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一聽說這玉如此貴重,他也不嫌棄了,樂呵呵的就謝恩收起來了。
顧相思是歉也道了,禮也送了。望著他們這兩家喜笑顏開的人,她便是忽然臉色一冷,看向他們淡冷道:“紫櫻之事,出了這個門,你們兩家便給本王妃通通忘了。一旦將來,本王妃聽到一句半句有關這件事的流言蜚語,本王妃不止會讓你們退還這裡禮物,更會讓你們知道,我顧相思的飯菜,可不是那麼好嚥下肚的。曹瑞,你是個讀過書之人,應該明白何為‘恩威並施’吧?”
“是,草民明白王妃的話了,回頭定會好好與爹孃,以及叔和嬸兒他們解釋清楚的。”曹瑞惶恐的拱手低頭回道,他也明白,鎮國王妃是被他們兩家人氣著了,才會忽然之間對他們兩家恩威並施的。
“行了,你們慢坐吧!甜品我會讓人送上來了。”顧相思也不想留下去生這份嫌棄了,與其和這些人耽擱時間道歉,她倒不如回頭好好補償紫櫻和曹瑞,畢竟,還是他們二人活的清醒,讓人看著不那麼生氣。
初晴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家王妃離開,她也覺得今兒王妃是受氣了。
不是受的什麼責難怪責之氣,而是這些人,讓王妃想起了上河村一些貪心不足的人了。
紫櫻去送了顧相思下樓,也是順便去把她侄兒侄女接回來。
飛漱是王妃的貼身侍女,王妃離開了,她豈能再留下來幫他們家看孩子的理兒?
飛漱在紫櫻去接孩子時,便對她頷首一笑,之後便離開了。
紫櫻哄著兩個孩子,誰有好吃的,才把他們從彩虹屋裡哄了出來。
等她回到雅間裡時,卻發現大家的臉色都很不好看了。
把房門關上,她帶著孩子,走到了嫂子身邊。
曹母很不高興,有些生氣的拍桌子道:“這是道的什麼歉,根本就是賞點東西,當咱們是叫飯花子打發了。臨了臨了還嚇唬咱們,他們這些有錢人,怎麼就……”
“娘,您少說一句行不行?”紫櫻也忍不住發火了,看著她母親,氣的紅了眼眶道:“別說是堂堂一位王妃了,就是咱們辦喜事的時候,出了一個鄰居醉酒抱了嫂子的事,人家不也就是醒酒後,對咱們說一句不好意思,這事就過去了嗎?可今日王妃呢?人家鄭重其事請客向你們鞠躬道歉,又送上這麼多貴重的禮物。從頭到尾人家都算是待咱們兩家客氣的了吧?可您呢?您現在還怪人家,憑什麼怪人家?人家最後離開時為什麼說那番恩威並施的話,難道不是因為咱們欺人太甚,自己找沒臉的嗎?”
曹瑞走過去扶住了氣得渾身發抖的紫櫻,看向他母親,又看向江母,搖頭嘆氣道:“鎮國王府兩位公子滿月酒時,皇上也帶著皇后和太子親去恭賀了。也是因為皇上當時在鎮國王府,王妃才沒能分|身到百味居這邊兒。再者說了,王妃的義弟看著呢!並沒有讓紫櫻吃什麼大虧,而且,人家還打斷了醉酒欺負紫櫻之人的手了,這也算是……”
“什麼?打斷手?”江秋一驚一乍,又縮著脖子如鵪鶉似的老實坐著,想想他們以前小夥子鬧洞房,連新娘都敢拉拉拽拽的,這要是放在百味居,他這手還能保得住嗎?
“對!騰蛟公子為了給我一個工人出氣,把王妃曾經的鄰里鄉親都給打了,你們還有什麼可不滿意的?”紫櫻是真氣哭了,她受了這樣打的委屈,王妃還讓夜夫人來安慰她一番,可是她的親孃,從她出了這件事後,兩天裡罵了她多少回?好似她就該去死,才能保一家人不丟臉一樣。
如此狠心的母親,為什麼要是她親孃啊?
曹瑞在她母親站起來嚮往這邊走時,他便也是火氣很大的喊了聲:“娘!您也都什麼都別說了,您若是也覺得這事讓您丟臉了,那好!我和紫櫻成親後就住在西蘭城,不回村裡去了也就是了。可你們也最好記住王妃臨走之前的恩威並施之言,要是你們管不住自己的嘴,那就等著別人拔舌吧!別以為我是在恐嚇你們,在這些貴人的眼裡,人命從來都是如草芥,莫說是將人打得半死不活,就是把人給殺了,咱們死也是白死,你們明白嗎?”
兩家人,還真被曹瑞這番話給嚇到了。
江秋嚇得最狠,拉住他母親衣袖顫聲說:“娘,阿瑞說的都是真的,咱們鎮上一個布莊老闆的兒子,就和幾個狐朋狗黨打死了人。後頭他爹使了銀子,縣官老爺……就說那人是自己摔死的,把案子給這麼結了啊!那家死了兒子的人,一點賠償沒落到,後頭不……不還是被趕出了鎮子上嗎?”
曹父臉色一冷,一拍桌子嚴肅道:“這事到此為止,不想死的,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