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她就再次聽到了一陣耳熟的抽氣聲。
真的是……流年不利。
之前兩次她混的不錯,在她面前都沒討得了好,現在就更不用說了,她本身站在那個老闆旁邊都覺得跌份,讓餘酒看到了,恐怕更要笑話她了。
她有意識的要躲著她,可老闆卻不想,他見到餘酒就張大了嘴,口水都要掉地下了,“我的神啊。”
怎麼會有這麼漂亮的人啊。路小雙替他說完,老闆此刻眼睛都直了,他倒不是不敢露出來垂涎,這樣的人,想弄死他還不是動動手指頭的事?他現在就覺得靠近一點吸收點仙氣也不錯啊,拽著路小雙就要去過去——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怕是入不了人家的眼,可是他身邊有個大師啊,指不定她就對這方面感興趣呢。
看路小雙不樂意,老闆臉一板起來,“你這是做事的態度?!別忘了誰給你的錢。”
他的聲音有點大,周圍人若有若無的看了過來,路小雙臉一紅,又陡然一白,緊緊的握住拳頭,老闆卻極為享受這種視線,他在公司就喜歡在這種視線下訓斥員工,得意的收起了一點小肚子,“你沒聽到麼?”
路小雙神色冷了下來,如兩把冰刀一樣看過去,這讓老闆更不高興了,他訓斥人的時候什麼見他們頂撞了,這樣更覺得失了面子,正要再出口呵斥,聽餘酒道,“算了吧。”
“都要開始了,有什麼需要解決的事情等宴會結束後再說。”
她就是今天身份最高的人,她的賞臉讓主人覺得備有面子,剛剛看到這一幕就覺得丟臉了,怎麼什麼人都能來,萬一被看了笑話,這位小姐以後不願意再來怎麼辦?
此刻餘酒說話,她更是順理成章的看過去,面帶警告,這讓老闆終於放棄了,討好的笑了笑,而路小雙的羞恥感達到了頂點,被餘酒看到她如今這麼落魄已經很丟臉了,最後居然還被她解圍,她一點都不覺得榮幸,只覺得羞恥。
她敢保證她就是故意的,之前幾次見面,這位餘小姐可是對她厭惡至極,甚至口出威脅,現在她不覺得她是看她順眼了,恐怕更多的就是覺得這樣能讓她感覺到羞恥,所以她就這麼做了。
而她顯然成功了。
明明知道她就是故意的,可是你毫無辦法。趁著其他人找她說話,她悄無聲息的去了被窗簾掩蓋的露臺。
她心情惡劣至極,連最初的目的都不想做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感覺到窗簾在她身後被開啟,一個人站在了距離她一米外的地方,一雙手落在了欄杆上,根根如玉,修長白皙,幾乎看不到骨頭和脈絡,宛如藝術品,這讓她立刻想起了拿著那個小鼎的手,她扭過頭,果然看到了應該被圍住說話的餘酒,她瞳孔一縮,露出了本能的防備。
“你——”來做什麼。
“聽說你快要離開這座城市了。”
兩人同時開口,可是她剛說了一個字就被餘酒找到了節奏,“我很高興。”
“今天或許是最後一次見到你,之前就當是我送給你的臨行禮物。”
路小雙感覺到了奇恥大辱,她這是諷刺她越混越差,斷言她沒多久這種場合的都來不了,路小雙想反駁,可是卻找不到一點依據,畢竟幾乎每次她的轉折點她都在場,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虛張聲勢,她倒是想動手,可是之前那一次她不會是小小的教訓了她一次,最後只是讓她的腳踝腫了,就變成這樣,估計她這次要動手,真的要和她說的一樣灰溜溜的離開這裡。
路小雙乾脆冷著臉,皮笑肉不笑,“人有旦夕禍福,起起落落的不正常?”說不定哪天就輪到你了。她如今能說出這麼一番話,可見她真的長進不小。
餘酒道,“有的是人是起起落落正常,可有的人卻是會一直下落。”
她收回那隻手,路小雙卻情不自禁的多看了一眼,同樣是女人,她知道餘酒比她還大,可是這雙手卻比她細膩了不知道多少倍,她的手和她放在一起,簡直是樹枝和玉石的差距。
這些都是她養尊處優來的,什麼都不需要操心,就會有大把大把的人過來奉承。
在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一句話飄到了她耳中,聲音低的只有她聽得到。
“我勸你還是早點離開吧。”
再看過去她已經掀開窗簾重新回到了那個世界,結合這兩句,她忽然悚然一驚,難道——
難道這裡面有她搞鬼?
她不想讓她出頭,不想讓她在這座城市,只想讓她遠遠的離開,所以現在她來錢越來越慢,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