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參加科考,連個一官半職都沒有,只有一個河西王世子的名頭,那些趨於利益的官員,如何會瞧得上疏淨啊?
柳月白故意低下頭,愁苦的唉聲嘆氣道:“母親,十六叔這邊是完全行不通了。可十六嬸那邊還能想法子搭上點關係,就怕母親您看不上寧國公府。可說句實話,血濃於水,湘江郡夫人再是已將顧荇休了,十六嬸卻是身體裡流著顧氏的血。只瞧十六嬸之前幫顧晨曦與顧曦雲出氣的舉動來看,便知十六嬸還是很護著她孃家人的。若是咱們河西王府能與寧國公府聯姻,以後疏淨有點什麼事,十六嬸必然不會袖手旁觀,到時候有十六嬸和君表弟幫襯著,咱們還怕疏淨會受欺負嗎?”
“聯姻?”紫鸞大長公主倒是真不曾想過這事,不過女兒說的也對,十六弟這邊是完全走不通了,如今唯一能與鎮國王府搭上線的……也只有顧相思的孃家寧國公府了。
可是,寧國公府如今只有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了。
而且,他們還都是庶出的,這讓她如何能委屈自己的女兒呢?
唉!罷了罷了,聽說那位二公子也是相貌堂堂,品行端正,如今又奉命修訂男女互婚律法,前途也是無量的,女兒嫁給他,以後好歹也是能混個誥命的。
柳月白一見母親一直盯著她看,她心裡便是咯噔一下,忙拉著她母親的手急急說道:“母親,您糊塗了?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何況,姐夫有用,姑父卻沒幾個有用的啊!再者說了,蕙嘉大長公主再是沒有先帝在世時得意了,可當今皇上卻始終是她嫡親的親侄兒,怎麼著都是比母親你們這些姑姑要親的多吧?一個鎮國王妃,一個蕙嘉大長公主,若得這兩人護著疏淨,不說是那些豺狼不敢再打欺負疏淨的主意了,就是以後放眼整個西蘭城,又有誰敢不給疏淨三分薄面啊?”
“你說的是有道理,可那個顧晨曦……唉!”紫鸞大長公主唉聲嘆氣,眉頭緊皺點說道:“且不說她是個庶女出身,還曾經被人退過婚,便是……她乾的那些事,你又不是沒聽說過,疏淨要是娶她進門,外頭是沒人敢欺負疏淨了,她自己就足以把疏淨折磨……唉!這事不成,我不能讓條毒蛇伏在疏淨的枕邊。”
柳月白就知道是這樣,唉!沒辦法,繼續勸吧!誰讓她之前答應了疏淨呢?這時機會又來了,她總得趁火打劫,不是!趁熱打鐵,趕緊攛掇她母親去寧國公府提親吧?
紫鸞大長公主是真放心不下疏淨這個孫兒,在她女兒勸了她大半天后,她總算是稍微鬆了點口:“行,行吧!你先去打聽一下,瞧瞧這位顧二小姐是否已痛改前非了。若是她真能改了以前的毛病,如今又懂事不少了,回頭……你尋個契機,接觸一下她,瞧瞧她能不能是個可照顧好疏淨的賢妻。”
“行!我回頭就去好好打聽一下,也尋個契機與這位顧二小姐搭個話,瞧瞧她是否配得上疏淨,母親您就放心吧!”柳月白笑著安慰她母親,心裡也是暗鬆口氣。
呼!母親都在想什麼,居然想著把她和顧玉笙撮合在一起,這不是鬧笑嗎?
幸好她機靈,總算讓母親回心轉意,願意嘗試著接受顧晨曦一點點了。
至於這事最終能不能成?還得看顧晨曦爭不爭氣啊!
小疏淨,小姑姑為了你,可是嘴都說的起皮子了,絕對是對你夠盡心盡力的了。
回頭要是不成事,你可不能怪小姑姑啊!
……
打打鬧鬧,又是一年過完了。
今兒二十八,眼見著要過年了,也真是喜事一波接一波。
六兒向翠兒提親了,翠兒同意了,他們準備來年春日三月成親,之前請大家吃西餅,在百味居小聚一下,就當做是訂婚宴了。
紫櫻也和她青梅竹馬的小哥哥定親了,兩家父母都挺滿意的,婆家也沒有要求紫櫻成親後,就不能拋頭露面去百味居打工了。
紫櫻的青梅竹馬就在西蘭城木材行當雕刻師,他們小兩口還想著掙錢在西蘭城買處小院子好好過日子呢!
李皓月也在這日回來了,是他硬纏著宮絕羽回西蘭城過年的。
因為,宮絕羽有身孕了,他必須要把這天大的好訊息告訴相思姐。
顧相思是一見面,就給了李皓月一個爆栗子,沒好氣罵他道:“你是腦子缺根弦是不是?她這才一個多月的身孕,你就讓她舟車勞頓陪你大冬天走雪道,出了事……啊呸!我都被你氣糊塗了。”
李皓月被打也沒啃聲,的確是他一時高興過頭,忘了這事了。
顧相思伸手拉住宮絕羽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