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喬愣了一下,不明白書靈話中的意思。
“他看不懂不會找資料查嗎?”
“我告訴你,從景琰拿到你那本巫書時我就查過了,蓮聽出事時巫族分成了兩派,忠心的那派是隨著蓮聽隱世了,可是另一派,四散在大陸各國,雖說景泰恨極了巫族也下達了見者殺無赦的命令,但是他身邊仍舊留了三個巫族人。”
喬喬將髮帶又推離了自己幾分,“他們是誰?”
“一個是景泰的私人醫生,查樂先生。他精通藥理,身為巫族最有名的巫醫他一直在幫景泰緩解蓮聽的詛咒,不過他現在已經瘋了,沒什麼大用處。”
“另一個是景帝國的大祭司,就是當時你在加冕儀式見到的老者,他是巫族叛方的領頭人物,當時給蓮聽按上巫婆罪名的人就是他,我估摸著景琰大概會在他那下手拿破解巫文的方式。”
巫婆……
如果不是書靈提起這個稱呼,喬喬險些將它給忘了。
這種在童話中就屬於黑暗的象徵,在這裡也一樣。
喬喬沒失明前從那本禁書中得知,巫族的族人分為五階,第一階是普通族人,他們雖然是巫族的後代,但並沒有巫族的能力;第二階是上等有能力的族人;第三階是純種巫族人生下的有巫族能力的貴族;第四階是至高無上的聖女;五是看護聖女維護族人安全的十位長老,不過四五階平起平坐,同時也相互制約。
在那頁的最末端,還有用小字批註了一行:
不能提名的第六階,背叛巫族神明被打入深淵暗谷的巫婆,這種人既不能算是巫人也不能算是外面的普通人,被按上巫婆的罪名後,她就只能在黑暗中生存,永遠不得見光。
可以說,大祭司給蓮聽按得這個罪名很重了。但壓不住蓮聽位高權重還深的民心,所以忠心的那派跟著蓮聽一起隱退了,如今十幾年過去了,隱退的巫族沒了一絲聲息,就連書靈也不知道蓮聽還活沒活著。
想起蓮聽,喬喬馬上就想起自己這段時間的夢境。她趕緊問道:“書靈你快告訴我,為什麼我最近總會夢到蓮聽和雁容的過去?”
“還有還有,你知道嗎?!那天我從夢中自言自語,沒想到蓮聽竟然給我回話了,那是夢哎,她怎麼可能聽得到我說話?”
喬喬這幾天的疑問實在太多了,趁著景琰不在,她又飛速的問道:“最關鍵的是,你知道我在夢中看到了什麼嗎?”
“我看到景喬是在湖中抱出來的,景泰根本就沒碰過蓮聽,蓮聽也從沒生過孩子!”
“……你說的這些,應該是書中的番外故事吧?”
書靈的一句話打散了喬喬的激動,想起自己只瞥了一眼的番外,她沮喪的嘆了口氣。
“早知道我當時就看全了。”
書靈敷衍的一笑,明顯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它現在太虛弱了,靈力不足的它險些喪失說話的能力。原本它還能靠著喬喬供給的血液補充靈力,但它並不知傷口會讓血冰復發。不願意在折騰喬喬,它就只能緩慢的療傷。
“真的是因為哥哥你才……”
“你可別給我提他了,一聽到他的名字我就發憷。”
書靈現在可算是被景琰折騰怕了,它見喬喬面露愧疚還想給自己滴血,它趕緊出聲阻止:“我求求宿主放過你自己吧!”
喬喬知道血冰發作的痛苦,但她也不願看書靈這般虛弱,她搖頭笑了笑。如果自己的血真的能幫它恢復靈力,那她可以再咬牙承受次血冰發作之痛,誰知書靈幽幽的說道:
“宿主,就算你不心疼你自己,也心疼心疼我吧。”
喬喬動作一頓,聽到它無奈的說道:“你家哥哥已經知道你是因為鏡子受傷的了。”
“如果你再從我這劃一道傷口,他一生氣把我砸了怎麼辦?”
喬喬一想也是,只是她仍想為景琰說句公道話:“我哥哥……不會這麼暴力的。”
“他暴不暴力,你從書中不知道嗎?”
喬喬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因為她清清楚楚的記得,踏上王位後的景琰,沒一段時間就被按上了暴君的稱號。
他踏著兄長親父的鮮血走上王位,坐穩的第一件事就是下令誅殺一干亂黨舊臣。那段時間古堡內外血流成河哀嚎不斷,有天他領著眾人去花園賞花,有人為了奉承他便誇獎道:“陛下您瞧,咱們的國花真是越開越漂亮了。”
當時景琰聞言笑了下,伸手摺了枝開的最妖嬈的血鶯,低頭輕嗅。
“你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