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苦笑:“是拴著,可它還是挺嚇人的。”
一聽是拴著的周氏也放心了,在周氏看來只要這牛是拴著的就沒啥好怕的,而且自個就爬上去看一眼,就這一眼還能出啥問題?周氏還就不信了。
牆裡頭。
顧清伸出腿踢了踢顧盼兒:“這次要爬牆的可是你奶,你就不擔心她跟另外仨一樣嚇摔著了?這都一大把年紀了,要是摔著肯定不輕。”
顧盼兒冷笑:“摔著正好,大家都能省心了。”
顧清道:“你這心果然是黑的!”
“……”
顧盼兒斜了顧清一眼,心道誰的心是黑的還不知道呢!要知道小相公這心被那陰寒之氣纏繞那麼多年,也算是毒氣的一種,那心臟就算不是黑的也不逞多讓了。
又看了一眼暴躁的大黑牛,顧盼兒勾起嘴角邪邪地笑了。
果然能當牛群裡的牛王就不是頭笨的,雖然沒有人類的高智商,可也有四五歲小兒智商了。估計正感覺到自己被當猴子看呢,所以正盯著牆頭轉著轉珠子打著主意呢,就是不知道在打啥主意,不過看它一臉兇悍相絕不是好惹的就是了。
正猜測著呢,就見大黑牛快速轉過身子,用屁股對著牆體,然後扭著頭往後上方牆頭上看,尾巴崩得挺緊,一副已經做好準備了的樣子。
看到這,顧盼兒似乎明白了什麼,不免詫異。
這死牛還挺陰險的啊!
果不其然,那邊周氏罵罵咧咧著爬上了梯子,然後小心亦亦地冒出頭,準備往裡頭看上一眼,打算好只看一眼就立馬縮回來。誰料這腦袋剛伸出去,一條黑黑的玩意就朝她掃了過來,還沒看明白是啥就被‘啪’地一聲打下了牆頭。
“哎呦,疼死老孃了!”周氏在摔下來的時候就被已經準備好的人給接住了,雖然周氏這情況有些意外,可也沒太出乎眾人意料當中。
倉促間,眾人似乎看清楚那是一條尾巴,挺長的一條。
再看周氏被打腫了的半邊臉以及凌亂了的髮型,眾人身上的冷汗頓時就冒了出來,很慶幸剛才自己只是被牛眼瞪了一下,或者是被吼了一下,否則被牛尾巴打這麼一下,換成是他們也有些吃不消啊!
那邊打到人的大黑牛咧了嘴,得意地甩了甩大尾巴,又吼了兩聲。
“這牛,有意思!”安氏小小地嘀咕了一下。
張氏趕得挺巧的,到了顧盼兒家門口的時候感覺到牆那邊有人說話,就往那邊走了走,然後順著牆頭看了過去,一眼便看到周氏正在爬梯子。這心裡頭就有點不舒服,這些人是咋地回事,咋還爬人家牆頭呢?這多膈應人!
正想著要不要說上一聲呢,就見周氏已經爬到了頂上,然後牆那頭突然劃過一道黑影子,周氏就‘哎呦’一聲被打了下來。張氏腳步頓住,猶豫了一下還是縮了回去,雖然不知道周氏是咋地了,可那裡人那麼多應該用不著自己,自己還是不要出去觸這個黴頭了。
等了一會兒,聽見那邊七手八腳地回了老屋,張氏又出去瞄了一眼,發現連梯子都給搬走了,這心裡頭也沒太惦記了,又回到顧盼兒門口。站在門口那裡猶豫再三,又朝半開的門裡頭瞧了瞧,見到四丫正蹲在那裡不知道幹啥,終是將半開的門又推開了些。
吱呀!一聲響起,數道視線看了過來。
“那啥,都在家呢吧?”張氏畏畏縮縮地,有些尷尬地開口。
安氏抬起頭一眼,見是張氏眼睛就亮了亮,趕緊將自己的繡品放到一邊起來接待了,一副很是開心的樣子:“哎呀,親家母來了,趕緊進來坐坐!”
張氏訕訕地點頭,有畏畏縮縮地不敢亂看,只衝著安氏點頭:“是,是啊,我來看看,不,不用坐了,我一會兒走。”
或許是同一輩人的關係,安氏見到張氏倒是很開心,沒再一副眼淚汪汪的樣子,十分熱情地拉著張氏一塊坐到長板凳上:“急啥,這田裡的事情都忙完了,咱坐坐聊聊,甭急著走。”
張氏結巴道:“家,家裡還好吧?”
安氏眼睛發亮道:“好啊,挺好的!大丫是個帶福氣的,人又能幹,家裡頭有了她以後這日子就過得挺好的。還別說,這還得謝謝你肯讓大丫嫁給清哥兒這毛小子呢!娶了大丫這麼個媳婦,他算是積了八輩子的福了!”
聽到自家閨女被誇,而且一看就是出自真心的,張氏這心裡頭也十分的欣慰,也不再那麼的侷促,與安氏你一句我一句地聊了起來。不過其間張氏還是有些畏畏縮縮的,只看自己周圍三米以內的東西,再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