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冷劍一手勒住韁繩,停下了馬車。
花緣君彎腰出了馬車,扶住冷劍一隻手,踩著車凳下了馬車,一拂袖淡笑道:“在這裡等一盞茶時間,然後,順著我留的記號找去。”
“是,公子。”冷劍瞭然微笑低下頭,他心裡其實還是有點好奇,公子會怎麼勾引這位司琴姑娘呢?
花緣君今兒穿了一件月白色的直裰,腰繫編繩穗帶,墨髮僅用桃木簪輕挽起少許,長髮垂於背後,行走間自有一股說不出的風雅溫文。
司琴是來顧氏醫館買藥的,據說這裡有種可消炎的藥散,最能極好的避免傷口發炎化膿。
因此,她才來了這裡買藥,準備去大牢送去給侍棋,希望她的傷能早日康復。
花緣君一直尾隨在司琴身後,不近不遠,足以讓對方發現他的行蹤。
司琴的確發現身後一直有人跟著她,還是個男人,會武功。
花緣君在司琴提著一包藥,拐彎進了一個巷子後,他便故作焦急追了進去。
司琴將人引入箱子裡,便出手攻擊向了對方……
花緣君一個閃身躲開,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司琴身上的羅帕摸到手裡,幾個閃躲間,便是臉色難看的一手扶牆喘息了起來,另一隻手裡則是一方羅帕遞到了她面前,臉色有些蒼白的他,扭頭望著她苦笑道:“在下只是……只是撿了姑娘的手帕,本想歸還給姑娘,不料……嗯!”
司琴伸手一把扶住了他,發現他的雙腿一直在發抖,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花緣君已是額頭冒出一層薄汗,望著她虛弱一笑:“姑娘,在下有腿疾,因此……是不能動武的。如今……麻煩姑娘扶在下一把,將在下送去街上,也讓在下的隨從……好能找到在下,麻煩姑娘了。”
“是我該說抱歉,公子好心來送還我手帕,我卻出手害公子腿疾發作,是我之錯。”司琴本性不壞,反而很有悲憫心腸,見這人臉色蒼白雙腿打顫,額頭和手心都能汗,可見他此時是承受著多麼大的痛苦了。
花緣君的確是夠狠的,連苦肉計也用上了。
司琴將花緣君一條手臂搭在她自己肩上,一手扶著花緣君的後腰,一手握著花緣君另一隻手,儘量把花緣君的身體重量撐在自己身上,避免他之後行走時,再使他腿疾疼痛難當。
冷劍倒是真算著來的,一路找來,剛好看到他們公子被人家姑娘扶著,這親密勁兒,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是兩口子呢!咳咳,他收斂心思,疾步走過去焦急萬分道:“公子,可算找到您了。小的不是說讓您在顧氏醫館外等著,小的停個車就回來嗎?您說您……您怎麼就這麼不聽話,瞧瞧,這是腿又疼了吧?唉!都怪我不好,我……我……姑娘,麻煩您扶著我家公子片刻,我這就去把馬車上的輪椅取來,多謝姑娘了。”
花緣君覺得冷劍緊張過頭了,這一口氣下來,都沒讓人家姑娘張口,什麼話都讓他說完了。
司琴倒也是個負責人的,果然扶了花緣君到街邊餛飩攤位上坐下來休息一會兒,又點了兩碗蔥香餛飩。
花緣君低頭一手握拳輕捶著膝蓋緩解疼痛,這下的苦肉計,可是真實的讓他再次感受到了腿痛……是個什麼生不如死的滋味兒了。
司琴把那包藥放在桌上,起身走過去,在花緣君跟前蹲下,伸手為他按摩揉起腿來。曾經有一段日子,她曾追隨王爺上戰場,王爺也是年輕打仗落下了腿疾,陰天下雨雙腿便不舒服,一直是她跟著軍醫學了一下,為王爺按摩揉腿,才緩解了王爺不少痛楚。
也是因此,王爺才會如此信任她,為她挑選最好的師父,讓她學了一身的高絕本事。
花緣君發現這位姑娘居然會懂得推穴按摩,被她一雙手按摩揉捏片刻,腿就不那麼針刺般的疼痛了。
“公子可覺得好些了?”司琴是真心裡愧疚,人家腿腳不好,還追著她送還她一方羅帕,而她卻因為疑心太重,出手傷了人家。
“多謝姑娘,已經好多了,姑娘快坐吧,這樣……讓人看著不好。”花緣君已經瞧見好多人看他們倆了,這誤會可大了,必然當他們是一對小情人了。
司琴不在乎這些人的異樣眼光,可既然這位公子覺得不自在,她也就起身坐回條凳上,剛好她的的餛飩也送上來了。
花緣君在司琴推給他一碗餛飩後,他微微一愣,忽而又一笑道:“姑娘,在下不餓。”
“吃點吧,補充下體力。”司琴將湯匙用羅帕擦一下,放在了他的餛飩碗裡,看向他歉意道:“如果不是我有事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