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打擾你們我已經有點不安了。”席遠楓是真的知道自己錯了,錯的離譜了。
這時候張彬走入了西跨院,見到柯小鷗時神情相當恭敬。
柯小鷗看了一眼張彬,又看了看因為她而全站在日頭下的眾人,笑問:“有事?”
“剛才少爺的朋友送來一輛商務麵包,說是少爺問他們借的。”張彬道。
“你來了剛好,這幾天家裡的事你都別管了,替我陪小舅和表哥還有這幾位客人一起玩幾天。故宮,**廣場,長城的,先去管家那裡領一筆活動經費,到時候再回來找銷帳。”柯小鷗說這話的時候心平氣和,好象那不是很多一筆錢而只是幾毛錢而已。
“對了。錢多領一些,午餐有可能趕不回來時就在外面吃。”小鷗隨後又加了一句。
一聽見對方把門票午餐全包了,那兩個女生竊竊的暗喜,可是席遠楓卻是急了:“小鷗,我們幾個是學生,有學生票價的,給我們派車已經夠麻煩了,哪能再花你的錢。”
“楓哥,這你就見外了。。。”柯小鷗話未說完就被酒醒的羅利德給打斷了。
“小鷗,這錢不用你花,我也剛好趁機會了解一下北京,我這做舅請外甥和幾個小夥伴們還是請得起的。”羅利德大手一揮豪爽的說道。
“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來我的地盤我做主,你們也別爭了,這點錢在我這裡不算啥。”說完柯小鷗又衝著張彬說了句:“還待著幹嘛,找管家領錢去,已經這時間了,今個只能逛故宮和**了,晚上飯局再訂,看到底是在家還是去外面。”
這個時候柯小鷗才想到,對這些來旅遊的人來了說,家裡再好也不能比起外面,都窩在家裡吃飯哪能體會到北京的特色小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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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宅裡歡聲笑語,原本國慶要值班的柯大林因為要辦女兒的事把班也給調換了,按照小鷗的要求把她的一幫發小給叫到家裡來烤肉,一個意外的來電讓柯大林臉上的笑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
電話是柯大江打來的,他的二兒子柯興家把大兒子柯興旺給打的進了醫院,而且傷的不輕,柯惠珍把柯興家給告了,柯興旺被警察以故意傷人罪抓進了拘留所。
在80年代中期農村的普法意識還不是很建全,村民打架是常有的事,除非是死人了,公安才有可能介入,象這種兄弟間打架的,沒聽說誰把誰告進局子裡的,可是柯惠珍卻做了。
柯惠珍你別看她是生在農村長在農村的,可是心思卻大的很,前世她也是靠著孃家,與柯興旺成婚後回村也是回孃家,對婆家是不聞不問的,而且靠著她們夫妻倆的工資把她的大弟弟供上了中專,畢業後分在了紹興地稅。
這下可好,柯惠珍可牛了,弟弟成了國家幹部,她走路都抬得老高,更看不起婆家了,說話也嗆得很。
這一世也是,柯惠珍的弟弟今年剛好是中專畢業,蝴蝶效應並沒有影響到他,順理成章的成了紹興地稅的一名小職員,可是就這小職員剛好是個好職位,是負責報稅的,這可是讓這些鎮啊,鄉啊,村幹部們巴結上了。而柯惠珍也因為弟弟的關係,在前不久從日以夜繼轟鳴的織布機聲中脫離出來,由一名擋車工變成了生產排程。
柯大林在電話裡簡單的瞭解了一下事情,柯興旺與柯興家打架的事情起因是那間老屋,本來按理來說兄弟倆已經分家了,不該再有衝突,這要怪還是怪柯惠珍,沒有她在背後搗鼓著,柯興旺咋會想到要重分家產。
柯興旺當年是咋結婚的這誰都沒忘,正因為這樣他才被父母趕了出去,沒分到一點家產。
也正因為這樣,這麼多年,他沒有往家裡交過一分錢老人的贍養費,現在想來要房產了,這哪能說得過去,更何況還索要金器,因為柯惠珍不知從哪裡聽說的,說徐永萍身上的金戒指是婆婆攢下的老貨,老二家的有,而她做為大兒媳卻沒有分毫,這心裡當然不平衡了。
柯興旺提出要重分家產,柯興家當然不同意,說讓柯興旺兩口子把這些年欠老人的撫養費,生病看病的費用這些先全補齊了再說別的。
柯大江兩個兒子,如果老人沒了按農村的習俗家產該兩個兒子繼承,可是柯興旺分出去的時候老人都健在,老人的錢財當然是柯大江自己說的算,沒道理過了這麼多年又來討了。
這樣兩相說說,又說到呂氏把金戒指給了老二媳婦,老大媳婦卻沒有的事。
徐永萍知道鄙視的了句,那是叔叔家給的,有本事讓他們去問叔叔家要,當時柯惠珍嘴邊冒出了一句非常難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