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來治病,大概是不想膝下長大的弟子遺憾難過。
老住持衝簡茵茵一笑,那笑容既豁達又慈愛。
這就是她熟悉的認識的老住持,那個善良無私的老人。
引薦他們認識梁教授之後,清明親自送簡茵茵跟沈西承去停車場,他目光溫和,嘴巴都是枯燥的,“謝謝你們,只是我不知道,自己帶他來治病是對還是錯。”
無論是手術還是治療,誰又敢肯定這對老人來說,不是一種莫大的折磨呢?
清明苦笑,“這幾天我在醫院裡看到那麼多的病人,他們非常的痛苦,每一次治療對他們來說,都是生不如死的折磨,我知道住持不想治,他對我說,生死隨緣,可我還是沒有參透這其中的意思,跟師兄弟們固執地要送他來治病。”
簡茵茵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畢竟不是當事人,無法感同身受,無論說什麼,好像都不合適。
等到了停車場,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沈西承突然開口,“盡人事,聽天命。我還是認為,生命很可貴,為它搏一回,又怎麼樣。”
清明詫異的看他,後思忖了片刻,又對著沈西承雙手合十唸了一聲阿彌陀佛,“謝謝施主,我明白了。”
無論什麼事,盡人事總是會放在聽天命前面,想來老祖宗留下來的話,也該是有道理的。
清明目送著簡茵茵跟沈西承上了車之後,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坐在車上,沈西承對簡茵茵說道:“治療癌症將是一筆不小的開支,我看他們不一定手上還有錢。”
簡茵茵開啟車窗,側過頭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清明不開口,我也不想主動借錢給他,他大概也不會喜歡這樣,好了,我們本身是朋友,能做到這種地步我想已經夠了。”
她是很有分寸的人,更不要說她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
該幫的,能幫的,她一定義不容辭。
如果清明沒有開口,如果沒有到那樣的地步,她也不想僭越。
這之後,清明有在微信上特意感謝她,以及她的丈夫,還說以後有空會請他們吃飯,絲毫沒提到錢的事,簡茵茵知道,清明是個很善良的人,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去做為難別人的事,哪怕別人可能並不覺得為難。
***
在婚禮的前一個星期,沈西承的另一個摯友裴淞回來了。
他已經正式申請退役,裴淞是射擊運動員,他比沈西承要小几歲,可也三十了,目前也沒有更大的突破成績,思來想去便退役。
沈西承有兩個伴郎,按理來說,這個數目有點少了,然而盧殊然已婚,當伴郎不合適,沈西承也不想找別人,所以暫定為宋晨跟裴淞。
按照老規矩,他們要為裴淞接風洗塵,也算是沈西承的單身夜,儘管他早就跟簡茵茵扯證,墨墨都半歲了。
阮星臨時出差,於是不在聚會名單中,本來沈西承是想把簡茵茵帶過去的,但她也要去看婚禮現場,實在是沒時間。
這一場聚會,就變成了四個落單老男人的聚會。
嚴格來說,裴淞是四個人中,相貌最端正身材最好的那一個,畢竟是運動員出身,他的迷妹不少,基本上都快趕上小鮮肉的人氣了,倒是也有綜藝節目請他,也有代言,不過裴淞背後是顯赫的裴家,這些跟比賽訓練無關的事,裴家全都出面給他推了。
裴淞是這個男人幫裡最小的一個,哪怕是網紅宋晨都把他當弟弟看待,說是團寵也不為過。
他穿著一身簡單的運動服,身材挺拔,真正的站如松行如風。
“退役了啊,歡迎回到花花綠綠的世界!”宋晨給裴淞倒了一杯酒,跟他勾肩搭背。
裴淞有些悵然道:“退役了,還真是各種不習慣。”
以前覺得訓練苦,現在真退役了,他又不習慣。
“讓哥帶你去瀟灑幾天你就習慣了,給你介紹個妹子,怎麼樣?”宋晨一臉心疼的嘖了一聲,“三十歲的人了,還沒有過女人,說出去你真不要做人了。苦了你了。”
盧殊然直接將香菸盒往宋晨身上砸去,“你別帶壞裴淞,我們這一鍋粥有你這顆老鼠屎已經是極限了!”
“你說誰是老鼠屎?!”宋晨也覺得不能忍了,起身就要跟盧殊然幹一架。
裴淞的手機振動了一下,他迫不及待地從桌上拿起來一看,發現是垃圾簡訊,眼裡的光一下就黯淡下去了。
宋晨也注意到了,放開盧殊然,湊到裴淞身邊,關切問道:“我說你還惦記明姿啊?王寶釧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