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鷗的神識一直在觀察著急症室裡的動靜,同時也在觀注劉豔的那些親屬的神態,現在不是追究事情和吵鬧的時候,如果真的是象小舅說的,劉豔這次出事與孃家脫不了關係,那麼自家小舅不方便鬧,自己這個做外甥女的總不能看著小舅被人欺侮。
現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劉家的人不是人精就不會鬧事了,當官的更是人精,一看這麼多人眾星捧月般的圍著顏軍,而顏軍是隻對這名美少年假以顏色,他們哪裡還分不清這其中的條條與道道。
劉紅娟身邊的女人與男人低咕了幾句,別人沒聽到,可是小鷗聽到了。
“那人我好象在電視裡看到過,是個官,邊上那些人叫他顏秘書,會不會就是市裡那個一把手的秘書啊。”
“你問我,我去問誰啊,不過那些護士叫他旁邊那個人院長,看來那個赤佬在上海並不象阿姐說的那樣是沒有背景的啊。”
“你看看吧,別傻哚哚的衝上前頭去,萬一真的對方有背景,到辰光撈勿著好處反倒要弄一身騷。”
“阿拉沒儂介笨,這點頭寸阿拉還是有數張的,到是阿姐,豔要是真的動了手術,這門親就肯定要斷了,哪個男擰會要一個勿會生小伢的女擰呢?”
柯小鷗聽到這裡,心中更加肯定這次出事與劉紅鵑脫不了關係,她仔細的打量這個女人,雖然身形瘦小,可是一雙滴溜亂轉的眼睛看著就不是個安份的主,小鷗敢肯定,這個女人是相當的精明。
羅利德心中也納悶的不行,為啥外甥女來了,這個司馬明柏也來了,這後面又跟了一堆人,他雖然不認識顏軍可是聽到倆人打招呼,再加上又說了是書記讓來的,他再笨也能想到對方是誰派來的了。
自家外甥女早在幾年前就帶過一個男孩來上海,當時那個男孩還信誓旦旦的和自己保證,要在幾年內做到那些承諾,可是現在變的不是那個男孩,而是自家的外甥女。
他看得出來司馬明柏對外甥女很緊張,可是一個北京一個江西,隔著幾千裡呢,他倆是咋聯絡的,而且他也聽說了,這回那倆小可是一起出國的,在國外幾個月他就不信能沒做點啥。
羅利德對小鷗的關心不下於小鷗的父母,不然那年也就不會要王烜做保證,可是司馬明柏明顯的不給他機會教訓,在老村的時候,也是時時刻刻的圍著小鷗,再加上他要忙著結婚的事,哪能再抽時間來說教呢,想著放一放,這就放出問題了。
他現在也能稱之為過來人了,從小鷗的眉羽上看出了幾許端倪,原來小鷗看上去是一個純淨的女孩,可是現在憑添的多了幾分妖嬈與丰韻,現在對方家連秘書都給派來了,他要是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小鷗,你瞅我這亂的,你是啥時候從國外回來的。”羅利德問這話是出於關心,可是一邊的劉紅鵑等人就是眼睛一亮。
“今早剛下的飛機,本來打算。。。”柯小鷗抬起手上的江斯丹頓最新款的運動型手錶看了一下時間,再看了看司馬明柏,苦笑了一下又說道:“本來要轉9點多的飛機回家去的,現在看來是走不了了。”
羅利德看看時間,急著說:“那你快走吧,我這沒事的,我能處理得來。”
“沒事,我晚一天回去也不要緊,先把小舅媽這事處理一下吧,對了,小舅媽到底是咋滴摔著的,我剛才進來時就聽到你說的最後一句,這事和小舅媽孃家有關?”小鷗心中的疑問還是沒止住,問了出來。
羅利德看了看離著不遠的丈母孃,嘆了一口氣說道:“昨個小舅媽回孃家了,今早也是他們通知我說你小舅媽進醫院了,這中間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
“小舅,你這也是,算算日子,小舅媽這也是四個來月的身子吧,你咋就放心她一個人回去,就算回去了,晚上總該回家吧,哪有出嫁的女人總往孃家跑的啊,她這是太不把自己當回事了,還是把男人不當回事。”柯小鷗話裡含話的指桑罵槐,可是她忘了自個也是出嫁女了。
司馬明柏聽到這話心裡暗笑,可是他不敢吭氣,要知道他一開口肯定又是當炮灰的命。
不過要是小鷗知道某人這樣腹誹她,肯定會恨上的,她又不是自己願意嫁的,是被算計的,誰敢拿這個事來說她,橫,找死,先罰他一個月不準上咱的床。
48、上海姑娘
劉豔最後還是被推進了手術室,餘主任下的結論是不到萬一不能摘除子宮,做了幾手方案,擴宮,將死胎清理出來,但是前題要保證不能大出血,如果這個方案行得通,病人只要好好保養上幾年也可能還有生育的機會,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