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蛟回頭看向她,面無表情冷冰冰道:“她當年抓我養蠱,我被她折磨了好多年,臨逃走之前,我毀了她的蠱坑,殺了她即將養成的蠱王。”
“啊?你們之間的仇怨糾葛,居然這麼深啊?”柳月白之前還以為他們之間是有點愛恨情仇呢!誰知道,原來他們之間是這樣深到不死不休的仇怨啊?
騰蛟雖然偶爾心性很單純,可他又不瞎不傻,自然看得出柳月白的小心思,轉身低頭湊近她,嘴角上揚,笑得很好看道:“對,就如你心裡胡思亂想的一樣,當初我之所以能逃走,正是因為她一時貪色,對我一時間沒了防備,我就像你一樣,對她下了毒,毀了她的心血。”
“呵呵,那你沒吃虧吧?”柳月白已經笑得比哭還難看了,他們可剛親過好多次,他總不能告訴她,他之前被老妖婆佔過便宜了吧?
“你猜啊!”騰蛟心情不錯的一笑,便轉身向著西陵灩走去了。
柳月白又手癢想揍人了,這人總這樣陰陽怪氣的做什麼?就不能好好和人說話嗎?
騰蛟走到西陵灩身邊,乖巧的叫一聲:“姐夫,讓你擔心了。”
“沒事就好。”西陵灩看向騰蛟,發現他的嘴唇似乎有點過於豔紅,而且……嘴角怎麼有血跡?
柳月白也走了過來,對西陵灩行了一禮,有點情緒低落道:“十六叔,讓您擔心了。”
“嗯。”西陵灩的眼睛盯著她的唇,似乎破了,她……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騰蛟和柳月白都偏過了頭去,這嘴唇回頭的確是難以解釋的清楚了。
“啊啊啊——”天山童姥發狂了,不知道她怎麼回事,驟然之間功力暴漲,一下子就暴戾的揮掌拍傷了兩名老怪物,飛身就逃走了。
“雲無心,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會放過你,雲無心——”
柳月白聽著這個老妖婆臨走前的狠話,她都替騰蛟擔憂了。
西陵灩走了過去,在兩個受傷的老者背後點了幾下,又各自一隻手掌貼在他們背後,為他們輸了些內力,隨之才收手,給了他們兩瓶治療靈藥。
“多謝王爺,吾等先告退了。”兩名老者拱手作揖一禮,便與其餘幾名老者一起離開了。
其實不是真的離開,只是隱於暗中罷了。
西陵灩這回沒有出動青龍軍,只是帶了幾名老者來。如今人沒事,他們也該回去了。
柳月白是第一次見皇家暗衛,因為她不是皇家人,母親多年來也不曾遇上過什麼危險,皇家暗衛也就不曾出現過,她自然也就不曾見過了。
這些人,看著還真是像高手,就是不知道他們的武功有多高?
“你們來此之前,見到那棵松樹的距離,就沒有半點懷疑嗎?”西陵灩走在前頭,提醒了他們一句:“晨霧很濃,距離太遠。”
“對啊!一個普通的樵夫,無論是站在崖下,還是站在崖上,都是不可能在晨霧很濃的時候,看到那棵三丈下松樹上的人的。”柳月白一抬手拍向額頭,真是笨死了,居然忽略了這麼一件事,差點害騰蛟和她一起死在這裡了。
“以後謹慎些,最近可能事多,儘量少出城。”西陵灩只是提醒一下他們,不希望後頭再出現今日這樣的事情了。
“啊!”一聲慘叫,驚起山林眾鳥驚飛。
“什麼人?”柳月白聽到這是慘叫,這是人死前的慘叫,到底是誰在殺人?
西陵灩已飛身迅速向那個方向趕去,那怕有烈風和墨雲跟著,他也還是不放心流清皇姐去對付那個人。
騰蛟和柳月白以及眾人在後隨上,趕到事發地,發現有個男人已經死在西陵流清的劍下了。
烈風走過去,半蹲下來,伸手揭了對方人|皮面具,是個模樣長得還算不錯的中年男人。
西陵灩走過去,盯著這個人的臉,搜尋自己腦海裡的人物記載,片刻之後,他便睜開了那雙瀲灩的鳳眸,啟唇淡淡道:“是夏凌手下的一名副將,沒想到,他居然還活著。”
柳月白曾經聽過一個傳聞,說西賀國鎮國王爺過目不忘,所有各大人物,朝廷欽犯,不管死的活的,只要是在卷宗內的人,十六叔的腦子裡就都有著記憶。
這是一項很可怕的能力,因為,十六叔憑著這項記憶力,在有一年有人燒了宮裡寰宇閣裡所有的卷宗,他僅用三個月,憑口述與指導,便帶領三百人,將近一百年的存檔,都恢復了。
這些皇室存檔,每百年為一閣,閣樓不在一處,因此,損毀也不會是全部。
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