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感到毛骨悚然了,她就贏了。
校操場上的戲曲聲隱隱飄到了柯家老宅,柯惠珍甩了甩頭清醒了一下才說道:“那她們還回來?”
“不回來了,你二叔說了,小的兩個就要開學了,他們去老村看完孩子外祖就要趕回江西去了。”
“戲不是要唱三天嗎?他們就走了?那錢誰付。”
“這不用你操心,小鷗交待給老二家的處理了。”說完呂氏就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廚房。
柯惠珍在婆婆這裡得不到答案,心裡很是不甘,想來想去,她厚著臉皮走進了隔壁的房子。
樓下的房門沒有上鎖,輕輕的一推“吱吜”一下就開了,堂屋和灶間都沒有人,柯惠珍心思一動轉身就想往樓上走,可是這時她才發現,通往二樓的樓梯間不知是何時新裝了一扇門,門上一把嶄新的大鎖刺的她眼疼。
她愣在那裡半響才擰過頭往屋外走去,剛跨出房門就見宅子的拐角處走過來一個年輕的身影,那正是她的妯娌徐永萍。
徐永萍今天穿了一身菸灰色的運動短袖套裝,腳上是一雙棕色的皮涼鞋,脖子是粗大的金項鍊和耳朵上閃閃發光的金耳環刺激情的柯惠珍是心跳加快,在她的心中有一刺耳的聲音在納喊著,那是屬於她的,屬於她的。
徐永萍剛剛從校操場上回來,那裡再唱最後一齣戲,唱完後就要給別人結帳了,她是回來取錢的,小鷗已經把三天的費用給了她,讓她幫著給越劇團。
只是剛剛看到柯惠珍從自家退出來,她的心還咯噔了一下,後來她想起來,出來的時候樓上的門鎖了。
她這個鎖其實不是現在才想裝的,早在很早以前就想裝了,婆婆呂氏經常找藉口上她們樓上,見到好吃的或是什麼總要順一點走,婆婆拿點也就拿,這一次實在是二叔帶來太多的東西都放在了她們樓上,如是不防範一點,到時候丟了真的陪不起,所以這才買了一把大鎖鎖住了樓梯間,婆婆就是問起來她也有個擋頭。
幸虧她裝了鎖了,不然就是柯惠珍這種垃圾,上了樓不定會幹出什麼事來,前世的她就是這樣的人,只不過兄弟姐妹們沒人和她計較罷了,主要是也不願意跟著她這樣一個不講理的女人一起丟份。
“惠珍,你怎麼來了?”徐永萍很隨意的問道。但是她在快走了兩步在距離柯惠珍還有些距離時又止步了,因為她從柯惠珍那充滿了血絲的眼睛中看了幾許不甘。
也許是還有幾分理智佔了上風,柯惠珍從滿腔的妒火中清醒過來,要是她剛才沒控制住自己真的去手搶了項鍊,別說老二家是肯定不會放過她的,就連自家公婆也不會放過她的,更不要說村裡人的指指點點了。
她強壓著妒火笑道:“前幾天毛紡廠裡活多,天天加班,也沒能來幫忙,這不剛空下來我就來看你了,也來瞅一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手的。”
一個人的眼睛就能反應出一個人的內心世界,徐永萍也是一個相當機靈的人,她老早就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裸的妒嫉。
78、何必當初
徐永萍這幾天也是難得的打扮一下自己,現在不是農忙時節,和公婆也分灶了,小家三個人的日子過的很是愜意,所以她把小鷗給自己的幾套衣服一天一套的拿出來換著穿,只可惜是夏季,要不然那件帶著貂皮領的大衣也能顯擺幾下。
因為祭祀那天多下了很多菜菜餚,有的肉菜被她收攏起來放了在地窖裡,如果不這樣做,在這炎炎夏日只要一晚上熟菜就全變成了餿菜,而酒席上收下來的泔水菜讓柯家養的幾隻豬和狗可是改善了伙食。
看著皮白麵紅的徐永萍,柯惠珍是從來沒有過的嫉妒,原以為自己進了城,當上了合同工,日子就比這妯娌過得強的多,可是看看人家穿得戴得,她就是挖空箱底也找不出一件能與之相媲美的物件,更何況那有如嬰兒小指粗的金項鍊。
徐永萍心裡哼了一下,心想道,祭祀那天咋不來幫忙呢?現在事了了,聽到風聲了這就跑來了,可惜啊,二叔他們已經走了。想歸想,可是話到嘴邊說出來的就是另一種語調了。
徐永萍說道:“事都忙完了,哪裡還需要幫手。”
“劇團不是還沒走嗎?聽說請了三天,費用很高,我好歹還是個高中生,我來幫你給他們結帳。”柯惠珍的眼睛掩不住的之火。
“這錢的事可不敢麻煩別人,再說了每天800,三天是2400,很容易算的。”徐永萍冷笑了一聲道。
徐永萍繞過柯惠珍走到自家屋前。推開門就要往裡走,而柯惠珍橫了一步擋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