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皓月已經被氣哭了,因為……他沒有這些人無恥,也害怕說錯話給相思添麻煩。
可是,他們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顛倒黑白!
厲明景不等大理寺卿手裡的驚堂木拍下來,他便冷淡開口道:“三位大人,被告的狀師還沒讓證人說話呢。”
大理寺卿手握驚堂木,就這樣停在了半空,最後在西陵君冰冷的眼神下,他只能輕拿輕放下手,看向堂下被告一方威嚴道:“顧氏,李皓月,你們還有何辯言?”
顧相思站在大堂之上,神色淡冷道:“我有權讓肖狀師代我辯詞!肖狀師,接下來看你的了,可別讓我失望了。”
“承蒙顧夫人看得起,在下定不會讓夫人蒙冤不白。”肖若水握扇拱手一下,隨之,便看向他帶來的證人,示意他們可以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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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討厭顛倒黑白的戲精了
第三十一章 世子發威
李皓月的奶孃是個四十多歲的婦人,她垂著眸子跪地叩頭一禮,直起身子不卑不亢說道:“回三位大人,民婦也是二小姐的陪嫁丫環之一。當初雖說白家在一方不是十分富裕,可也是個商人之家。老爺與夫人在世時,便曾把家產分的很清楚。二小姐與三小姐是嫁出去的女兒,故而所得的也只有一座莊園與一間店鋪。大爺身為白家獨子,祖宅與白家許多店鋪和莊園都歸大爺所有,並且還有四百畝良田也歸大爺所有。可大爺年少時便紈絝嗜賭貪色,揮霍無度,令老爺與夫人很為失望。”
“賤婢,你休得胡說,本老爺一直嘔心瀝血的打理家族生意,何時好賭貪色成性了?”白遲怒指李皓月的奶孃阿娟,氣的渾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顫動。
肖若水淡淡一笑,拱手說道:“三位大人,我方證人還未說完,對方證人便無禮出口辱人,不知……”
三司這下可為難了,打白遲一頓吧!會有損幕後那兩位主子的面子。
不打白遲的話,堂上這一大一小也不能答應啊!
西陵君也不讓他們三人為難了,他看了烈風一眼,神情冷酷道:“烈風,掌嘴!”
“是!”烈風領命走過去,常年練武的大巴掌,就那麼呼呼的給白遲兩個耳光,打掉了白遲好幾顆牙,打完便轉身走回去了。
西陵君一邊給寶珠喂著溫熱的茶水,一邊垂眸冰冷道:“該誰說話,誰說。不該誰說話,再敢多言,本世子便割了他的舌頭。”
三司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僵硬。這位小世子的脾氣,真是和鎮國王爺一樣的暴戾啊!
要不是場合不對,李皓月都想給西陵君這番話鼓掌謝恩了。
顧相思在後又踢了李皓月一腳,這回踢的是他的鞋底,可不是他金貴的屁股了。
李皓月立馬斂去臉上歡喜的笑容,低著頭,憋笑。
白遲捱了一頓打,疼的大喘氣,卻不敢哼唧一聲。因為,他怕這位小世子發威割了他的舌頭啊!
傅如夢見他的證人便嚇得抖如篩糠,他有些不快的蹙下眉,沒好氣的瞪了肖若水一眼,大致意思就是:別以為你有世子撐腰就能贏,老子的卑鄙手段比你多得多。
肖若水才不理這個腦殘對手呢!他微微一笑,示意奶孃阿娟繼續說下去。
阿娟也是個能穩得住的人,她低頭垂眸繼續說道:“因民婦與老家表哥有婚約,二小姐在民婦十七歲那年,便放了民婦回了老家成親。這些年來,民婦一直居於老家八武郡,大爺這些年都做了什麼好事,民婦一清二楚。因為生意不好,大爺又一直過於揮霍無度,家產早已是所剩無幾,在得知小少爺開了百味居後,大爺與三小姐便想打百味居的主意,因此在李家人去了八武郡沒多久,大爺便來了西蘭城。這件事,白家左鄰右舍皆知,三位大人可派人去尋訪查問。”
白遲和衛白氏都想掌嘴反駁阿娟,可這位小世子的眼神也太可怕了,好似他們敢張嘴說一個字,他就會真下令讓人割了他們的舌頭一樣。
丫環翠兒在阿娟說完後,便低著頭接著道:“回三位大人,老爺在夫人去世後,便扶正了謝姨娘,也就是大少爺的生母。大少爺搖身一變成了嫡子後,便撕掉了友愛弟弟兄長的面具,待小少爺越發的羞辱虐待。這件事老爺也清楚,可卻多年以來一直默不作聲,任由他們母子糟踐小少爺。並且,百味居的店鋪也不是老爺願意給小少爺的,實在是那間鋪子之前鬧鬼,老爺怕是夫人陰魂不散,便把店鋪給了小少爺。小少爺在被逐出李家後,李家之人便無一人再管過小少爺的死活,賬房先生更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