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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開。”
見喬喬的唇瓣越來越幹,景琰皺了皺眉。他沒有撕裂那層假面,於是仍舊用那張溫潤的臉去面對景芸。
景芸看不透真實的景琰,於是她倔強的不肯退讓。
從小到大,景芸一直在追逐著他的背影。她喜歡他喜歡到心都是疼的,可她換不來景琰的一點點憐惜。
扭曲的心理令她發狂嫉妒著一切,所以景琰越是和景喬親近,她的心靈就會越加煎熬。時間久了,這些無邊的痛楚燃燒了她的理智,她不想再看到這樣乾淨純粹的哥哥了,她覺得該骯髒的人不應該只有她一個,她要拉著景琰和她一起墮落!
“哥哥……”
景芸下定了決心,正當她抬起眸子想和景琰說出心裡話時,卻只看到他衣衫的衣角。
男人繞開她疾步而行,他的背影疏離又決絕,景芸眸中的淚水一滴滴掉落,心口疼的快要裂開了。
“景喬!”
咬牙切齒的念出這個名字,景芸拽緊胸口的衣服。
早晚有一天,
她要將這些令她痛苦的人,統統拖入地獄!
喬喬醒來時,唇瓣乾裂。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知道景琰抱著她離開時她渴的厲害,後來她就覺得自己渾身又僵又冷,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血冰的解毒方法只有陛下知道,屬下翻閱了古籍,真的是毫無辦法。”
“那現在要怎麼辦?一直不給她水喝?或者是任由她喝水,然後在一次次的毒發,最後死在本殿面前?”
相處這麼長時間,這還是喬喬第一次聽到景琰這麼冷漠的聲音。喬喬晃了晃發懵的腦袋,聽著他們的談話,似乎是和她有關?
“哥哥——”
輕微的響動很快引起景琰的注意,他扶起床上的姑娘,見剛剛為她溼潤過的唇瓣已經又開始發乾了,於是又拿著棉棒幫她浸潤。
喬喬舔了舔唇上的水跡,啞著嗓音去抓他。“我想喝水。”
“不能喝。”
景琰越擦眸色越深,明明剛才他觸控到的唇瓣還那麼柔軟,此刻竟然變成這副乾裂樣子!
他不經意間洩露的情緒令他聲音泛涼,月痕站在一邊明顯感覺小姑娘瑟縮了一下,他以為自家殿下是嫌麻煩了,於是硬著頭皮開口:“三殿,不如讓屬下來吧?”
景琰動作一頓,他看了看喬喬乾裂的唇瓣再看向身邊的穿著白大褂的月痕,微勾著嘴角重複著他的話:“你、來?”
極輕緩的聲音,但壓迫感十足。月痕才驚覺自己僭越了,趕緊閉緊嘴巴搖了搖頭。
景琰面無表情的回過頭繼續手中的動作,被喬喬一把抓住了手腕。
喬喬不知道景琰是怎麼了,剛才她醒來時意識不清也沒將他們的對話聽仔細,此時她只知道自己很渴,哪怕景琰心情不好也不想讓她喝水,但她還是要說。
“哥哥,我想喝水!”
焦惱令喬喬眸中恢復了一絲神色,景琰嘆了口氣,放緩聲音對她解釋:“如果你再喝幾次水,會死的。”
一開始的時候,景琰以為景泰是對喬喬下了殺手,只是因為他的出現才使那碗致命的毒藥沒灌入她肚中,但卻陰差陽錯毀了她的雙眸。
直到月痕的研究結果出來,他才知道,景泰打從一開始就沒想要喬喬的命。
其實想想也是,如果景泰真想動殺手,那麼他應該派兩個手腳麻利的侍從去做這件事,又何必選兩個女人呢?
原來,那碗由木畫灌入喬喬嘴中的液體是毒、是癮,它雖然不會一擊要人性命但會將人一點點折磨致死。
這毒名叫血冰,中毒者會一點點加大對水的渴望,然而水喝的越多,身體裡的毒就會吸收越快。
每當體內的毒吸收夠一定的水分時,就會引發一次大規模的寒毒,這時發作人的血液會一點點被毒素滲入,冰凍,冷到骨子裡的寒涼由內向外散發後,然後中毒者的身體就會一點點凍僵,宛如一座冰雕。
一直不喝水,這毒就不會發作,可是毒不會發作,但不代表人不會被活活渴死。
真的是很殘忍的毒吶。
景琰在聽到月痕說出‘血冰’的名字時輕輕笑了,其實這毒並不他第一次聽到了。當初他在追查自己母親的死因時,也曾從景泰的私醫口中得知到這種毒。
沒有人會比他了解這種毒有多麼折磨人,因為景泰的私醫,查樂先生就曾親口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