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不願意自己女兒嫁一個學徒工,無耐倆人已生米做成了熟飯,也只能同意倆人的婚事,但是條件是男方必須入贅,而且第一個孩子必須跟劉姓。
劉豔繼承了其父親其母的優良基因,在那一帶也算是小有名氣的嬌嬌姐了,另外劉豔還有一個妹龐月和弟弟劉松,分別是十七歲和十三歲。
八十年代中期,改革的春風吹遍了全中國。上海是首當其衝,劉家藉著以前的底子和文革後歸還的房產在閘北頭一批房產變遷時就成了響噹噹的富人了,再加上新中國成立,窩棚區也出了一些名人。閘北區也就不象以往一樣被正宗的上海人排斥了。
而劉紅娟雖然從小生活在閘北區,可是對自家的女兒要求甚嚴,雖然她和寵祖雄是自由戀愛的,可是幾十年的婚姻也懂得了生活不是光有愛情就可以維持的,文革的時候家裡被劃為了富農成份,幾處房產全被沒收,過得那日子苦的啊。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生活讓她改變了自身的價值觀,所以她一直希望女兒能嫁入名門或是做個官太太。
大女兒劉豔可是劉紅娟費勁了心血栽培的,就算是最艱苦的日子裡,她還是騎著腳踏車穿過半個上海送女兒去學舞蹈,練鋼琴,培養名門淑女該有的氣質,可是好不容易把幾個孩子拉扯大了。她卻不聽話報名當了一個營業員,這是其一。
給劉紅娟打擊最大的就是女兒離家出走,和羅利德住在了一起。這種打擊沒有一個母親能接受得了的,所以那個時候起就狠狠的扔出了一句話,說不再認這個女兒了。
劉家的老太太還健在著,劉豔的做法在老太太眼裡就象是自己女兒的翻版,所以劉紅娟唸叨起大女兒的事情時,老太太就罵她是活該,自己的女婿不也是這樣才進的門嗎?劉豔是幾個孩子里老太太最寵愛的,所以劉紅娟每回一罵劉豔時老太太就會指著劉紅娟數落她當年的事,而龐祖雄在家裡幾乎就是沒有說話權,丈母孃的強勢。老婆的強勢和歲月早已把他磨成了一個每天拎著鳥籠一捧茶壺溜街混日子的老頭。
劉豔雖然嬌氣,但也不乏心眼,她愛羅利德,雖然羅利德沒說過自己的經濟情況,可是從他平時的衣著和出入的物件上也能看得出他條件並不差,維一糾結的就是羅利德在上海沒有房產。
羅利德在上海有房子。還是小鷗給買的,可是卻一直租住在當年為了去酒店上班方便而租的那小套房子裡面,因為自己只有一個人,他根本沒有覺得那裡有什麼不好,而劉豔的加入也沒讓他有搬家的想法,這也就讓劉紅娟認為他沒有根底。。
劉家住的房子還是老式的木結構房子,上下有三層有400平米左右,一樓則是一個雜貨店、廚房、而且還有一個百來平米的後院,而劉老太太就住在後院的一個房間裡在。
羅利德這是第二次登門劉家,第一次的經歷可是讓他莫齒難忘,他是被劉紅娟用竹掃帚哄出來的,說他是賴哈蟆想吃天鵝肉,那次後他沒再去找劉豔,直到一個多月後劉豔面容憔悴的拎著一個包袱找到了他,劉豔告訴他說自己離家出走了,而也是從那時起兩人就住在了一起。
劉紅娟在女兒出走後象發瘋了一樣到處找羅利德,而羅利德是採購的身份,經常不在家很正常,劉紅娟也找不到他,就算是找到浦江飯店,那也根本不可能找到他,加上羅利德租住的房子也好,傳呼機號碼也好,劉紅娟都無從所知,最後只能上女兒上班的地方去找女兒,可是劉豔是鐵了心的不肯回頭。
這個年代結婚,不但需要單位出證明,更重要的是需要拿到家裡的戶口本,劉豔的戶口還在家裡,要結婚就必須回家遷戶,這也是羅利德這回同意忍氣吞聲的原因之一。
劉豔曾偷偷去妹妹寵月上學的地方找過她,寵月是比較支援羅利德當自己的姐夫的,所以透過寵月和劉老太太提前打了個招呼,說是姐姐今天要帶姐夫回家求親,讓老太太想辦法陣住自己的女兒。
羅利德跟著劉豔一前一後的進了劉家的雜貨鋪,雜貨鋪裡僱著的一個工人看到劉豔帶著男朋友進們時也點了點頭,劉豔悄悄的問了句“我媽呢?”
“昨天送來一批還沒來得及清點,老闆娘在倉庫裡點貨呢。”
“你先把門板上了吧,完事你先回家吧。”劉豔怕自家老孃大吵出醜,提前把工人打發下班了。
劉豔低聲對羅利德說道“阿德,我們去後院先找阿嬤,有阿嬤在姆媽鬧不起來的。”完事了還笑了笑。
“沒事,你放心今天你媽就是打也好,罵也好,我決不還口,只要她同意把你嫁給我。”羅利德拍著胸口保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