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當年西陵傲梅留不住人家,如今……唉!恐怕,只是西陵傲梅一片單相思,而人家卻是半分意思也無吧?
西陵君不等西陵傲梅再哀求趙皇后,他便又說道:“皇嫂,您與皇兄為華陽皇姐選駙馬,便是希望她一生幸福喜樂,可師兄……若是被強迫娶了華陽皇姐,夫妻必然永世為仇,師兄也會因此恨上我阿孃這位師父。如此怎樣都不得好的婚事,還請皇嫂與皇兄三思而行。”
“君弟坐吧!這事……本宮會稟明皇上,一切皆有皇上做主吧!”趙皇后這話也就是敷衍了,因為,這親事根本不可能成,西陵傲梅也只是單相思罷了。
可她要是說的太絕對,又會因此得罪了這個小姑子……
倒不如,將此事稟報皇上,由皇上這位親兄長,為這位任性的長公主做決定吧!
西陵傲梅恨恨的瞪了西陵君一眼,這小子年紀小小,卻做事滴水不漏,往往三言兩語,便能把人說的啞口無言,無從反駁。
西陵君落座後,抬眸淡冷的看了對面的西陵傲梅一眼,心中冷哼一聲。想讓他阿孃裡外不是人,他便先讓她美夢破滅。
妄想招他師兄做駙馬,臉可真夠大的。
他和阿孃一樣,寧可讓師兄娶了一身麻煩不淨的溫姐姐,也不樂意讓師兄被這個虛偽公主拘一輩子無自由。
西陵傲梅滿心鬱悶的坐著,對於這件事,她氣西陵君也沒辦法。
至於皇兄哪裡?說不定也會向著鎮國王府,根本不可能給她和夜無月賜婚。
所以,皇兄和皇嫂這裡行不通,她便只能去找太后了。
她就不相信,太后的懿旨下來後,顧相思還敢幫夜無月違抗太后懿旨不成。
西陵君一直盯著西陵傲梅,總覺得這個堂姐,心裡在醞釀什麼壞水。
“哥哥,師兄不是喜歡溫姐姐的嗎?怎麼還可以再娶別人?”寶珠已經吃飽了,之前她也聽到他們說的話了,華陽姐姐要師兄當她的駙馬,可是師兄明明和溫姐姐很好啊!
師兄為了保護溫姐姐,才讓溫姐姐和他們一起進宮的,她都聽到了,她都懂哦!
西陵君無奈的抬手摸摸她的小腦袋,這丫頭總會說出一些氣死人的天真童言。這下子,溫姐姐又要被這丫頭害慘了。
“溫姐姐又是誰啊?”趙皇后笑問一句,覺得寶珠說話很可愛,連她也想要個這麼可愛的女兒了。
“溫姐姐就是跟阿孃一起去廚房的漂亮姐姐,她和師兄一起來的,師兄可疼她了。”寶珠可不懂得那麼多,她只是說出她看到的事罷了。
在小孩子的眼裡,看到的只有眼見為實的東西。
夜無月對溫晏的多加照顧,在寶珠眼裡,就是和她爹爹疼愛阿孃一樣的。
趙皇后這下是隻能笑笑不語了,原來顧相思身邊帶的那位姑娘,便是人家徒兒的意中人啊?
那這樣說來,西陵傲梅可真是一廂情願了。
西陵傲梅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低著頭,手中的絲帕都被她扯破了。夜無月心裡的女子竟是另有她人?也是了,皇叔可不是眼裡能揉沙子的人,如果夜無月對顧相思有不倫之情,皇叔又怎會邀請夜無月住進鎮國王府?
如今她才知道,夜無月之前拒絕她,可能是為了自由。
如今,呵呵!卻是為了那個溫姑娘吧?
顧德妃有些擔憂,西陵傲梅仗著是皇上唯一的妹妹,脾氣可是與惠嘉大長公主……不遑多讓的。
如果她一定要嫁給那位夜公子,還不知道後頭她又會任性鬧出多少事呢!
趙皇后也是對此很擔心,就怕西陵傲梅做的太過分,到時候會讓大家都下不來臺。
西陵君喂妹妹喝水,希望她別亂說話了。
瞧瞧她說的這些話,那一句不是在火上澆油啊?
唉!這個妹妹,可是太沒心眼兒了。
顧德妃端杯以袖遮擋,喝了口梅子茶。對於西陵傲梅……她一個妃子,可管不了。
趙皇后也是有些乏了,實在是看到西陵傲梅這個小姑子就頭疼。
顧德妃見趙皇后一臉的疲憊,她便看向趙嬤嬤說了句:“還是先扶皇后娘娘去後殿休息吧!王妃要做的善食,可還需要一些時辰的。”
趙皇后也是真太疲憊了,便看向顧德妃吩咐道:“本宮先去後殿休息片刻,這裡……便有勞妹妹照看著了。”
“是。”顧德妃低頭行一禮,恭送走了趙皇后。之後,便讓人安排一些幻術表演,不至於大家空坐著太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