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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隋垣扮演的劉暝暉在天宇宗地位同等。兩人同樣的有天賦,同樣的助人為樂,同樣的受人追捧,除了一個是真君子,一個是偽君子以外,當真沒有什麼區別。

邵培元出人頭地的時間比劉暝暉要早,甚至可以說,劉暝暉最初就是以邵培元為模板來打造自己的。他學習邵培元的溫和爽朗,卻比他更為心思細膩、長袖善舞,逐漸越過了他去,成為新一代弟子中最受歡迎的人物。

只不過,劉暝暉知道自己真正的模樣,也許大概是一個模仿者會永遠對於自己模仿的物件心存忌憚,所以他一直將隱隱威脅自己地位的邵培元當成是眼中釘。表面上,劉暝暉與邵培元是一對志同道合的好友、知己,實際上,劉暝暉卻一直心心念念著想要將對方拖下馬——只要沒有了邵培元這個真品,那麼他這個贗品就是獨一無二的了——而胸懷坦蕩的邵培元則是真心與劉暝暉相交,從未想過自己的好友一直對他虎視眈眈、伺機而動。

隋垣身體微僵,不僅僅是因為劉暝暉對於邵培元的忌憚,同樣也是因為他作為隋垣而對於也許正扮演著邵培元的趙羲和的顧忌,原本逐漸習以為常的親密舉動在突兀的告白後開始讓隋垣覺得各種不自在,本能的,隋垣知道,自己不可以繼續放任這種親密的習慣。

不著痕跡地避開邵培元的勾肩搭背,隋垣走到沈嘉貽身邊,檢查她的傷勢,而邵培元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隋垣躲避的行為,愉快地建議他接下來一起行動。

而隋垣憂桑地表示,劇情讓他沒有辦法拒絕……

“方才那隻靈獸肯定是在守護著什麼東西。”一行人來到剛才沈嘉貽最初遇到襲擊的地方,開始仔細探查此處的異常。與隋垣一樣是金丹期大圓滿的邵培元自然也來過這天遐福地數次,對於這裡的情況很是熟悉,“也許會是大機緣。”

隋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並未像是其餘人一樣沒頭沒腦地亂走,只是站在原地,微微眯起眼睛注視著周圍的環境,若有所思。

“暝暉,你注意到了什麼嗎?”邵培元走到隋垣身側,低聲問道。

隋垣看了他一眼,盡職盡責地開始對臺詞:“你有沒有覺得,這一塊山谷的地形有些奇特,似乎……很是眼熟?”

邵培元知曉隋垣主修符咒,輔修陣法,對後者也相當有見地,無奈地笑著回答:“暝暉,你就不要賣關子了,明知道我於陣法完全不精通的。”

隋垣看了他一眼,坦言:“這是幻溟陣。”

說罷,他走向東南角的一棵樹,貼上了一張真火咒,又讓邵培元走到正東方站定。見隋垣開始破陣,其餘的修道者們自發自動地聚集到隋垣指定的安全位置,相當信賴地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卻不知隋垣其實是在按照劇情坑他們。

所謂的機遇是一塊大蛋糕,分的人多了,每個人所得的便自然會變少。好不容易尋到這等奇遇,原著中的劉暝暉顯然不可能將那麼多人平平安安地帶進去,只需要稍作手腳,便可以毫無破綻地避過真正的生門和死門,落入玄門,而在玄門中,則只有真正有實力的人才能突破困境,尋到機遇。

無疑,現在真正有如此實力的,只有他與邵培元。當然,還要加上被光環附身的女主沈嘉貽。

隋垣燃起真火咒,突然神色一變,大叫一聲:“不好!這法陣有異!大家小心!”

然而,此時卻為時已晚,眾人被吸入了陣法之中,一陣地山搖地陷,早有準備的隋垣恰當地露出一抹得償所願的得意,卻突然感覺有人自身後接近。

隋垣心下一驚,機敏地想要躲開,扭頭卻看到邵培元一臉焦急地撲過來,拉住他的手臂,又護著他後退數步,躲開紛紛砸下的石塊。

隋垣不敢妄動,只是被邵培元拉著盡力躲避,待到一切安定下來,周圍已然沒有了其餘人的身影。

“暝暉,沒事吧?”邵培元憂心地問道,似乎完全沒有察覺這是隋垣做得手腳。

隋垣搖了搖頭:“我很好,你呢?”

“當然無礙。”邵培元笑得毫無陰霾,隨後看了看四周,稍稍皺了皺眉,“也不知其他人去了哪裡。”

隋垣也隨之蹙眉,原因卻完全是南轅北轍。

以女主為視角的原著根本沒有提及在陣法發動時其餘人的表現,因為女主當時正應接不暇,完全無法顧及他人,所以隋垣並不知道邵培元剛才的表現到底是正常還是異常。不過,他沒有去理會其餘更加需要他保護的修為較低的修士,反而選擇了與他同樣為金丹期大圓滿的隋垣,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了。隋垣看著邵培元的眼神帶上了審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