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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部分

供詞,以及一些他所查到的證據。

柳月白一張張看著這些證據,全部都是高頤和羅惟的日常生活,還有十分惟妙惟肖的小畫冊,簡直就是……事無鉅細。

騰蛟把這些東西交給她,便轉身走了。

柳月白望著騰蛟離去的背影,之前見他眼睛通紅,這是回來就連個盹兒都沒打,一直幫她找證據,以及逼供人到現在嗎?

糟糕!他看起來很生氣,該不會是……怕被她連累打板子吧?

騰蛟的確很生氣,她明知道這樣做會挨幾十板子,她還敢這樣做,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他又為何要心疼她?

對!他還生自己的氣,他為何要因為心疼她而生氣?

還有,他為何要吃飽了撐著的,累死累活揹她回來,還一夜不睡的去幫她找什麼證據和證人?

對!他就是吃飽了撐的,多管閒事!

柳月白還是很怕騰蛟生氣的,他這人生氣也不發火,就是不理你,你鬧他,他也不理人。

不過,這時候此事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證據和證人,足以定罪這父子二人了。

周正看了班頭從柳月白手裡接過,遞交給他的證據後,便怒拍驚堂木道:“高賀,高頤,你們父子可知罪!如此喪盡天良的事,你們也做得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什麼罪名啊?”

“對啊!他們父子到底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了啊?”

“肯定是很惡毒的事,沒瞧大人的臉色都怒紅了嗎?”

高賀滿頭冷汗潺潺,連高頤也是臉色蒼白的抱著羅惟,他們父子都心裡明白,他們苦苦隱瞞的事,今日終於是要暴露於人前了。

柳月白在周正擺手示意她說時,她還是猶豫再三,閉上眼睛在心裡向死者歉意一句,才睜開眼睛,望向聽審百姓,嗓音沙啞低沉道:“高頤少年時騎馬傷了身子,便不能……不能人道了。可高賀怕他死後家產落在侄孫手裡,他當年娶妻之時又答應過岳父家,一輩子不納妾有庶子,所以……所以……”

周正也不為難柳月白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了,他手中驚堂木一拍,怒視高家父子二人,沉聲言道:“高賀為了隱瞞住他兒子一不能人道,二喜歡上男人之事,便與高頤騙苦了陶氏,陶氏懷上孩子一直很高興,可她卻一直不知道,夜裡與她同床共枕之人,根本不是她嫁的夫君,而是她的公爹。因一次意外,陶氏得知此真相,一時受不了要回孃家,更是要鬧著告他們父子騙婚,甚至是欺辱她……然後,高家父子為怕家醜外揚,便將陶氏溺死荷花池中,後頭又移屍到了城外。陶家兄長懷疑妹妹死因去高家鬧,高賀給了一大筆補償,陶氏這對狼心狗肺的兄嫂,便將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聽審的百姓都沉默了,他們從沒有聽過如此荒唐之事,陶氏真可憐,居然有這樣的兄嫂,又嫁了這樣一個夫君,攤上這麼個禽獸不如的公爹。

這位高公子更是可笑,喜歡男人也罷,他居然養個南風館的男人居於他之上,這是得有多下賤啊?

羅惟從頭到尾都很冷靜,等到周正細數完這些人的罪名,他便抬頭淡冷道:“陶氏就是他們父子合謀殺害的,與我沒任何關係,我也不過是高頤買回去,供他取樂的玩物罷了。若無別的事,還請大人讓人給我鬆綁,放我離開。”

“羅惟!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會變成這樣?你為何要……要這樣說啊?”高頤難以置信的望著羅惟,他的心很痛,他當初花重金把羅惟救出南風館那個火海,把他請進府裡,讓他過上少爺般的生活,他待他更是多年一直很好,他為何今日一句無情之言,便把他們往昔的情分都抹殺掉了啊?

羅惟冷漠至極的望著高頤,語氣裡滿是厭惡道:“我為何變成這樣,你心裡不清楚嗎?高頤,我從未喜歡過男子,從見到陶氏進門第一眼,我的心便為她跳動了,可你們父子……禽獸不如,居然這樣殺死了她,還那樣對已死去的她,你們……簡直就是魔鬼!”

“你還敢說這些話,要不是你多年來一直對我冷若冰霜,見了她就會露出笑模樣,我會在她發現自己懷的不是我的孩子時,就那樣拉著爹一起殺了她嗎?”高頤痛心的落淚,也真對陶氏恨之入骨。

她嫁給他,佔著她妻子的名分,卻夜夜與他爹睡在他們的新房新床上行苟且之事。

他被陶氏明明白白戴了綠帽子那麼久,他心裡有多噁心,他們知道嗎?

可羅惟,羅惟不該背叛他,他是真的愛羅惟,他對他那麼好,好到百依百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