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似的,立馬就說道:“要是割不動就甭割了,省得把手給弄傷了。”
財哥兒一聽,眼睛立馬就亮了起來,鐮刀一丟就想溜兒。
老爺子冷哼了一聲:“少在那裡咧扯,都養了三四個月了還能斷?要不想幹活也行,往後就甭想吃飯了,哪兒有飯吃你就上哪要去。”
陳氏一聽,心想這還得了?不是叫自家小兒子要飯去嗎?
“財哥兒你聽話啊,割不動就抓小把一點,這樣能使小點勁,可不能不幹活,要不然你上哪要飯去?”陳氏不得不將財哥兒拽了回來,換作是周氏自己還能胡攪蠻纏一下,大不了被打一頓啥的,可在老爺子面前陳氏可不敢亂來,畢竟連周氏都聽老爺子的。
財哥兒一臉不情願地被拽了回來,手裡還被塞了把鐮刀,只得彎身割了起來,才割幾把就不滿地叫了起來:“三丫那賠錢貨呢?憑啥她不幹活?她要是不幹活,咱也不幹了!”說完財哥兒又將鐮刀扔到地上,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陳氏聽著眼珠子一轉,也說了起來:“是啊,三弟妹,你們家三丫咧?”
張氏原本以為這事就這麼算了,沒想又被提了起來,頓時這心裡面就不舒服了,扶腰站了起來,說道:“家裡頭還養著牲口,孩子得留在家裡頭喂牲口,菜地裡頭的活也要忙,我們家望兒還得留在家裡頭忙活呢,你們家二丫不也一樣?”
“咋能一樣了,我們家二丫可是……”陳氏差點就將富貴命給說了出來,趕緊轉了話題道:“我們家二丫不得留在家裡頭做飯麼?要不然這老些人都下了田,誰在家裡頭做飯啊!況且她爹還得要人照顧呢,離不了人。”
做飯?張氏這心裡頭就嘀咕了,這二丫啥時候學會的做飯?
不過陳氏既然提到了顧大江,張氏也就沒了話,不過沒了話不表示她就樂意讓人擠兌三丫,便回了一句:“你們家二丫忙著,我們家三丫也得忙著,誰也甭說誰。”
陳氏聽著就不樂意了:“咋就不能說了,這稻子才割呢,咋能躲在家裡頭不幹活呢?這事要是說出去,誰聽著也會說你們家三丫懶不是?”
張氏聽著就生氣了,直接就把鐮刀給丟到了一邊:“您要是不滿意,這活咱就不幹了,別老擠兌我們家三丫。我們家三丫是個姑娘,不下田幹活又咋地?這話傳出去誰也不能說點啥,要知道我們家稻子收割的時候,三丫可是在田裡頭幫忙著呢。”
“這活忙不忙得過來跟咱有啥關係?這稻子收了又不是往咱家裡放,這是你們家自個的糧食,咱過來幫你那是情分,不幫你那是本分。”
張氏想起自個倆口子一大早就來幹活,老屋這些人來得那麼晚不說,這一來還嫌這不好嫌那不好的,這心裡面就有了氣,想著就麼這回去得了。
看到張氏一副要發飆的樣子,陳氏當場就傻了眼。
陳氏雖然之前有跟張氏打過一架,可一直就沒怎麼放在心上,畢竟張氏少有那麼硬氣的,沒想到這會自己就多說了兩句,這張氏就打算撂挑子不幹了。這會陳氏也才想起來,這老三一家是分出去了的,這田還真跟他們沒啥關係,要是他們倆口子真來氣不幹了,那還得了?
他們倆口子自然沒啥事了,畢竟他們家的稻子都收回去了。
可自家的關係可就大了,這稻子要是收不回去,涼曬不好的話,今年這收成可就毀了。眼瞅著今年收成比去年好,可不能在這節骨眼裡出了啥岔子。
老爺子本不搭理的,也想著要是三丫來幫忙的話,速度能更快一點,沒想到這老三媳婦竟然還鬧起了脾氣,頓時這眉頭就皺了起來:“瞎咧咧點啥?還不趕緊幹活,今個兒要是割不完兩畝就都甭吃飯了。”這算著一天割兩畝,也得割上差不多半個月,老爺子這心裡頭就愁得不行了。
之後又瞥了一眼張氏,心想以前還以為這老三媳婦是個良善的,沒想到也是個厲害的,這才分家出去沒多久呢,就敢跟人犟氣了。
再看這老三,明明就聽到了,卻裝作一副沒聽到的樣子。
果然這家是分不得,這一分出去連人心都分散了。
陳氏到底也明白這老三一家子是說不得了,可這老三一家子說不得,還有老四一家呢,心裡頭立馬就不舒服起來:“這老三家的就算了,可這老四倆口子是咋個回事?鎮上好好的活不幹也就算了,這田裡頭的活也不來幹,這是打算給她媳婦孃家當上門的不成?”
這一說曹操曹操就到,估計也就這麼一回事。
陳氏這話剛說完,那邊顧大湖就跟柳氏一塊來了,並且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