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厲明景……以及他病癒後紅光滿面的侄兒西陵譽。
寶珠倒是鬧著要去找她阿孃,卻被西陵君以及一眾長輩給哄住了。
今兒可是他們父母的大喜之日,雖然這樣說來,怎麼都覺得彆扭,可也是確實不能讓小孩子去鬧新娘子的。
就這樣,寶珠沒去上見她阿孃,最後還被哥哥拐去和西陵尊他們玩了。
今兒獨孤家也送上了賀禮,不管怎麼說,鎮國王府都幫獨孤哲救了他唯一的女兒,這恩情他獨孤哲得記著一輩子。
西陵灩被拉到前院,他一杯酒不喝,滴酒不沾的理由特別充分,那就是厲明景上回灌醉他,害他回家差點跪搓板,他當時就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厲明景都想當場給西陵灩一腳了,自己懼內就懼內,幹嘛拉上他啊?
瞧瞧,所有賓客都用譴責的目光看著他了。
打打鬧鬧是隨意的,畢竟是大喜之日,誰也不會在這樣的日子裡,鬧出不愉快觸新郎的黴頭。
特別是,這位新郎還是十分的不好惹。
反正,無論大家怎麼勸酒,西陵灩就是以茶代酒,堅決是滴酒不沾。
今兒晚上可是他洞房花燭夜,他能讓這酒給他誤事嗎?
開玩笑!他都素多少年了,要不是有了一雙兒女了,他都要被人懷疑寡人有疾了好嗎?
西陵楚放下一國之君都包袱,那也是相當讓人受不了的。
他皇叔成親不喝酒,他陪這些人喝啊!
不喝的鑽桌子底下去,誰也別想離開!
這下可是熱鬧了,從未時拜過堂,這些個人,可是一直鬧到了晚上戌時才離開。
至於人怎麼離開的?各家或攙扶,或抬著走的唄!
西陵楚也喝醉了,他是被趙順德帶人抬著送上鑾駕的。
上了鑾駕,還醉醺醺的要和人乾杯呢!
而西陵灩在被抓著大半天不許離開的他,天黑了,他可算是能回去看他的新娘子了。
洞房裡,顧相思坐在床邊,進了洞房後,她已經吃過東西了,就是這個妝吧!還不能卸,非要等著新郎掀蓋頭後才行。
她就想不同了,之前喜堂裡她蓋頭都掀了,這時候蓋上再讓西陵灩掀一次,還有意思嗎?
幸好這鳳冠不算太重,否則,她脖子都要壓斷了。
“王爺!”初晴和飛漱對著進門的西陵灩行一禮,二人便低頭笑著退下去了。
房門關閉,西陵灩舉步走向新娘子,隨手拿起梳妝檯紅漆描金托盤裡的撐杆,走到新娘子跟前,用秤鉤勾起紅蓋頭,笑望著他嬌美動人的新娘子。
顧相思望著他嬌羞柔媚一笑,下一秒就猛然站起身來,身了個懶腰道:“呼!可算是等到你了。稍等我一下,讓我把這鳳冠和嫁衣脫了。”
這鳳冠和嫁衣是好看,就是太沉了,她穿一天都快累死了。
西陵灩一手握著撐杆,嘴角抽搐一下,對於這樣一個大大咧咧的媳婦兒,他也是就別想什麼旖旎風情了。
顧相思下妝很快,頭上亂七八糟的通通摘掉,耳墜和龍鳳鐲子什麼的配飾也摘光,起身脫了身上美麗又累贅的嫁衣,一層兩層,脫得只剩下紅色褻衣,她才踢了飛鳳翹頭履,穿著紅色足衣走到水盆前,捧水洗乾淨了這張臉,擦乾淨臉上的水珠,她才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西陵灩已經坐在床上很久了,就這麼看著她風風火火的寬衣下妝。
顧相思卸妝寬衣完畢後,便轉身看向一身紅衣丰神俊朗的西陵灩,她展顏一笑撲了過去,嘴裡還喊了一聲:“妖孽夫君,我來啦!”
西陵灩被她成功撲倒在床上,二人在床上相擁翻滾著放下了紅羅帳。
九蓮金燈,紅燭搖曳,一室旖旎,衣衫亂飛。
這就是西陵灩期待的洞房花燭夜,一點都不曖昧浪漫,只有狂風暴雨般的激情之戰。
顧相思事後也有想過,她果然不太適合這種曖昧浪漫,她更適合現實中的熱情似火,直截了當。
第二卷 興農記
第一章 三朝回門(一更)
三日後,三朝回門。
寧國公府
這三日的新婚甜蜜蜜小日子,別說顧相思這個新娘子被滋潤的嬌柔嫵媚了,就是西陵灩這個新郎官,那也是紅光滿面,心情極好,待人和善多了。
顧玉煙偷偷對顧玉笙說:“姐夫以前總板著一張要債的臉,其實不是天生冷漠面癱,而是……多年孤寂,慾求不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