抽了抽鼻子,沒聽懂它這話的意思。
“也就是說就算你以後真的會失明,那麼預知夢也只會選取你失明後的一段情節呈現,並不會透過讓你陷入一片黑暗,讓你什麼也看不到來讓你知道。”
“那這就不是預知夢了?”
喬喬還抱著僥倖心理,“靈靈,我真的不想變成瞎子!”
“你會不會變成瞎子我現在也不知道呀,而且我也不能確定你這是不是預知夢。”
或許是見喬喬那抽抽搭搭的樣子太可憐了,書靈猶豫了一下,給她出了個主意。“巫族的事情我不瞭解,但是巫族自己人瞭解呀!”
“我記得蓮聽在嫁過來時帶了不少巫族的藏書,不如明天你去蓮聽住的地方找找,說不定還能找出些線索。”
這似乎是個不錯的主意。
喬喬安心了一些,見距離天亮還有些時間,於是又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迎接喬喬的並不是明媚日光。明明還是上午,但外面的天空又陰又沉。
“靈靈,我的心越來越不安了。”
望著外面的天色,喬喬抓緊了胸口。她起身走到窗前,聽到外面寒風在放肆的呼嘯,一股刺骨的寒涼上湧,喬喬撥出的熱氣蔓延到了窗壁,很快形成了白色霧氣。
今天是入冬來最冷的一天,也是喬喬自穿書後最為心慌的一天。
或許是房間太過閉塞讓空氣不能流通,喬喬胸口有些發悶。想了想她準備出去走走,說不定呼吸呼吸新鮮空氣,她的心情也能好些。
這座古堡很大,前前後後被劃分了幾大塊區域,不同的身份居住區域也就不同,有的身份還會被限制踏入其他幾個區域。
蓮聽當年是以巫族聖女的身份嫁進古堡的,她不僅美豔手中還握有巫族一半的生殺大權,所以當年的景泰對她寵愛有加,特意將古堡的一棟小閣樓賜給了她,如今物是人非,這座看起來仍舊奢華的閣樓卻已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