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什麼,就是忽然發現,從和厲明景認識以來,我從沒結過賬,一直是他在請客,我想……咳!他應該每次事後都氣的要跳腳吧?”西陵灩是想到厲明景每次結賬後,反應過來後的那種無比後悔的樣子,就是怎麼都忍不住笑意了。
“你……”顧相思要被他氣死了,他還真敢在心裡想著厲明景啊?還笑,有什麼好笑的?想著一個男人笑得這麼春意盪漾,他……他是想氣死她啊!
“咳咳咳……”西陵灩要被她掄拳頭捶胸捶死了,抓住她的兩隻手腕,低頭望著她,一臉不解的問:“你這又是為何生氣?用這麼大的力氣捶我,是想謀殺親夫嗎?嗯?”
“不打你重點,你這春夢能醒嗎?西陵灩!”顧相思被他氣的,又想揚手捶他,可手被他鉗制住了,動不了了。
哼!以後這樣她就沒辦法了?也太小瞧她了。
西陵灩一個抬手轉身,閃到了他身後,躲開了她那一腳斷子絕孫狠招。
“爺,你這是想幹嘛?想和我跳支恰恰嗎?”顧相思低頭看著他們此時此刻的姿勢,還真像是某個舞蹈姿勢。
“什麼是恰……掐?”西陵灩不明白她說的是什麼,他只是堅決要控制住她而已。這個姿勢,可以很好的,極為安全的控制好他這個刁蠻嬌妻。
“沒什麼,先放開我,該去給你岳父大人送行了,你趕緊把衣服換好。”顧相思也不和她鬧了,顧荇的棺柩很快就要抬出靈堂了,他們得快點趕過去了。
西陵灩是真不想去給顧荇這位岳父大人送行,可他更無法忍受代替他陪著她,去給顧荇送行。
騰蛟已經暗中離開了,因為西陵灩回來了,他就不需要再留在顧相思身邊了。
可他卻沒有回之前來的地方,而是回了鎮國王府。
他真拿顧相思當姐姐了,他想和這個姐姐生活在一起,不想回哪個誰都冷冰冰的地方去了。
寶珠是個很敏感的孩子,那怕年紀再小,她也一直都知道,這些日子陪在阿孃身邊的爹爹,不是她的爹爹。
雖然,她也不明白,這個叔叔,為什麼長得和她爹爹一樣,還要冒充爹爹騙人。
可是哥哥和她說了,爹爹出門辦事去了,所以才找了這個叔叔來保護他們娘仨的安全的。
那這樣說來,叔叔就是個好人了。
西陵君的確是個極為聰明的孩子,在風齊冀離開後,他父王也離開了西蘭城,他就已經猜到,父王是帶人秘密下江南去了。
可他這小腦袋瓜,也只猜到這麼多,並不明白父王追風爺爺去江南,到底是為了什麼事?
第二十九章 絕情宮主(一更)
寧國公府
顧荇的葬禮風光隆重,在他出殯這一天,從早上的陽光明媚,到了下午的天氣陰沉,大風驟起。
一眾兒女和親人送殯出了城,女眷被勒令止步,返回家。
顧相思之前看了一眼,顧玉寒摔的陰陽盆不夠碎,若是真按迷信來,顧家後頭的子孫,應該上不會太旺。
顧玉寒抱著靈位走在最前頭,顧玉笙兄弟幾個隨在後頭,喪幡被風吹的飄飄揚揚,道士一路念著經,管家帶人一路撒著值錢,嗩吶隊也一直跟著,真是滴滴答答,死的真熱鬧。
顧家的祖籍就是西蘭城,在西蘭城東,便有一片祖墳。
他們把顧荇入土安葬後,便都回去了。
而在他們走後,便有一個一身黑衣,頭上裹著黑紗,臉被黑紗遮了一半,只露一雙妖媚眼眸的女子,來到了顧荇的墳墓前。
眸中含淚望著墓碑,她伸手溫柔的摸著墓碑上的字,眼神中滿是複雜的哀傷與怨恨。
最終,她還是跪在墓碑前,咬破手指,在旁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最後,她拔出腰間的劍,自刎於了顧荇墳前。
之後又來了一名紫衣女子,她到來時已經晚了。
後頭還跟著一名黃衫少女,她一看到顧荇墳前倒地已死的黑衣女子,她便是捂著嘴,紅了眼眶落淚道:“師父這又是何必呢?不過就是一個沒心肝的男人罷了,都把她拋棄這麼多年了,她何苦為了這麼一個薄倖無情的男人,而……”
“師祖當年讓師父對天起誓,她與顧荇,永生不得相見。師父做到了,顧荇活著的這些年,師父再也不曾踏出絕情宮一步。可如今顧荇死了,誓言破除,師父她……她終究還是沒能放下這個傷害她至深的男人。”紫衣女子話音未落,也已是傷心淚落。師父太傻了,為了這樣一個男人去死,根本就是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