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夫人心中一驚,安撫她道,“此事我和你父親商議一下。”
她覺得女兒怎麼自從見了裴奕和瘋了一樣。
對裴奕已經產生了幾分不喜。尤其是居然同時和公主以及她女兒一起牽扯不清; 潘大人道,“你去宮裡問問娘娘的意思。”
潘悅還是太自信了,之前她說出那一番話,潘大人也只是斥責了他幾句,這讓她對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更加了解,這次她只是想讓潘夫人去和裴家議親,潘大人卻直接讓潘夫人去宮中。
對潘大人而言,最重要的是家族,他們家裡有了一個皇后,卻沒有太子,這是潘大人心中的遺憾,他曾經動過心思讓潘悅嫁給太子,之後又因為一些事打消了念頭,現在涇陽公主受寵,和太子關係親密,對潘家來說,這簡直是一個天大的好訊息。
論親近,潘悅遠勝涇陽公主,可論重要性,在他心中,涇陽公主遠超她。他定是不能讓涇陽公主不快的,而他自然不能直接讓潘夫人去詢問餘酒,只能讓她去試探下皇后。
若是皇后看中也看中了裴奕,那他只能讓潘悅退避三舍了。
潘夫人心中也明白了,“我改日就進宮。”
這種事情還是越早越好,越拖越糟糕。在她看來,上次皇后都能為了公主而發作潘悅,皇后和公主一定關係極好,之前不見公主還親自去寺廟為皇后祈福?
她把潘大人的意思簡單的傳達了一下,誰知道皇后的聲音卻極其古怪,“……裴奕?”
現在她身體不好,也沒有誰主動把這些事情說給她,皇后正想著如何破局,誰知道卻聽到這麼一個訊息,潘夫人能這麼說,顯然是也很中意裴奕,那阿悅……
她心思急轉,“這事本宮好好想想。”
她對餘酒此時恨不得除之而後快,連同對潘夫人也有了惡感,她居然生出了這麼一個妖孽,現在害的她不得不養病。
潘夫人現在對皇后也有了惡感,對上次的事心結難消,察覺到皇后對她的態度,心中冷哼一聲,也不知道她們是怎麼得罪了皇后,居然讓她這樣!
兩人兩看生厭,潘夫人很快離開,皇后讓人去打聽了一番,等拿到訊息後,她的手咯咯作響,如果餘酒在這,她怕是要生吃了她,就是她沒在,她都叫人把她叫來。
搶了她女兒的公主之位還不算,現在居然要搶她女兒的姻緣了!皇后對女兒的愧疚一陣陣的湧上來,如果她女兒現在是公主,直接讓陛下下旨,哪裡還需要這樣?潘家的意思她已經明白了,如果餘酒想要,潘悅就要讓步,可現在她哪裡還捨得讓自己的女兒如此委屈?
她現在能為了女兒做的也就是這些了。
皇后之前本來已經萬念俱灰,躺在床上喝藥和喝水一樣就是不見好,可現在聽到這個訊息卻猛然好了起來,整個人有了精神頭。
餘酒聽到後立刻到了鳳儀宮,“那兒臣就恭祝母后大安了。”
皇后道,“都是玖兒你的功勞,母后都聽說了,你時不時給母后抄寫經書,一定是佛祖聽見了,這才讓母后這麼快好起來。”她拍著餘酒手道,“之前是母后想左了,鑽牛角尖了,我養了你十四年,你就是在我手心裡長大,你的琴棋書畫都是我啟蒙的,我心裡難道不疼你?”
餘酒道,“母后想明白實在太好了。”她反手握住皇后的手,情真意切的道,“在這些日子裡,我也一直在後悔,當時有些話不過是情急之下說出的,傷到了母后的心,並非我的本意,我之前想來找母后,卻拉不下面子,現在想來,母女哪裡有隔夜仇?”
皇后被她說的差點哆嗦了一下,臉上卻更柔和了,皇后叫了許多餘酒愛吃的菜,兩人表面上看起來都心情極好,這讓兩個宮的人都鬆了口氣。
他們這些人就怕上頭的人打架。
自從這日後,皇后就三五不時的叫餘酒過去吃飯,每日都要叫她過去說會兒話,有一次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玖兒,我心裡難受。”
她握住她的手,“我這心裡就沒有一天是舒坦的,上次說那些話,我真的並非本意,我只要想到阿悅,我心裡就過不去。這是她沒這個福氣,我想明白了,可是我總忍不住想補償她一二。”
“我明白的。”餘酒極為善解人意,“誰沒有一時情急的時候?”
“至於阿悅,她是我表姐,又是您的外甥女,如果真的喜歡,就把她時常叫進宮來,難道母后覺得我會小心眼到嫉妒?我已經是母后的女兒,父皇的涇陽公主,還有什麼可求的。”
這話聽在皇后耳中,自發自的理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