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得有多寵愛這個女子啊?
顧相思轉過身去看向他笑說道:“我這哪是胡說,分明是大實話。就爺自己說,放眼整個西蘭城,甚至是整個西賀國,誰敢說比爺更風華無雙的?”
“你。”西陵灩一本正經的秀恩愛,寵妻成痴。
顧相思被他這番情話逗笑了,在他靠近她後,她才伸手為他抖掉斗篷上的一些雪,才笑著嘆氣道:“我可不敢去搶爺你的風頭,天下第二……也挺好。”
“天下第二?”西陵灩雖然依舊是面無表情的樣子,可語氣中卻已是帶了三分笑意,分明是被她這話逗樂了,心情頗為愉悅。
香玉桂覺得傳說是有誤的,鎮國王爺明明是個極溫柔的男子,卻怎會被人傳得那般好似個活閻王呢?
西陵傲梅可以不去理會顧相思這個十六嬸,卻不敢不上前向西陵灩這位皇叔見禮:“小七,見過皇叔。”
西陵灩扭頭看向低頭向他行禮的西陵梅傲,神色驟冷道:“華陽,你好大的膽子,見你十六嬸在此,之前也敢不上前見禮!”
西陵傲梅被西陵灩這滿含怒氣的語氣嚇到了,只得倍覺委屈的轉過身去,向顧相思作揖一禮:“華陽,見過十六嬸。”
“長公主快免禮吧!我可不像你皇叔,總是對晚輩這樣的嚴厲不慈愛。”顧相思心裡清楚,無論她怎樣做,今兒都是已把這位華陽長公主給得罪死了。
西陵傲梅的確是在心裡恨透這個害她人前如此丟臉的十六嬸了,要不是她在向香玉桂道謝後,又那樣誇讚了香玉桂,她又怎會因一時氣不過,讓王雪柳去找她們的麻煩?
如今,她成了一個大笑話,不止被人踩,還被玉流照他們揶揄取笑,更是被皇叔這樣當著眾人的面斥責,她心中如何能不憤恨啊?
“咦?這是什麼啊?”顧相思見烈風手裡提著一個籠子,裡頭露出一隻眼睛,她便走過去掀開籠子,居然是一對漂亮的鷯哥鳥,這羽毛油光水滑黑亮亮的,機靈的像個調皮的孩子。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采擷……此物最相思……”
兩隻鷯哥一起站在精美的木質雕花籠子裡的樹幹上,搖頭晃腦的,很是有趣的吟著詩。
顧相思可太喜歡這對鷯哥了,一瞧就是對兒聰明的鳥兒。
“這是從七哥的華王府搶來的,他當時死活不願意送我,我便攔著他,讓烈風連鳥籠子一起給他拎走了。”西陵灩站在顧相思身後,一本正經的驕傲。
“呃?什麼?這是你搶來的?”顧相思有些哭笑不得的回頭看向他,他還好意思為這事驕傲,怎麼就不怕人家笑話死他啊?
堂堂鎮國王爺,居然跑到人家府裡,帶人蠻橫的搶了人家一對鷯哥鳥,還在來的路上,亂教鳥兒吟詩?有他這樣不怕丟臉面的王爺嗎?
“對,這是我從七哥的華王府搶來的,籠子上不還掛個華王府的牌子嗎?”西陵灩也是真夠猖狂的了,搶了人家的東西,連牌子都不摘。
顧相思頭疼的抬手扶額,真沒見過這麼理直氣壯的活土匪。
“該回家了,我餓了。”西陵灩瞧著外頭的風雪也漸小了,便伸手自後摟住她,帶著她向外走去。
“呵!你冒著大風雪來千姝園找我,就是為了喊我回家給你做飯的嗎?”顧相思沒好氣怒瞪他一眼,真是越活越不如君兒懂事了。
“是。”西陵灩回答的很乾脆,摟著她撐傘出了遊廊。
“哎,你還真敢說啊?”顧相思是真氣的想掐他了,敢拿她當廚娘使喚,信不信她家法伺候他啊?
“那就不是。”西陵灩蹙眉改口也快,覺得女人的心思,真的很深不可測。
“不是,就餓著你。”顧相思與他共撐一把傘走在風雪裡,並不覺得寒冷,而是心裡甜絲絲暖融融的。
她知道,他一向不是個愛人前顯擺的人,可為了給她撐腰長臉,他還是放下一些規矩禮法,與她在人前這般親親熱熱夫妻恩愛的。
“你說什麼都對,飯不能不給吃。”西陵灩眉頭緊皺,她再為難他,他就不給她撐腰長臉了。
顧相思也是懂得適可而止的,抿唇笑望著他問道:“那你想吃什麼?”
“三鮮餃子。”西陵灩在她答應後,立馬提出了今兒午餐要吃的食物。
“大雪天這麼冷你要吃餃子?面你和啊?”顧相思怒瞪他,過分了啊。
“面我和,你教我……”西陵灩一路和她打情罵俏離開,聲音漸模糊,大家只聽到最後這一句石破天驚般的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