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無月這邊攛掇某爺喝酒,可某爺就是不喝啊!
李皓月吃著菜,看向這位義姐夫,抿唇一笑說:“王爺這是怕相思姐又給他鋪搓衣板路,賞他喝五味湯,賜雞毛撣子,所以……噗哈哈……咳咳!反正,王爺戒酒了,還是滴酒不沾的那種嚴苛戒酒。”
“啊?原來師爹你滴酒不沾,都是被師父給嚇唬的啊?”夜無月是擺明要搞事情,嗓門兒特別大,估計屋裡屋外的人都聽到了。
玉流照就在旁邊桌,一聽到夜無月嚎這麼一嗓子,他立馬轉過身去嚴肅說道:“王爺,這夫為妻綱可是千古的理兒,您可不能這樣懼內,必須得把夫綱振起來,我們支援你!”
西陵灩明知他們是存心搞事情,他還是配合他們,端茶喝一口,神情平靜無比道:“鎮國王府,沒有夫為妻綱,只有妻為夫綱。”
這下眾人都不吭聲了,瞧瞧人家懼內懼的多霸氣?
夜無月、李皓月、玉流照,三人共同舉杯,敬了這位理直氣壯懼內的王爺一杯酒,仰頭乾杯,服了。
西陵灩是很少和人這樣圍桌吃飯說笑的,以往用膳,他和君兒一樣,一直都是遵守禮儀,食不言,寢不語。
可今日,大家很開心,相思也終於有了孃家,他為相思高興,這才任由他們這些人鬧他,他也一點不生氣。
西陵君也為母親開心,母親有了孃家,以後就不會總羨慕別人有孃親疼了。
“玉世子,你今日這話,本王妃記下了,坐等將來打臉。”顧相思喝了一口果酒,對於外頭敢攛掇它家王爺振夫綱的這群人,呵呵!她坐等他們集體打臉。
懼內可是會傳染的,不信就走著瞧。
溫氏她們三人和顧曦月坐一桌,當然,其中還有顧玉寒的妻子林雅芳,以及一向深居簡出的二房夫人云氏,也就是顧德妃的母親。
顧卓倒是不在,因為遠在邊關,過年基本都是回不來的。
顧玉寒的身邊是他五歲的兒子,這小子嬌縱任性的很,不吃這不吃哪兒,一頓飯一直在鬧騰,實在是不懂事,沒規矩。
以往家裡就他一個孩子,顧老太太又是個重男輕女的,把這曾孫可是都寵成活祖宗了。
如今家裡多了寶珠和西陵君,這樣一對比,已經五歲還如此不懂事的顧宗,可就有些惹人厭煩了。
“這個不好吃,難吃死了,走開!走開!”顧宗一發脾氣,就把跟前的碗碟都揮地上去了。
那些湯湯水水弄髒了他衣服,他就更是鬧騰的大哭了起來。
湘江郡夫人的臉色變得很不好看,放下筷箸吩咐道:“將孫少爺帶下去,換好衣服,便哄他午睡吧。”
“是,母親。”林雅芳在婢女應聲前,她先起身應一聲,便出了屏風,去顧玉寒他們的桌前,抱走了哭鬧的兒子。
顧玉寒看到林雅芳眼圈兒都紅了,他心裡也很是有氣。不就是孩子不懂事哭鬧下嗎?母親她……哼!說來說去,他的孩子始終不是她的親孫子,自然比不得她兩個親外孫了。
顧老夫人這下可是真氣不過了,可她也不敢當場撂臉子給這個大媳婦看,只是略有不悅的說道:“孩子哪有不哭鬧的?宗兒還小,不懂事,他心裡不痛快哭哭鬧鬧,大人好好哄哄她也就是了,夜娘你又何必……何必為這事而動怒傷身呢?”
顧相思一聽這老太太明著是勸她母親息怒,可話裡字字句句都是在責怪她母親太和孩子計較了。她氣的將筷子拍在桌上,眸光冰冷的看向她這位祖母,勾唇冷笑道:“祖母想必是沒聽過‘嚴父出孝子,慈母多敗兒’這句話吧?說句大不敬的話,父親就是個例子,若顧家子孫再這般自幼不好好教導,讓他們懂得何為知禮守節,那寧國公府的榮華也別說是什麼更上一層樓了,恐怕連基本的爵位都難保得住了。之前那些被降爵的人家,不正是子孫不成器,於國於民無用處,而成了混吃等死之輩嗎?”
顧老夫人被顧相思這番怒斥說的面色忽青忽紅,最終她也是怒了,一拍桌子而起,氣的渾身發抖怒指她道:“你再是王妃,你也是顧家女,我可是你親祖母,你竟敢如此不懂規矩的斥責於我?好好好,這就是農村養大的孩子,不懂尊老愛幼,潑辣無理……”
“我在農村長大是誰造成的?堂堂寧國公府,連個新生嬰兒也看不好,你們還有臉來怪責我不知禮教?”顧相思也怒了,可她沒有拍桌子,也沒有怒聲怒吼,只是那樣勾唇冷笑看著這個老而不尊的老太婆,自己教不好兒子,如今還要慣壞孫子,她想做什麼?準備讓她娘給顧家賣命一輩子守住這個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