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當親家呢。”花緣君轉頭與水滄海相視一笑,這樣的有一二友人相伴,再有妻有子的日子,才是人該滿足的美滿日子吧?
水滄海往後一趟,帶著一手搭他肩的花緣君一起倒下,他們從沒嘗過放肆青春的少年時光,可他想……這時候的他們,便是少年心性的吧?
落花踏盡遊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君不見,淮南少年遊俠客,白日球獵夜擁擲。
……
西蘭城
大雨滂沱,西陵灩進宮夜未歸,與厲明景一同與西陵楚在勤政殿裡一直到半夜,燈火都不曾熄滅。
厲明景與西陵灩耗費十年,畫了一張西賀國輿圖,以及一個木雕沙土堆砌的涼都模型。
“涼都兩旁是崇山峻嶺,南北是江河,貿易自古以來倒是很繁盛,可卻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厲明景指著一片連綿的山脈,眉頭緊皺道:“這面山離西戎最近,可就在軒轅將軍與西戎峽谷一役後,軒轅將軍戰死沙場,涼都由靖南王接手,靖南王用了十三年的時間,在靠近西戎那一片的連綿山脈上,種植了寬約百丈的毒草,無論是人是畜,近之必死。”
“連朕不得不承認,靖南王的確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他用十三年的時間,雖然不是說,真的能永絕後患,卻是讓西戎蠻夷,再也不敢輕易攻略西賀國國土了。”西陵楚所指的是這兩條江河,兩面的山上外圍種著毒草,南北兩面挖掘出兩條寬敞的江河,將涼都城圍繞的鐵通一般,別說是蠻夷外族了,就是他派軍隊去攻打涼都城,也沒有多少的把握。
“正是因為涼都易守難攻,我思索多年,也沒有找到可以渡江河不被發現,攻破拿下涼都的法子,故而才……”一直沉默的西陵灩,低頭看著那座被山水保護的城池,漆黑的鳳目眼角都是冷的,可他也總算是開口了。
正是因為對涼都無可奈何,這麼多年,他才會一直沒有去動西陵業。
還有就是,他看不懂西陵業這位叔父,他似乎是野心勃勃,可他卻沉寂的太久了。
久到他都以為是自己疑神疑鬼,西陵業從來都不曾想過謀朝篡權了。
厲明景望著這種奇怪的地形,這是西陵業一手造就的地形,當年的涼都城是三山環抱,南方無山,而是一片草原,居住著十二個大小部落,他們主要是靠著牧馬放羊生活。
到了冬季,他們也會一小波,一小波來騷擾涼都百姓,搶劫一下糧食什麼的。
後來,西陵業到了涼都,改變了地勢,挖掘江河,靠山種毒草,讓外族人再也無法來騷擾涼都城的百姓。
這本是件於國於民千秋萬代的功績,可西陵業卻要藉此為根基,欲意謀反。
這便不再是造福於民的功績,而是大逆不道的野心了。
西陵楚驟然起身,伸手摸著一座山,忽然抬頭看向他們笑說:“如果有毒草給十六嬸瞧一瞧,會不會……十六嬸就能想出毀掉那些毒草的法子?”
“與其讓王妃想法子滅毒草,不如讓王妃想法子如何渡河。”厲明景笑著扭頭看向西陵灩,他可知道顧相思的鬼主意多的很,想個法子渡河,應該不難吧?
西陵灩斜了厲明景一眼,虧他好意思開口,這種男人該擔當的事,他居然要去讓一個女人頭疼?
厲明景當然好意思,他拱手向皇上進言道:“皇上,鎮國王妃足智多謀,何不如派人去一趟紅羅教,向鎮國王妃請教可有渡河妙計?”
“這……”西陵楚看向他皇叔,瞧皇叔好似有點不太情願,讓十六嬸摻和進國家大事裡來啊?
西陵灩被他這侄兒盯著看的很無奈,只得拱手作揖道:“皇上,自古以來,後宮都不得干政了,更何況是臣婦?因此,臣不敢讓的臣妻,干涉國家政事。”
“皇上,既然王爺有此擔憂,不如皇上下一道手諭,請鎮國王妃想出渡河妙計,並寫明,如果失敗,事後絕不怪罪鎮國王妃婦人干政之罪。”厲明景拱手低頭淺笑道,明顯是在存心讓西陵灩心裡不痛快。
西陵灩的確心裡很不痛快,這裡要不是勤政殿,他都想和厲明景打一架了。
他那娶的是媳婦兒,不是軍師!
什麼事都找他媳婦兒,他們一個個的不心疼,他還心疼他媳婦兒勞心費神傷身呢!
西陵楚覺得厲明景的提議非常好,可是皇叔他……他不答應怎麼辦?他總不能因為這事,和皇叔翻臉吵架吧?
西陵灩無奈的垂眸一嘆:“皇上,您寫手諭吧。臣回頭便讓流清皇姐去趟紅羅教,看看相思有沒有取得妙計,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