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黔縣還有一種曬制的臘八豆腐,顧相思之前也做了一些,如今過節正好拿來吃。
臘八粥分了兩種,一種是甜的,放著什麼桂圓紅棗蓮子等八種料。
一種是鹹的,卻不是那種用各種穀物加粉絲麻花熬的鹹味臘八粥,而是一種用各色臘肉熬煮的臘八粥。
鎮國王府醃起臘肉來,那可不是普通的肉,必須都是上好的珍禽走獸。
畢竟,皇宮裡的百獸園,百禽園,可是有不少珍奇異獸的,西陵楚一向對鎮國王府大方,這不!一過年,他就讓人宰殺一些珍奇異獸的後代,給鎮國王府大車小車的送來了不少臘肉。
宮中御廚親自醃製的臘肉,自然是味道好的不用說的。
北宮瑧呼嚕完一碗麻辣鮮香可口的臊子面後,便對顧相思說了句:“王妃姐姐,我要是個男人,我也想娶你回家當娘子了。”
唔!王妃姐姐太會想著吃了,千奇百怪的東西都能做成美食,包括地裡的野草,居然是也能吃的哦!
西陵灩這邊把他媳婦兒半抱住,防備的看著這位北俱國的天悅公主——他的愛妃,誰搶他和誰拼命。
厲明景也把北宮瑧往身邊拉進一點,眼神不悅的瞪向西陵灩——自己還是不是個男人,眼睜睜看著他媳婦兒勾引小姑娘,他也不趕緊管管。
西陵灩沒好氣回瞪厲明景——有本事自己管好自家小丫頭吧!這都說的什麼話?一個大姑娘,居然覬覦他家賢妻良母的愛妃。
厲明景氣的想撲上去咬死西陵灩,上學時就總被他欺負,入朝為官還是低他幾級,當朋友吧!他請了他多少年的客,他一回都沒請過他,如今還讓他媳婦兒來勾引他家小丫頭,真想打架是不是?
北宮瑧左看看,右看看。然後,好奇的笑問一句:“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啊?”
“他們是在眉目傳情,我早習慣了。”顧相思對於自家男人總為厲明景爬牆的事,她真已經很習慣了。
“啊?他們……”北宮瑧還真單純的信了顧相思的胡說八道,扭頭就一副要哭的樣子,揪著厲明景的衣襟,極力勸說道:“明景哥哥,男人和男人都一樣的,沒意思的,你就和王爺斷了吧!再說了,王爺和王妃都快有四個孩子了,他明顯對你不是真心的,你又何苦為了他這麼一棵樹,放棄整個山崗開滿的鮮花呢?”
顧相思聽了北宮瑧這些勸說厲明景回頭是岸的話後,她一忍再忍,最終,忍不住了,哈哈大笑指著一臉黑沉的他說:“厲大人啊厲大人,你也有今天啊?讓你之前總調戲我家阿灩,現在是天不收拾你,有人收拾你了吧?”
顧相思很記仇,當初厲明景故意灌醉西陵灩,害她等西陵灩這個酒鬼回家到半夜。
後來,她從上河村回西蘭城路上,碰上厲明景這傢伙,他先是輕薄調戲她,後頭又調戲她家夫君,挑撥離間他們夫妻感情,這仇她可是一直給他記著呢!
厲明景黑沉著臉,抬手摸摸北宮瑧柔嫩的臉頰,眸光陰森冷寒的看向顧相思咬牙道:“王妃,您是不是忘記本官,曾救您兩次的恩情了?您就是這麼報答您的救命恩人的?”
顧相思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於厲明景這些挾恩求報的話,她抬手以指腹抹去眼角的淚,背靠著西陵灩,一抬下巴,挑眉勾唇笑說:“厲大人,我當初就和你說過,你要是非讓我報恩,那咱們就來點老規矩。救命之恩,以身相許。我把你納進府當房小妾,好吃好喝伺候著你,你要是寂寞了,我再給你找幾個花魁來陪酒唱曲兒。”
厲明景嘴角抽搐再抽搐,看著她皮笑肉不笑道:“你這是以身相許嗎?”
“嗯?不算是嗎?”顧相思挑挑眉毛,抬手摸著下巴,眯眸勾唇笑說:“厲大人,你還真是賊心不死啊?行啊!你只要不怕屈居人下,我就回頭讓阿灩陪你睡,後果自負啊。”
“相思!”寧夜紫瞪向自家又在胡說八道的女兒,沒看女婿的臉色多難看了嗎?
顧相思可不怕惹西陵灩生氣,因為,她回頭就對西陵灩說:“你把他關房間裡暴揍一頓,這算是捨身相陪他一場了。嗯,記得下手輕點,主要打臉,不能打身上,畢竟他曾經受了內傷,不能再折騰身體了,會受不了的。”
西陵灩是臉色由陰轉晴,眼神非常危險的看向厲明景,薄唇勾笑,玩味兒說一句:“謹遵愛妃之命,本王定會好好‘以身相許’厲大人的。”
“滾!”厲明景也是被他們兩口子氣瘋了,連一向保持良好的風度都拋開了。
他發火沒唬住人,反而讓大家笑得更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