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女子支了一個簡易的屏風,以便女子寬衣解帶,烤乾身上的溼衣服。這位男子此做法,很溫柔體貼對不對?”
“嗯,男子不失為一個溫柔君子。”厲明景聽到此處,輕點了點頭,眼睛卻是一直緊張關懷的,緊鎖著與人纏鬥的北宮瑧的身影。
顧相思聽厲明景如此說,她便是狡黠的勾唇一笑,繼續說道:“女子寬衣前,對男子說了句話‘你要是偷窺,你就是禽獸’。男子抱著雙臂,背對著簡易屏風點了點頭,非常正人君子,半點沒有要偷窺褻瀆女子之心。可等女子烤乾衣服,一切穿著妥當後,便嬉笑對男子又說了句‘你這可真是太禽獸不如了’。厲大人,如果是你,你是當禽獸,還是禽獸不如?”
厲明景的臉色變得是極為精彩紛呈,雖說顧相思是故意藉此來罵他,可她所指之處,也是真讓他有點……唉!總之,他聽明白了,他就是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
北宮瑧這樣的美人兒,時常對他投懷送抱,溫香軟玉在懷,他卻每每都死撐著當個柳下惠,可不是禽獸不如嗎?
“呵!看來,厲大人是對這個故事,頗有感悟啊!”顧相思一副甚為安慰的點了點頭,眼中卻滿是最弄人以為樂的狡黠之色,別提多氣人了。
厲明景也是真又被她挑起火來了,這位鎮國王妃,她難道是魔女轉世嗎?遇上她的人,就沒有不被欺負的。
比如之前的東方傲,先是被親表弟追著打,後頭又被這麼個表弟媳婦指責的一頭霧水,他簡直就是比竇娥都冤。
藍珏也被牽連,也就北宮靂看在北宮瑧的面子上不和她一個大肚婆計較,否則,憑北宮靂那暴脾氣,非得出手揍她不可。
在北俱國可沒有“好男不跟女鬥”這句話,更沒有男人打女人有失風度的事兒。
因為,北俱國民風彪悍,女人和男人都能在一起摔跤,誰還跟你講究好男不跟女鬥這種事啊?
中年男人似乎是故意在逗北宮瑧玩兒,打了一會兒,他見鎮國王府的人來了,他也就帶著芍藥離開了。
北宮瑧收鞭子旋身落地,轉身走回酒館,呼呼的喘氣道:“王妃姐姐,這人武功太高了,他要是一開始就動了殺心,我和羅鄂將軍可都要沒命活到鎮國王府的人來了。”
顧相思根本不懂武功啊,之前有人偷襲她,還是因為對方武功弱又輕敵,才會被她一指給點……咦?不會是笑死了吧?
地上的人已經笑得翻白眼口吐白沫了,這就是不死,怕是以後也得成個傻子了吧?
“咦?這人怎麼了?犯羊癲瘋了嗎?”北宮瑧也才看到,地上躺著一個男人,四肢抽搐顫抖,翻白眼,口吐白沫,怎麼都像他們北俱國老人說的羊癲瘋。
“呃?這個沒什麼大事,送顧氏醫館去讓阿月瞧瞧就好了,死不了人的。”顧相思還溫柔笑著哄北宮瑧,揮手示意烈風把人抬去顧氏醫館,她如今挺著肚子,也不方便給這人施針。
烈風揮手招來兩名玄衣侍衛,讓他們把人抬出了紅塵酒館。
待在酒館裡看熱鬧的人,那可是從頭到尾看的清楚,什麼羊癲瘋,根本就是鎮國王妃一指把人點的……笑成這樣的。
顧相思看了一圈這些一臉驚恐的客人,眼神無辜的抬手摸摸鼻子,扭頭問了烈風一句:“王爺還沒出宮嗎?”
“回王妃,應該是。”烈風之前出城一趟,剛回來,就見到鎮國王府的侍衛往這邊急趕,路上問了一下怎麼回事,他可就是更擔心焦急了。
王妃如今可是身懷六甲,身邊也就帶了初晴和飛漱兩個小丫頭,暗衛倒是人不少,可不到萬不得已,王妃可不一定會讓暗衛現身於大庭廣眾之下。
好在王妃母子平安,他是真感激這位天悅公主了,要不是有她在,王妃和腹中孩子可就危險了。
顧相思這右眼皮一直在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這種心慌慌的感覺,和上次在雲霧山的感覺一樣,她有些擔心西陵灩會出事。
“相思,你沒事吧?”寧夜紫這是剛來,她也聽說了紅塵酒館有人搗亂,因為擔心她女兒安危,便急匆匆飛著就跑來了。
顧相思一見到母親,她便走過去,一把握著母親的手,神色有些不安道:“娘,我心慌的難受,總覺得阿灩他……娘,你說,他不會是……烈風,立即去宮裡看看,如果皇上與王爺的事商議好了,便讓王爺來這兒接我,就說……反正,你就讓他快點來接我,我見不到他心不安。”
“是,屬下這就去。”烈風雖說平日裡粗心大意,可對於王妃的預感,他一向很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