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賤人。
女子披著一件大紅色的牡丹花絲綢刺繡白狐毛斗篷,髮髻上戴著一支耀眼的金鑲紅寶石步搖,在遇上溫柔時,她便烈焰紅唇勾笑,塗著豔紅蔻丹的白皙玉手輕撫烏雲髮髻上的金步搖,狐媚的眼眸中滿是挑釁之意,嬌聲媚語道:“王爺,王妃姐姐也來了呢!”
“臭不要臉的賤人,你叫誰姐姐呢?就你這麼個煙花女子,也配與我表姐稱姐妹?”魏詩語完全就是在家裡被寵壞了,根本不懂得溫柔為何會這樣隱忍西陵闕的惡劣行為。
溫柔一直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為了她自己,也要為了自己腹中的孩子著想。這般在心裡安慰自己幾句,這才遠遠的規矩對西陵闕行了一禮,才溫婉淺笑道:“表妹年幼無知,衝撞王爺之處,還請王爺恕罪。”
“沒事,你早點回去吧!仔細著身子,讓伺候的人都小心著些。”西陵闕是很花心好色,可他又不是個完全沒腦子的,怎麼可能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為了一個被他養在外頭的煙花女子,而去給他身懷有孕的正經王妃難堪?
西陵卜年紀雖然小,可尊卑卻分得清楚。他看了他父親身邊這個不懂規矩的煙花女子一眼,拱手對他父親行了一禮,便轉身回到了溫柔身邊。
溫柔抬手慈愛的撫摸西陵卜小腦袋一下,這孩子雖然不是與她很親近,可面上卻從不會和那些小妾和外室女子一起氣她,這便是最為看重尊卑的皇家子弟了。
女子名為玉牡丹,本為西蘭城一家青樓中的花魁,於一年前被西陵闕贖身,本以為能一步登天,麻雀變鳳凰。
卻不料,西陵闕只將她安置在了外頭的私宅裡,偶爾來看她一回,根本就不曾打算將她接回肅寧王府裡去。
溫柔向西陵闕行了一禮,便牽著西陵卜的手,帶著魏詩語一起離開了。
“走吧!去那邊看看。”西陵闕摟著玉牡丹,轉身離開了人群。
駐足等著看熱鬧的人,一瞧這出“正妻遇外室”的好戲,居然是一點烽煙都沒起的,就這樣散了?
沒意思,眾人扭頭離開,繼續結伴去逛燈會了。
……
寧國公府
這邊兒,顧相思已經帶著風齊冀進了清風院。
樓戈是認識風齊冀的,便無聲行一禮,帶著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今兒是元宵佳節,寧國公府也給下人放了假,年輕人都出去了,也就一些婆子不想出去湊熱鬧,還有兩個沒休息的,陪在清風院伺候她們大夫人。
西陵灩請了風齊冀進了屋子,屋子裡很暖和,和外頭的寒冷天氣一對比,當真是暖如春天了。
“你怎麼這時候來了?孩子們呢?”寧夜紫穿著居家便服坐在裡間床邊縫衣服,抬頭瞧見女兒來了,便慈愛的笑看向她身後,見孩子們沒來,她倒是有點小失望了。
顧相思走過去,拿起她母親手裡的衣裳,放在一旁笸籮裡,轉身走到床邊坐下來,拉著她母親的手嗔道:“娘,你就不能好好養傷嗎?大晚上的不休息,坐這兒做這些勞神的東西,你……傷口不疼嗎?”
“傷口早就癒合了,用了你和阿月給的藥,也一直不疼,這兩天……可有些感到傷口隱隱泛癢呢!”寧夜紫握著女兒的手,滿眼慈愛笑意的說道:“相思,你長這麼大,娘其實為你做了好多衣裳,可前幾日瞧了瞧,款式老了不說,尺寸還不合身,所以……娘想給你做幾件新的,到時候……給你做嫁妝,好不好?”
“娘,嫁妝隨便點也就是了,反正我和王爺也不缺錢,對吧?王爺。”顧相思說話間,便扭頭看向了那扇雕破圖風。
西陵灩帶著風齊冀走了進來,拱手行禮道:“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快免禮!”寧夜紫瞧見這總是如此多禮孝順她的女婿,她真是越看越滿意,她這個女兒能嫁給這樣一個男人,可真是掉到福窩裡了。
西陵灩起身後,便舉步走到一旁,露出了他身後的一個人。
寧夜紫臉上的笑容,在看清楚對方是風齊冀後,便漸漸消失了。
風齊冀望著滿頭白髮披垂的師妹,眼中浮現心疼的淚花,可他卻沒有流淚,而是溫和笑說一句:“師妹,好久不見。”
“師兄……”寧夜紫早已從女兒這裡得知,有人要利用她對付風齊冀,因此,她今夜見到風齊冀時,心情才會這樣的複雜。
顧相思起身走到西陵灩身邊,牽著西陵灩的手,離開了裡屋,走到外屋後,她衝西陵灩眨眼一笑,小聲說一句:“謝謝咯。”
“要謝,就來點實際的。”西陵灩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