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象這種國營廠一但有什麼大的變動,必須要招開職工代表大會表決,表決透過之後方可進行下一步。可是這件事全廠職工卻是根本沒有人聽到過風聲。
華興目前已有五噸級別的重型裝置,最近兩年華興廠軍工訂單並不多,民品價錢又不是很好,所以廠子的效益並不太好。
加上生產事故又頻頻出現,工資都經常不能按時發放,在這個時候再上大型裝置無疑是雪上加霜。
一時間人心慌慌,這事一但真成了,萬一還不是銀行的貸款,那就是一個結局——破產。
前世的華興機械最終也是破產,銀行等相關部門清產核算後才發現就算拍賣了所有的裝置也是資不抵債。
可是這些當然是內部操作的,否則這國有資產如何會流到個人手中呢。
前世華興機械連地皮,帶廠房,裝置,價值幾個億的,最後是三千萬被私人收入腰包,廠子由公改私了。
貸款一事讓許多人頭一次有了危機意識,知道內幕的,年輕有為的,尋著根的去外頭找出路。
這個年代,私營企業,鄉鎮企業正在初興階段,特別是珠三角地帶,對大型國有企來出來的技工那真是供不應求。
當95年春節過後,接二連三就有好幾個技術員辦了停薪留職手續外去尋金。
當這些人在外頭扎住腳根之後,第一個就是想到了從華興挖人走。
有了先前在廠裡的生活經驗,對廠子的瞭解,對一線技工的熟悉,橇牆角這事可是拎起來就能幹的得心應手。
因為電話長年關機,柯小鷗對廠裡的資訊不是很瞭解,相反,她的父母雙親到是和廠裡的人聯絡的較多,所以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件事。
當柯小鷗從父母那裡得到這個訊息時,心中有了一點想法。
那個十噸裝置,價錢有限,可要運進廠裡,必須要先修路,否則原有的那條三五米寬的柏油馬路根本就經不起工程車和運輸車來回的壓趟,再加上那條路早已是千窗百孔,一到雨季,出了宿舍區,那路就變得坑坑窪窪的,不穿高筒雨靴根本就趟不過去。
裝置,修路,再加上還要蓋廠房。她初步估算了一下,一個億是絕對夠用了。想到這裡,柯小鷗確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自己去當華興最大的債權人。
一個億啊,這貨是說拿就能拿出來,空間一塊極品靈玉隨便拍拍都得幾十個億,那還得用美金來計算,所以這一億,放在她這那只是一個數字,小的可以忽略的數字。
她這樣做。無非是不想華興最後倫落到破產的地步。前世那些看著華興成長起來的離退休老職工為了保住廠子結夥去坐鐵軌,那事情鬧得可大了。
可最後呢,廠子還是破產了,帶頭抗拒公器變私的那幾位老人最後的下場可想而知了。
想到這裡。柯小鷗心裡還有一些酸酸的。因為自己的父親當年就參與了坐鐵軌。
為了這事。柯小鷗不得不又回了一趟北京,這一次她是直接找了自己的公公,想從他這邊得到一點提點。畢竟自己所設想的這事要透過部裡,可是部委之中要找哪些部門協商,她可是一頭的霧水。
要找司馬恆宇就得去中南海他辦公的地方,也只有這樣,這事情才能以最快最有效的傳達下去。
雖然柯小鷗的膽一向來就很大,可當她時隔多年再次站在那個為世界所關注的地方的大門前時,還是忍不住為之一嘆。
崗亭處,裹著厚厚的軍用棉大衣,帶著帶耳厚棉帽的哨兵看到一個年輕的女子向自己靠攏時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起來。
女子身材高挑,長得也漂亮,穿得也很好看,可是咋看起來這麼彆扭呢。
原來這女人的穿著與這個季節是實在不相符。
一件黑色的緊身高領毛衫,外頭一件簡約風的黑色的羊皮風衣,下著一條黑色的緊身彈力牛仔褲和一雙黑色的長及膝蓋的高筒皮靴,烏黑的長髮緊緊的盤成了一個髮髻束在頭頂用髮簪別住。
哨兵看看女人,再看看路上的行人,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寒顫心想,這女人不怕冷啊,穿成這樣美麗凍人的。
當女子走近,哨兵卻發現自己剛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因為他根本就沒從女子那裡看到有一絲絲怕冷的跡象。
“這位女同志,這裡可不是玩的地方。。。”小哨兵驚歎女子的美麗,但是職責所在,他不得不提醒幾句。
“你好。。。”柯小鷗微微一笑,問了聲好,沒等對方盤問就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柯小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