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背對她說完這些話,便舉步離開了。
寧夜紫握著那塊小木牌,張口欲言又止,終是沒有去挽留風齊冀。
顧相思在外頭扒著窗戶偷看,哎呀!大叔這次老傷心了吧?
西陵灩伸手拉著她離開了窗下,在風齊冀出來之前,回到了院中站著,有些頭疼的抬手揉了揉眉心,攤上這麼個大逆不道的媳婦兒,也是真心累。
風齊冀出來時,他帶的兩名侍衛便低下頭無聲行了一禮。剛才他們就看見鎮國王爺和王妃在南窗偷看了,其實,他們也好奇,王爺都和湘江郡夫人說了什麼話啊?
顧相思在風齊冀走出來後,她便掙開西陵灩的手,走過去伸手扶住這位大叔的手臂,安慰的輕拍拍他手臂道:“大叔,只要恆心,鐵杵都能磨成針,相信我。”
風齊冀望著這個丫頭,對於她這樣大逆不道的想法,唉!他抬手摸摸她頭頂,嘆聲氣道:“可惜了!”
“嗯?大叔,可惜什麼?是可惜我咋不是你女兒嗎?”顧相思特別善解人意,望著這位高大英俊的大叔,她也覺得可惜了,這樣眉宇間一股正氣凌然,五官端正,氣宇軒昂的大叔,怎麼就不是她這具身體的親爹呢?
風齊冀摸她髮髻上的手一頓,望著她這副天真無邪的小模樣,唉!確實是可惜了。
“哎,大叔,別走啊!我請你喝酒,老話不是說得好嗎?一醉解千愁。”顧相思追在風齊冀身後,覺得她必須得請這位大叔喝酒,不喝酒,她咋套這位大叔的心裡話?老話可也說了,酒後吐真言。
“喝酒?也好。”風齊冀的確心情不好,需要喝兩杯,回頭也好睡覺。
西陵灩上前拉住了這個又要搞事情的女人,她就不能消停一會兒嗎?
“灩,咱們陪大叔去喝酒,走走走!”顧相思一把握住他的手,拽著他就一起去追大叔了。
風齊冀身邊的兩名侍衛在後頭跟著,對於這位鎮國王妃……一言難盡。
……
鎮國王府
西陵灩之前就說過,他肯定不會再喝酒了,那怕被她拉去陪風齊冀喝酒,他也依然不曾沾酒一滴。
因為,三個人裡,總要留一個清醒的吧?
“大叔,這酒可是我採的八月桂花釀製成的,裡面加了不少藥材,絕對是好喝又大補,來來來!您多喝點,一醉解千愁嘛!”顧相思非常熱情的給風齊冀斟著酒,而她也沒閒著,豪放著陪他喝,一定要把他給灌倒了。
風齊冀心情不好,一杯接著一杯酒的喝著,桂花釀再香醇,入他口後,也是泛著苦澀的。
西陵灩看著這樣的風齊冀,那還有曾經戰場上驍勇善戰,英勇無畏的樣子半分啊?
果然,無論是如何蓋世英雄的男人,一入情關,也會被折磨成萎靡不振的頹然樣子。
顧相思剛開始還讓婢女一壺一壺的酒拿,最後,她改用罈子和碗了。
酒也換了,換成了她自己釀的五糧液,經過蒸餾的,酒的度數絕對不低,比這時候的烈酒可厲害多了。
風齊冀是久經沙場的武將,以往喝的酒便是烈酒。可比起今夜這碗五糧液,可是差的太多了。
顧相思倒酒倒的都瞪眼了,這大叔酒神轉世吧?這樣的蒸餾酒,兩斤酒下去,怎麼瞧著還是一點醉的樣子也沒有啊?
西陵灩已經瞧出來了,風齊冀這樣喝酒不臉紅的人,此時的眼神已經是有些迷離了。
顧相思盯著這位喝酒如飲水的大叔看啊看,終於,她看出這位大叔的眼神,已經迷離不清醒了。
醉了啊?醉的好!
風齊冀的確是喝醉了,端碗的手都在抖了。
顧相思見這位大叔喝的差不多了,便放下酒罈,坐在離風齊冀最近的凳子上,湊近笑著輕聲問一句:“大叔,你二十三年前,來西蘭城是為了什麼事啊?”
“二十三年前?”風齊冀的確是喝醉了,意識不清醒了,眼前看人也看不清了。望著眼前這張熟悉的面孔,他笑得溫柔又苦澀道:“二十三年前,擔心你生產會有危險,我……我給你來送藥,可藥……沒送出去,你順利生下了孩子,為你高興,可是……你的孩子,又丟了,你很難過……你很難過……”
顧相思望著風齊冀黯然神傷的樣子,她伸手拍拍他的肩,又笑著輕聲問道:“大叔,那你身邊當年的親信,又為何去上河村啊?”
“上河村?”風齊冀皺著眉頭,似乎是在很困難的想著這是什麼地方。想了很久,喝了半碗酒,他才恍然點下頭道:“我想起來了,二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