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也挺好的,至少不用當爹孃的擔心點啥。
“我沒事,說說你們借銀子的事,你們不會是想給老屋那邊出錢兒吧?”三丫面色難看了一陣就好了起來,揮手打斷兩人那甚為關心的視線,磕磕碰碰地活了十一年,也沒見這倆人對自己有多關心。而這不過是打了一架而已就把他們倆給急的……反正他們現在這個樣子三丫很不習慣,覺得十分的彆扭。
張氏自然是有這麼個打算,可被三丫這麼一問卻沒敢理直氣壯地回答出來,說話也有些吱吱唔唔的:“娘不是想著老屋要是有了牛,以後咱家這田也不用那麼費勁,到時候把這牛牽來一用,不是挺省事的嗎?所以娘就想著,想著……”
三丫一臉不屑:“想著借銀子然後交給老屋那邊是吧?”
張氏訥訥地點頭,眼神不由自主地看了顧大河的腿一眼,事實上張氏是擔心顧大河這腿好不全,以後這田要是沒了大閨女的幫忙,自個一個人肯定是忙不過來。要是有了這牛也是好的,使起來又不費勁,顧大河就算是腿不能好全也能扶著犁走,就不用擔心種不了糧食。
三丫卻冷冷一笑:“老屋那邊連個犁都不樂意借你,還想跟他們借牛,還不如做夢來得現實一點。”
張氏聞言僵住,久久都沒有動彈一下,眉間一個勁地發愁。
“算了,這銀子咱不湊和,往後這牛咱也憑去借,自己有多大的能耐就做多大的事,這村裡多少人家也是這麼過來的,不能沒有牛咱就過不下去。”顧大河深深地嘆了一口氣,自是想起了當初借犁的事情,面色變得極為難看。
當初顧清借犁的時候先想到的是顧大河,而顧大河當時也是拍著胸口保證能借到,畢竟這是女婿第一次求他這個岳父辦事兒。可結果是自己跟媳婦被老屋那邊轟了出來,說什麼他們自己要用,明明老屋就有兩把犁,不可能一塊用上。
別說是當時,就是到了現在,那兩把犁都沒咋動過。
這犁是死物都尚且不肯借,別說這一大活牛了。
反正期望得多了,失望就越多,到最後是啥指望都沒有了。顧大河現在對老屋那邊是徹底死了心,哪怕是要餓死估計也不會回老屋奢求一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個的傷腿,之所以沒有地反駁張氏,也是因為這條腿的關係。
這都斷了三次,按理來說再好的大夫也救不回來了。可自己這條腿愣是被救回來,這養了半個月就有了知覺,感覺也能動一下了。若不是擔心會再復發,他現在都想下地走走看看,哪怕是痛死也樂意啊!可這腿治好是治好了,顧大河卻擔心以後落下的後遺症,那些骨折的人骨頭再接好還是會比原先差些,比如用不上力,走路的時候還有點瘸啥的。
顧大河不貪,也不敢貪,想著以後能自己走路就行。
至於乾重活啥的,自從骨折了以後就基本上沒想過,要不然當初也不會那麼絕望了。
也因為擔心自己不能幹重活,這家裡頭的活計都落到張氏一個人的頭上,心有內疚的顧大河才生出那麼一點奢望,可這那麼一點點也被三丫那一番話給拍得遍體鱗傷,直接是連想都不敢再想了。
可儘管顧大河也放棄了,張氏卻依舊有那麼一絲執念,還是不太樂意放棄:“這咱要是出了銀子,以後這牛咱最後再使,老屋那邊應該能借的吧?”
三丫再次冷笑:“說句不好聽的話,就算這牛錢全由咱家來出,到時候使牛的時候也不定能使得上,更別說咱家才出一兩銀子。你要不信的話你就去跟大姐借錢去,相信大姐也會借你,不過我估計借了錢以後大姐不定是在等著看你笑話。”
張氏聞言一臉訥訥地,也不再吱聲了。
當時想的倒是挺好的,可一想到要跟顧盼兒借錢,張氏可是打起悚來了。
看笑話這事,大閨女絕對能幹得出來!
“這事肯定沒完,你們且等著吧!就我奶那樣的,好不容易才找到藉口到咱家來打秋風,哪就那麼容易就放過,非得把你們刮出一層皮來不可!”三丫冷哼一聲,直接甩門進了裡屋,留下張氏與顧大河原地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憂。
別的事先不說,這事件不定真被三丫這孩子說中,還真不是自家說不出這錢,以後不用這牛就能完了的,倆人一時間都有些害怕了起來。
“當家的,這這事咋辦吶?”
“……且等著!”
張氏問顧大河咋辦,顧大河也想問張氏咋辦,可誰讓自個是男人呢?只好打腫臉蛋充胖子說了這麼三個字,要不然還能咋地?顧大河把這屋裡屋外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