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和飛漱迎上前,低頭恭敬行了一禮:“拜見王爺,王妃。小世子和小郡主已安睡,奴婢們這就去為王爺王妃準備熱水。”
“嗯。”西陵灩習慣了每日沐浴,以往在王府有溫泉池,如今來了上河村,倒是沒有在王府方便了。
顧相思今日一天也是挺累的,又是和這些人講道理,又是給他們發雞魚肉蛋和農具的,真是人和錢都出去了,也不知道能落多少好?
甄喜和喬雪一直在廚房裡忙,包了一些蔥香餛飩,這就燒水下鍋了。
等初晴和飛漱打水伺候王爺和王妃洗把臉後,她們也就把夜宵送去主屋了。
甄喜在灶後燒著水,喬雪卻已喊來烈風墨雲幫忙,把幾個水桶又刷洗了一遍,包括那個長久不用的浴桶,白日刷洗曬了下,現在可用薔薇水刷洗一下,回頭王爺和王妃沐浴時,也能聞著香一些。
顧相思還真又餓了,吃了一碗蔥香餛飩,又喝了點湯,這才讓初晴她們備水沐浴。
說實話,她這睡前沐浴的習慣,可不是西陵灩慣出來的,而是她在現代的習慣,一天不洗澡就難受,特別如今快四月了,天氣逐漸熱了,她要是不天天沐浴,就是難以安睡。
初晴和飛漱兩個小丫頭,別看年紀小,懂得可不少。
送了水進去,她們便退出來,關上了房門,轉身喚來了喬雪和甄喜,讓她們進東西廂房陪顧著小世子和小郡主。
這小世子還好,起夜什麼的都能自己去簾後方便。
可小郡主卻不行,迷迷糊糊的起床,要沒人照顧她,她閉著眼睛摸到什麼都當恭桶,放屁股下就撒尿,那可是真能氣死個人兒,笑死個人兒了。
喬雪是一直伺候寶珠的婢女,甄喜卻是第一次給這位小世子守夜,睡在外間的羅漢床上,一直都不敢睡太沉,就怕小世子起來要喝水,她睡太死聽不到吩咐。
初晴和飛漱又去了廚房一趟,把剩下的湯圓和餛飩煮了幾鍋,這才一份份端出去,送給了墨雲和烈風他們這些侍衛吃。
反正擱一夜也要壞了,看在他們都辛苦了的份兒上,就犒勞他們一下吧!
“多謝初晴姐姐,這餛飩可真是味道太香了。”墨雲和烈風就是兩個極端,烈風是注孤生的性子,墨雲卻是個最善甜言蜜語的男人。
初晴沒好氣嗔瞪他一眼,扭身就拉著飛漱回去了。
飛漱掩嘴笑著,故意捏著嗓子柔情喚一聲:“初晴姐姐,你怎地就這麼……哎呀!姐姐饒命,饒命啊!”
初晴羞紅臉打飛漱一下,這壞丫頭,竟學會揶揄人了?
飛漱和初晴在前院裡打鬧,後院裡是聽不太仔細的,可門口那些個習武的漢子,卻是一個個耳聰目明的很吶!
墨雲臉皮厚,被這群臭小子拿揶揄的眼神笑話他,他也依然不知臉紅為何物的淡定吃宵夜。
烈風吃一口湯圓,蹙眉看著墨雲問:“你不會真看上初晴了吧?她可是王妃的人,可不是能隨便讓你戲耍的女子。”
“對!你說得對,初晴是王妃的人,我除非是瘋了,才會有膽子敢看上王妃身邊的姑娘。”墨雲吃著餛飩,心裡卻是在吐槽,就王妃那種性子的人,她帶出來的小丫頭,可能會是個善茬嗎?
他只想去個溫順的小嬌妻,可不想弄個母老虎回家天天給他立規矩,家法伺候。
“看不上人家,就別撩人家。王妃說了,不娶而撩,是為流氓。”烈風蹙眉看著墨雲說,很怕他會惹火上身,到時候真是要死無葬身之處了。
“咳咳!”墨雲沒想到烈風會義正言辭的說出這樣的話來,當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瞧瞧,這才伺候王妃多久,他這個木頭就懂這麼多了。
烈風一跳遠離墨雲三步之遠,這個人真是噁心,想噴也別對著他噴好嗎?差點弄髒他的夜宵。
“哎……烈風,你去哪兒?”墨雲見烈風嫌棄他躲遠了,他倒想追上去問問烈風,他有沒有心上人啊?
一想還是算了,烈風這種男人,那就是天生的光棍料,半點風情不解,誰會願意嫁給他啊?那不是等於抱著一根木頭過日子嗎?
而在房間裡沐浴的顧相思,卻是被某人使壞給吃掉了。
說好折騰一回就算的,可她看這人的架勢,今兒確定只一戰就休戰睡覺嗎?
“看著你受委屈,我心疼,也生氣。”西陵灩抱著她,親吻臉頰,擺明是又要耍賴毀約。
顧相思呵呵冷笑,她就知道,男人在床上和你說的話,女人你就不能去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