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人從小吃街回來的時候,司馬明柏已待在酒店大堂中,他昨晚沒有回來飯店,而是在家裡住了一晚,昨個一回家就被自家老媽給臭罵了一頓,幸虧外公給解了圍,只是晚上就沒辦法溜出來了,就連早飯也是陪著家人一起吃完了才出來的。
昨晚他抽空和外公說了一下小鷗的父親想見外公的事,他沒想到一說出外公就同意了,只是還需要幾天以後,到時候家裡人就會各回各的工作崗位了,司馬明柏想到這樣安排也好,外公這一關透過了,自家老媽就起不了什麼妖蛾子,老爸這裡就更不要說了。
司馬明柏真的是太小心了,他也剛十八歲,父母親的注意力都在他大哥司馬明松身上,大哥比自己大了7歲,到現在也沒有個正經女朋友,老媽想抱孫子都快想瘋了,只要她在北京就會整天抓大哥去相親,害得大哥是見著老媽回來就不著家,而大哥的口號是“先立業再成家”,所以自家老孃見到自己也是有事沒事的敲打著,不過提醒的無非是好好學習,不要和那些狐朋狗友的亂晃悠。
現在的徐霞為了自己的丈夫從商場的第一線退到幕後,用多出來的時間努力做一個賢內助,幫助丈夫打理好後方的一切,使得司馬恆宇這些年是順風順水,因為自家的財力,所以貪汙這些都與他沾不了邊,雖然在上海也有實業,可那些也是在他去上海任職以前就已經存在的。
老爺子司馬榮生以及他的父輩拼搏了幾代給司馬家創下了富可敵國的雄厚財力,解放後,為了支援新中國建設又捐了一大筆財產給國家,因此在後來的文化大革命時期才沒受到多少迫害。()
247、合影——
上海閘北區一帶在老上海是窩棚區,也就是俗稱的“下只角”。新中國解放後那裡住的也多是普通的工薪階層,老一輩的人在解放前多有拉黃包車的,打短工的,當僱工做保姆的彼彼皆是。
而劉豔的家就在那裡,相對好一些的就是劉豔的外祖一輩吧在做了點小生意,在那裡開了一個雜貨店,相對的生活也過的不錯,老倆口原來有一個兒子,後來戰亂的時候得急病沒救過來死了,而劉豔的外婆也因為那次生產有了後症,直到四十多歲時才又有了劉豔媽媽劉紅娟,那個寶貝啊就不用提了。
劉豔的爸爸龐祖雄是招贅女婿,原來是了個上海毛紡廠的學徒工,小夥子挺機靈,偶然一次來雜貨店買東西時遇上了劉紅娟,之後就一直找藉口接近她,就這樣你情我願的,嬌小姐劉紅娟就被他騙到了手,可是劉老爺子可不願意自己女兒嫁一個學徒工,無耐倆人已生米做成了熟飯,也只能同意倆人的婚事,但是條件是男方必須入贅,而且第一個孩子必須跟劉姓。
劉豔繼承了其父親其母的優良基因,在那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嬌嬌姐了。另外劉豔還有一個妹龐月和弟弟劉松,分別是十七歲和十三歲。
八十年代中期,改革的春風吹遍了全中國,上海是首當其衝,劉家藉著以前的底子和文革後歸還的房產在閘北頭一批房產變遷時就成了響噹噹的富人了,再加上新中國成立,窩棚區也出了一些名人,閘北區也就不象以往一樣被正宗的上海人排斥了。
而劉紅娟雖然從小生活在閘北區,可是對自家的女兒要求甚嚴,雖然她和寵祖雄是自由戀愛的。可是幾十年的婚姻也懂得了生活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維持的,文革的時候家裡被劃為了富農成份,幾處房產全被沒收,過得那日子苦的啊,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生活讓她改變了自身的價值觀,所以她一直希望女兒能嫁入名門或是做個官太太。
大女兒劉豔可是劉紅娟費勁了心血栽培的,就算是最艱苦的日子裡,她還是騎著腳踏車穿過半個上海送女兒去學舞蹈。練鋼琴,培養名門淑女該有的氣質。可是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拉扯大了,她卻不聽話報名當了一個營業員,這是其一。
給劉紅娟打擊最大的就是女兒離家出走,和羅利德住在了一起,這種打擊沒有一個母親能接受得了的,所以那個時候起就狠狠的扔出了一句話,說不再認這個女兒了。
劉家的老太太還健在著,劉豔的做法在老太太眼裡就象是自己女兒的翻版,所以劉紅娟唸叨起大女兒的事情時。老太太就罵她是活該,自己的女婿不也是這樣才進的門嗎?劉豔是幾個孩子里老太太最寵愛的,所以劉紅娟每回一罵劉豔時老太太就會指著劉紅娟數落她當年的事,而龐祖雄在家裡幾乎就是沒有說話權,丈母孃的強勢,老婆的強勢和歲月早已把他磨成了一個每天拎著鳥籠一捧茶壺溜街混日子的老頭。
劉豔雖然嬌氣,但也不乏心眼,她愛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