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盼兒:“……”你妹才胡思亂想!
張氏見顧盼兒不言,更加著急起來:“當初是娘不好,讓你這麼草率就嫁了,你要怪就怪娘,千萬別做傻事啊!”
顧盼兒爪子一揮,有些抓狂道:“行了,你少給我胡思亂想,我家小奶貓雖然不咋樣,可比那姓司的蛇精病好多了,十個那樣的蛇精病白送我我也不換。咋滴?還不信?我家小奶貓子哪裡不好了?你自己說說。”
張氏心道:身體不好,年紀太小,這些算麼?
並且你自己都叫人家小奶貓子了,證明也沒當人家相公,說不定就當只寵物來養著……張氏越想就越有這個可能,不免更加的擔憂起來。
“女人就是愛胡思亂想,還真是煩人!”顧盼兒一臉的不耐煩,一副不樂意再跟女人說話的樣子,哪怕眼前這個人是自個孃親。
張氏無語凝噎,你自個也是個女人啊!
“行了,不跟你說了,我進屋找我爹去!”顧盼兒站起來扭頭就進了屋裡,那臉色難看得讓屋裡頭兩爺們面面相覷,不免都有些疑惑。
顧大河問道:“這是咋地了?誰惹你了?”
顧盼兒瞥了一眼顧大河,一聲也不吭,往炕上一坐一副發呆的樣子。
可是看她的眼睛,哪裡是發呆了,分明就很有神兒。
顧清心知肯定是有人惹到了這瘋婆娘,而這個瘋婆娘又拿那個人沒辦法,所以才會自己生悶氣,不過顧清並沒有打算去問點什麼,而是直接轉移顧盼兒的注意力道:“這牛車的事我剛跟岳父說了,岳父的意思是可以試著做做看,不過這錢卻不樂意收,你怎麼看?”
顧盼兒斜眼看向顧大河,那眼神看得人怪不舒服的。
顧大河就納了悶:“大丫你這是啥眼神,怪滲人的。”
顧盼兒驚訝:“這是看傻子的眼神啊,你居然沒有看出來嗎?”
顧清:“……”
顧大河:“……”
“找你幹活那不是看得起你,是覺得肥水不流外人田,這錢自家人要是能賺就賺了,你居然還不收錢,這不是傻子還能是啥?”顧盼兒繼續斜眼,冷冷地說道:“自個有錢賺不賺裝大蒜,轉過頭來可憐兮兮地還要別人捐贈才能活下去,純屬腦子有病!”
顧大河不知道該說啥了,都快被擠兌哭了,真心不想跟這閨女說話了!
“喂,我說你意思意思得了,別說得那麼難聽。”顧清滿頭黑線,心裡頭不免有些後悔,早知道自己勸勸這岳父,或者到時候直接給錢得了,幹啥讓這瘋婆娘說話,這些話自己聽著都嫌難聽,更別說眼前這個當爹的了。
顧盼兒瞥眼:“實話實說咋地了?”
顧清撫額低聲道:“你就不能婉轉一點?”
顧盼兒白眼:“不好意思,這沒人教過!”
顧清:“……”
無限同情地看了一眼自家岳父,原來養出這麼個閨女不止是禍害別人家的,自家也被禍害得不行,瞧這一陣青一陣白的臉,就知道這岳父正難受著呢。顧清嘆了一口氣,自己可是向來拿這個瘋婆娘沒轍的,嘴裡頭說扣她口糧,可哪次自家孃親都胳膊往外拐,每一次成功的。
到底是沒有找到辦法懲治這瘋婆娘,要不然也能振振夫綱了。
“咱這不是自個家人嗎?哪有給自家人做東西收銀子的,這……這不合理不是?”顧大河面色青白了許久,終於開口替自己解釋了一下。
顧盼兒就道:“我奶還是你親孃呢,你趕緊給她做白費工去,最好把他們家的田全耕了,省得人家還花錢找人幹活,早晨我還聽到隔壁罵罵咧咧的說工錢太高了呢!”
顧大河又一次青白了臉,半天沒法吱聲,有種自己敲自己棍子的衝動。
這嫁出去的閨女找親爹幹活給銀子還是說得過去的,可這親兒子給親孃幹活要銀子,那簡直就是大不孝。可讓現在的顧大河給周氏去幹活,顧大河這心裡頭是一萬個不情願,周氏是咋對他的這心裡頭深刻著呢,不可能這麼快就忘了。
顧清突然就覺得自家岳父這是活該,剛勸了那麼久,甚至擔心其沒有工具還先掏了銀子,結果這岳父非得打腫臉蛋充胖子,愣是把銀子給推了回來。這幹木匠活也是要有工具才行的,這要是沒有銀子,上哪裡要工具去?
於是乎顧清也不同情自家岳父了,從懷裡掏出四兩銀子,塞到顧盼兒的手裡,小聲道:“我猜你爹肯定沒了工匠的工具,就算是有也不太齊全,這銀子你最好先給你爹,讓你爹先把工具給買齊了,要不然這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