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聲:
“前幾天麗妃的哥哥鄭虎得罪了皇上,被皇上削了官職趕出皇宮,在這緊要關頭,皇上又到了淑妃娘娘的宮中,這不是明擺著冷落麗妃嗎?但……昨天怎麼又到了麗妃娘娘的寢宮呢?喂,你說,皇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哼,要我說,皇上可是疼愛麗妃的緊,你見過皇上大白天來哪位娘娘的寢宮嗎?我在宮中當了這麼久的差,還沒聽說皇上對誰如此寵愛!麗妃當初一進宮,便獲得了專寵,惹了多少人眼紅,都說麗妃紅不長久,可幾月後,皇上竟為麗妃建了這座浮花宮,更蒐集天下奇花異卉,一年四季花開不敗,這後宮之中誰人有這樣的待遇!”
“嗯,說的也是,淑妃娘娘的父親雖是戶部侍郎,但哪裡有鄭將軍厲害威風,我看淑妃就是再修煉一百年,也鬥不過咱的麗妃娘娘的!”
“哼!你這小丫頭嘴巴可真甜!……”
兩個小丫鬟嬉皮笑臉的走遠,為麗妃得寵之事發自內心的高興。這後宮之中,跟對了主子可以仗勢欺人,若是跟錯了主子,那便是一生的悲哀。
一生的榮辱興亡,猶如這掌心的半點殘紅,無論如何抗爭命運的不公,最終不過隨風歸塵,化為泥香。
楚燃輕嘆一聲,繼續澆著眼前的蝴蝶蘭,忽聽身後響起怒氣衝衝的腳步聲,還未回頭,便被一隻手用力地扳過了頭,“楚舒,你要作何解釋!”
暴怒的聲音透著一絲苦澀,如入口的美酒,甘醇中總有品不出的青澀。
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
楚燃抬起頭,一雙黑眸無波無瀾的看向他,不解道,“奴婢不知皇上是何意?”
“不知?你當真不知?”夜楚鬱冷笑幾聲,幽深晦暗的墨眸裡盈滿了怒火與失望,冷冷道,“若非你給朕下藥,朕怎會……”
一想起昨晚的錯誤,夜楚鬱就煩躁莫名,恨不得將眼前的罪魁禍首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