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故縱外加美色誘惑,想要她招出一干同夥!
可惜,她軟硬不吃!
“若是你不將朕的話放在眼裡,就別怪朕先割了你的耳朵,再挖了你的眼睛,剁了你的雙手雙腳,反正只要留你一張嘴巴能說出主謀便夠了。”夜楚鬱輕捏著她的下巴,陰晴不定的面容在慘白的月色下更顯暴戾,宛如兇殘暴虐的魔鬼低聲訴說著酷刑,可低沉磁性的聲音又分外迷人。
美人計的招數不管用,便又想威逼壓迫嗎?
楚燃冷冷垂眸,掃過鉗住她的下巴的白皙手指,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低下頭便是一陣狠咬。
隔著華麗貴氣的長袍,緊咬著夜楚鬱不放的楚燃,任鹹鹹的血液湧進口腔,一口一口的嚥了下去,嗚咽不清的咒罵道,“混蛋!去死吧!……”
夜楚鬱正要發怒,卻在低下頭的瞬間,忽感有什麼滾燙的東西灑在他的袖子,然後融入他的血肉,流進了他的心裡,他本想推開她的手轉而輕輕撫摸著她的頭,輕笑道,“傻瓜,朕騙你的……”
自你踹開門那一刻,朕就知道你擔心朕;等你將飯菜全部吃完,朕就知道你是為了朕。所以,朕才撂下麗妃一個人,跑過來找你。
“若是不解氣,再換一塊地方。”夜楚鬱撫摸著她的頭,像愛憐一隻飼養的寵物,溫柔的語氣如同魔咒一般,鑽入楚燃的腦髓。
楚燃動作一滯,任血液自嘴角緩緩滑下,濃濃的血腥味,已經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只感眼前一陣昏眩,竟直直跌入夜楚鬱的懷中。
這一動作落入夜楚鬱眼中,無疑於投懷送抱的邀寵,不但沒有厭惡的一把推開,反而溫柔的將楚燃抱在懷中,用袖子一點點擦乾她的唇邊的血跡。
楚燃膚如白雪,唇若朱丹,被血染紅的唇瓣,更透著難言的魅惑。
夜楚鬱瞳孔顏色一深,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清麗的面容,壓抑著心中的浴火,啞著嗓子道,“以後不許在幹這樣的傻事,也不許故意說謊激怒朕,否則,朕便……要了你。”
楚燃得了便宜,哪還敢賣乖,只當夜楚鬱是說笑,尷尬的訕笑幾聲,不著痕跡的從夜楚鬱懷中離開,卻感一道炙熱的目光死死釘在她的臉上,像塊狗皮膏藥一般怎麼都移不開。
楚燃微微側過身子,並想解釋幾句讓夜楚鬱不要誤會,話還未出口,忽聞外面一陣騷動聲,似是大隊人馬闖入。
“你們去這邊,你們去這邊,其餘的人跟本將來!”一道威嚴粗狂的喝聲後,幾隊兵馬快速離開,有一隊兵馬卻是跑了過來,高舉著火把,將外面照的一片通明。
夜楚鬱還未厲聲質問,門就被人一腳踢開了,一名穿著黑甲的禁衛舉著火把大步走來,冷厲的目光掃過四周,很快就發現了床邊的楚燃和夜楚鬱兩人。
慘白的月光自門口射來,將地上的幾灘血跡照的分外清晰,但見後宮中竟有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雖然長得俊美逼人,但誰知道是不是該死的黑衣人喬裝的?
沒想到爺爺第一天當差,就遇到刺殺這等的好事,笨蛋刺客還怵在原地不動,不就是等著爺爺立功嗎!
思及此,鄭虎得意的笑出聲來,指著夜楚鬱劈頭罵道,“大膽刺客,看爺爺不將你剝皮抽筋!”
夜楚鬱貴為一國之君,天顏豈是幾名侍衛輕易可見,尤其是剛提拔不久的刺頭鄭虎,只見他向前大跨一步,一雙黑兮兮的手向夜楚鬱伸出,想要拽著夜楚鬱往外走。
夜楚鬱修眉輕輕皺起,冷冷的將手負在身後,避開了那雙討厭的鷹爪。
好不容易撿到這個肥差,鄭虎豈會如此輕易罷手,五指成爪,誓要將夜楚鬱擒住綁好。
“放肆!”夜楚鬱氣的大喝一聲,負手自黑暗中慢慢走出,瑩白的月光流轉在冰冷狠唳的面容上,華麗的紫袍隨著他的劇烈的動作上下翻滾,眉宇裡流露出咄咄逼人的王者霸氣,輕輕一抬手,便將鄭虎打翻在地爬不起來。
“你——你竟敢打爺爺!來人,給爺捉住這個大膽的刺客,看爺不抽死他這個小白臉!”鄭虎平日囂張跋扈慣了,何時受過這等侮辱,當下惱羞成怒,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揮刀砍去,準備來個先斬後奏。
饒是鄭虎使出吃奶的力氣,夜楚鬱都是穩如泰山的站在原地,輕鬆閃開李虎的攻擊,就像避開一個煩人的蒼蠅的叮咬,從始至終氣定神閒,只是那雙陰鷙的眼裡時不時流露著一絲輕蔑和不耐。
鄭虎累的氣喘吁吁,猛地用力將刀插在地上,微微的喘著粗氣,但見夜楚鬱完好無損的站在他的面前,就恨得牙癢癢,不由得大聲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