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襪子、靴子都有了。
而他只幫少年穿了上衣下褲,因為他還有傷,穿太多,回頭換藥麻煩。
大夫在藥童開門出來後,便對紅衣女子說:“姑娘,你們姐弟先在這裡休息,我讓童兒去熬些粥給這位小哥送來。這幾日,他不能被大幅度移動,還要每日早晚各換藥一次,一日三次喝湯藥,至於吃的?也只能吃點清淡的,不能吃油膩食物。”
紅衣女子輕點了點頭,便轉身走進房間,把房門關上了。
大夫看了緊閉的房門一眼,便帶著小徒弟走了。
紅衣女子已經吃半隻燒雞,也覺得飽了。她放了剩下的燒雞在桌上,走過去,在清水木盆裡洗了臉和手,臉上沒了髒東西,她還是個很美的女子的。
少年很疲憊的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活著,可他怕他這樣睡下去,就再也不會醒了,那淡家便要絕後了。
對!他就是淡雪霽,他疲憊不堪的強撐著睜開眼睛,幾次三番的嘗試努力,這才睜開眼睛……他,看到一個女子背對著他換衣裳,模模糊糊的,他只看清楚對方穿著紅衣,和昨夜他看到的紅色一樣。
紅衣女子已經換好衣裙了,如果她換的慢一點,就要被人看光身子了。
淡雪霽望著走進他的女子,他看清楚了對方的臉,一張美得讓人見之不忘的臉,他呼吸變得急促,伸手指著她,只艱難的說了一個字:“你……”
紅衣女子見他又暈過去了,便坐在床邊看著他,語氣幼稚的喃喃自語道:“他好想認識我,可我不認識他,他有很多錢,能買很多東西,跟著他……以後不會餓肚子,也不會被抓回去了。”
……
淡雪霽又昏睡了很久,直到有人喂他喝熱粥,他吃了一口,便緩緩睜開雙眼,望著面前的紅衣女子,極虛弱的苦笑說:“果然不是做夢,你……唉!先餵我喝完粥,再和你說吧。”
紅衣女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見他非要吃完粥才說話,她只有繼續喂他吃粥了。
淡雪霽吃了半碗熱粥,總算覺得自己死不了了。他望著似乎有點不正常的紅衣女子,蒼白的笑問她一句:“你叫什麼名字?我叫淡雪霽,淡然的淡,雪霽初晴的雪霽。”
“我叫情兒,情緣的情。”紅衣女子是真的腦子有病,又明顯心智不全,像個幾歲的孩子一樣,什麼都是懵懵懂懂的。
“不,你不叫情兒,你叫流清,流風迴雪,笑比河清,這便是你的名字。”淡雪霽被人追殺落得如此之慘的地步,就是因為西陵流清這位大長公主,如今,她居然死而復生,還有人給她取了情兒這個名字,顯然就是指使盜墓賊的幕後人,看上了西陵流清,才會做了這麼多的事。
而追殺他的人,便是看上西陵流清的人,既然對方想要他的命,他就要拐走西陵流清,把她送回西蘭城,讓西陵氏皇族去對付那個人。
“流清,我叫流清?”西陵流清明顯是前塵過往盡忘卻了,而她睜開眼後唯一的記憶,便是那個山明水秀,花香鳥語,卻如同一個巨大牢籠的雲海山莊。
她記得她逃出那個山莊後,山很高,高聳入雲,她走上吊索橋,好害怕,可是後頭有人追她,她還是咬牙跑過了吊索橋,逃下山去了。
因為她總做一個夢,她記得一個叫清微宮的地方,那個地方讓她覺得很熟悉,她覺得她該回到那個地方去。
可是,一路上,她問過幾個人,他們都不知道清微宮是什麼地方。
有個壞女人騙她說知道清微宮在哪裡,帶她去了一個很吵嚷的地方,還要抓她起來關她打她,她打了那個壞女人一頓,就逃走了。
之後,她就不敢向人隨便打聽清微宮了。
淡雪霽給她時間讓她安靜一會兒,之後,才有對她說:“幾年前我見過你,那時候你還是個死人,也不知道是誰復活了你?不過我想,你應該是中了一種蠱,這種蠱會把你變成一個活死人,只有下蠱的人,才能為你取出這種蠱蟲,你也才能在蠱蟲離體後,甦醒過來。”
“你知道我是三年前醒來的?嗯,我這些年身體很不好,雲泓讓我吃了很多奇花異草,我是在半年前,才知道自己是會武功的。”西陵流清顯然是信了淡雪霽的話,而她也是很希冀的望著他,有點緊張忐忑的問:“我是流清,那我……你不知道清微宮嗎?”
“清微宮?你還記得這個?”淡雪霽這回是真吃驚了,對方既然是要消除西陵流清的記憶,又怎麼會還讓她記住這麼重要的事呢?
西陵流清輕點了點頭,情緒有點低落道:“我只記得清微宮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