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看看。”
宋喬正忙著做飯,兩手沾著,手機夾在肩頭,“姍姍不是沒事,讓姍姍領著去看看,我幼兒園這幾天有個活動。”幼兒園正準備國慶節晚會,幼兒園舞蹈班的小朋友要去市裡演出,舞蹈是宋喬自己編排的。
“你妹不是剛上班,不好請假。”耿淑嫻找個理由,替小女兒開脫。
宋喬的繼母是家裡一有事就找繼女,小女兒宋姍在身旁,她繼母從來有事不讓宋姍去。
宋喬邊洗菜,邊說,“媽,就辛苦你賠我爸去一趟醫院,打車錢我給你出,我爸醫療費單據留著,住院的話,醫保報銷後,個人負擔的部分,拿到我這裡報銷,記住,買飯買水的錢,沒有收據的花銷就別往裡塞了,反正你們在家裡也要吃飯。”
宋喬心想,繼母無非就是因為幾個錢的事,不用藏頭藏尾,直接挑明瞭好了,看繼女嫁得好,想一家子都躺在文凱身上,靠文凱養,耿淑嫻養她時,像繼母,伸手要錢時,比親媽都張得開口。
繼女把話說明,話裡不無諷刺意味,耿淑嫻不是聽不出來,便宜沒佔,生了一肚子閒氣。
耿淑嫻撂下電話,丈夫宋之雲看著她,大概已經聽到她跟繼女的對話,嘆了口氣,道:“喬喬從小,我忽略她,沒好好待她,不怨她跟我不親,她就是現在不管我,也應該。”
耿淑嫻不滿,對丈夫宋之雲越來越厭煩,一年裡頭,就沒有幾天身體好的時候,她這一天守著病秧子,藥罐子,侍候病人,心情能好起來嗎?最主要的是手頭的錢,不想動,想留給親生女兒,這一次次找繼女要錢,繼女不是省油的燈,話裡話外,透著瞧不起她,想從繼女手裡摳錢,要忍受她的羞辱。
耿淑嫻從前也是老師,工作體面,為跟宋之雲,最後落得連個工作都沒了,如果還是老師,退休工資高,也不能過現在的日子,總之,現在後悔什麼都來不及了,半輩子過去了,她沒那個好心給丈夫看病,她是怕丈夫走了,退休工資沒有,她靠誰養,小女兒宋姍指望不上,自己掙錢,還時不時伸手朝父母要錢花。
宋之雲心裡明白妻子是越來越不待見他,他惹人厭煩,想起當年,前妻性格潑辣,然對他不錯,熱湯熱飯,有病,端水送藥,刀子嘴豆腐心,繼妻是刀子嘴,刀子心,有病不願意帶他去醫院,無非怕花錢,手裡攥著錢,一分錢不捨得花在他這已無用的人身上,他現在這身體,連吵架拌嘴的氣力都沒有,只有乾生氣。
聽見敲門聲,耿淑嫻趕緊去開門,女兒姍姍回來了,宋姍一進門就道;“媽,飯好了沒有,我餓了?”
“好了,早做好了,就等你了。”耿淑嫻急忙去廚房,往屋裡端飯,宋之雲一看妻子給自己單獨用一套碗筷,咳了幾聲,用力道;“我還沒得什麼傳染病,你們現在就開始嫌棄我,我………”
一陣咳嗽,耿淑嫻把菜端到一邊,“你低燒,誰知道是不是得了什麼傳染病?”
宋姍洗完手,出來,坐在飯桌上,耿淑嫻把菜擺在女兒跟前,“快吃吧!上一天班累了。”
宋姍中午不回來,耿淑嫻不做飯,有早上剩的一口,她和宋之雲將就吃了,只有晚上女兒宋姍回來,她特意做兩個像樣的菜。
耿淑嫻剛才在繼女哪裡生了閒氣,此刻,心裡還窩囊,叨咕,“你爸這陣子發低燒,我尋思讓你姐帶他去醫院看看……。。”
“我姐怎麼說?”宋姍打斷她媽的囉嗦。
“還能怎麼說,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巴不得跟我們斷了,媽以後可就指望你了。”耿淑嫻往女兒碗裡夾菜。
宋姍輕蔑撇撇嘴,“搞不好姐夫那天就不要她了,別看她現在得意。”
“你怎麼不盼著你姐好,這麼咒你姐?她不是你親姐,你們也有血緣關係。”宋之雲聽不下去了,小女兒越大,越表現出自私,都是她媽灌輸思想。
宋姍低頭扒拉一口飯,嘟囔,“本來就是事實。”
早起,宋喬給然然加了衣裳,季節變換,每年這個時候,都有一茬流行感冒,幼兒園裡已經有不少小朋友感冒發燒,有的小朋友最近天冷就不送幼兒園了,然然在家沒人照顧,宋喬只好照常送去幼兒園。
中午時,宋喬吃完飯,去水房洗飯盒,看見中班的保育員劉老師,劉老師道;“然然中午吃飯吐了。”
看宋喬緊張,又道:“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宋喬這才鬆了一口氣,下午,小朋友們午睡,宋喬去中班隔著門上的玻璃,看見上鋪然然睡著了,放了心。
傍晚,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