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十幾個青花藍邊的小瓷碗呈一條直線陳列時,柯小鷗手中的玉瓶就象人用手抓著一樣懸浮在了半空中,瓶口的橡木塞自動開啟。瓶身微微傾斜著,清洌的,琥珀色的酒液象一條拋物線一下自動的灑進了碗裡,從左至右,一滴都沒有濺在外面。
某貨很小氣,這碗本來就不大,可是酒只有一搭碗底,估計連一兩都沒有的樣子。
每酒過一隻碗,這玉瓶會自動的往右邊移一下再倒第二隻碗。十餘隻碗全斟好酒全部的重量大概也有二斤多,濃郁的酒香將眾和尚勾的直嚥唾液。
那巴掌大的玉瓶,怎麼看怎麼也不象能容納這麼多液體一樣,老和尚們這回可都象打了雞血一樣。
“仙家法器”
“觀世音菩薩的玉淨瓶。。。”
靠,這瓶子的外形還真的點象觀音手裡那隻可以容納海川的玉淨瓶呢。。。
眾人的驚呼聲中,戒律寺的賢空老和尚是藝高人膽大,猛的往起一躥將玉瓶抓在了手裡,眼裡滿是疑問和好奇。
普濟大驚大聲斥責:“小輩,爾膽敢擅動仙尊的法器。。。”一邊吼著,那眼睛不自主的就看向柯小鷗,眼裡有著一絲惶惶恐。
慧仁也忙斥聲道:“賢空師弟,你僭越了,還不快點歸位。。。”說完起身走到柯小鷗跟前躬身施了一禮,“仙尊,賢空師弟性情耿直,身為戒律院主持,一直以身做則,想必見到仙尊展現的法寶是一時好奇,還請仙尊不要責罰於他。。。”
玉瓶被賢空第一時間抓到手裡,十幾個光頭的心思各自不一,有的人在暗自懊惱自己咋沒想到去拿,有的人則是在盤算如何要把這個物件哄騙到手。可當慧仁的一席話說出之後,這些人都清醒過來了,想著這出頭鳥還是不要當的好。
而他們此時更想知道的則是柯小鷗對待賢空這一事的態度,畢竟這仙尊也是他們第一次聽聞見,對方的性子他們可是一點都不瞭解。
賢空初起的動作也讓柯小鷗吃了一驚,敢從鳥嘴裡搶食,膽子真不小,可是她從賢空的眼裡沒有看到半點貪慾,想著對方可能只是好奇這物件,也就沒有在第一時間動手。
“不妨,這位大師雙眼清純透亮,不存在那種齷齪的想法,想必他的內心之中只是對這瓶子好奇這才有了剛才那莽撞的舉動。。。”柯小鷗輕輕的擺了擺手微微一笑道。
普濟和慧仁鬆了一口氣。
仙尊沒有怪罪就好。
因為大殿的門是關著的,十餘隻碗裡的酒液接到到空氣則迅速的在消散,只是不多大會功夫,酒液就已消散了近半,如若再耽誤下去,估計再不用五分鐘,那酒就全化為了空氣。
空氣是遇縫則鑽的,站在大殿外守候著大門的幾個僧人也隱約的嗅到了一絲甜香氣,只是那吸了那麼一點點,就感覺到呼吸順暢了許多。
然這個時候大殿中,普濟老和尚早就搶過了一碗酒一飲而盡,慧淨見師父都破戒喝了酒,當下也端起了一碗飲下。
慧仁想喝,但是還想看看太上長老和慧淨師弟飲過之後會不會有什麼不良反應。
嘿嘿,很抱歉,這酒啊,聞起來香,喝起來卻並沒有什麼滋味,反應也是慢慢來的,等慧仁想喝時,碗中的酒液已餘下指甲蓋那麼大一滴。
柯小鷗可是倒出了二斤多酒,破戒喝酒的,卻只有五人,其中還有普濟,慧淨師徒倆,另三人就是慧仁,戒律寺的賢空,還有就是鼎鼎大名的白雲寺主持妙音師太尼姑庵。
妙音師太是大殿之中除了柯小鷗以外的唯一一名女性,但是五臺山是尼姑庵並不只上白雲寺一座,可為什麼只來了一位師太,這其中的隱情就不為柯小鷗所瞭解的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空氣中的酒香漸漸的消逝,許多和尚心裡暗自慶幸自己守住了清規沒有受誘惑而去飲酒破戒。
當然,空氣中的酒香聞上一口的確對他們有些好處,但這種好處根本無法與靈酒入體洗髓皮肉骨骼相媲擬,喝過酒的好處,只有親身體驗過後方知。
夜已深,柯小鷗應妙音師太的邀請下塌在了白雲寺裡,這讓原本想她留宿在菩薩頂本著近水樓臺先得月些許能得到仙尊的另類指點的慧仁心裡有了些許遺憾也也沒有辦法。
誰讓仙尊是一個女人咧。
第二日清早,普濟和慧淨是早早就來到了白雲寺,寺門一開,這一老一大兩和尚就躥了進去。
靈酒折磨了兩和尚是幾乎一夜未睡,跑了n次茅房,腿痠的都快站不起來了,沒曾想第二天卻神清氣爽的毫無一點疲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