憶很有限,現在想起來也沒有什麼疑點,顧盼兒便放棄了這條線索,改而再去思考別的線索。
只是思來想去,仍未想到可疑之處,難不成這事是自己多心?
希望事情僅是如此,那些話不過隨口一說,也希望大房不要將主意打在三丫四丫身上,否則她會讓他們知道為什麼花兒會這麼紅。
晃了晃腦袋,將此事拋之腦後,顧盼兒又開始惦記起自己的大浴桶來。雷擊木都很堅硬,加之又不捨得將挖出來的剩餘弄得太碎了,這個浴桶挖起來十分的困難,挖了一個上午也沒挖多少,說不好得挖上兩天才能挖完。
想到還要兩天的時間,剛想坐下去的顧盼兒又晃著腦袋站了起來,朝涼曬藥材那邊走了過去,這身體虧空啊,得大補啊,還是再來根人參嚼嚼吧!
顧清見顧盼兒朝藥材那邊晃了過去,趕緊就站起來先跑過去。
“你個瘋婆娘又想幹嘛?”顧清一臉防備地護在血參前面,瞪大著眼睛,生怕自己一個眨眼血參就進了這瘋婆娘的嘴裡。
顧盼兒白了顧清一眼,從自己採回來的藥材裡頭撿起一根老參叼在嘴裡,然後轉身繼續挖桶去了。藥力在被胃液溶解,化成一絲絲的藥力在身體擴散,為了不浪費一丁點,顧盼兒邊挖著桶邊執行著體內少得可憐的靈力,將藥力充分吸收補充著練武帶來的虧空。
窮文富武,古人誠不欺我也,顧清擰眉一陣肉痛。
這瘋婆娘沒事練啥武,太敗家了!
飛簷走壁,水上漂?顧清抽搐,要真到那個程度就更沒法管這瘋婆娘了。擰眉想了許久,顧清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聳拉下肩膀,就是沒到那種程度的現在,自己也是沒法管啊!要練就練吧,好歹有一身功夫不能讓人欺負了去。
噼裡啪啦……
隔壁似乎又不太消停,傳來一陣陣摔打與謾罵聲,離牆頭老遠就能聽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周氏去了一躺顧大河家還沒折騰夠,現在依舊火力十足。
“賠錢貨就是賠錢貨,連餵豬這點事都做不好,把你養得跟豬似的有啥用?這豬養大了好歹還能宰了吃肉,你能幹點啥?笨手笨腳的,要是把豬給喂瘦了非打死你不可!”
“這是誰砍回來的豬草,老得跟木皮似的,這是豬能吃的嗎?”
“這衣服誰洗的,都不用擰乾的是不是?難不成留著讓我這老婆子來擰?”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從柴房裡頭拿柴火,現在山上那老些柴火也不知道去撿一下?等到柴房裡的柴火燒完了難不成讓我這老婆子去給你們撿?從今天開始誰也不許用柴房裡的柴火,想要用柴火自個撿去,撿不到乾脆連飯也甭吃了。”
……
雖說這些事情基本上每天都會聽上一遍,可是今天周氏這聲音似乎特別的高吭,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想了忽略都有些困難。而聽到周氏這叫聲,似乎連大黑牛都有些聽不下去,煩躁地用前腳刨了刨地,時不時甩一下腦袋,似乎不堪入耳。
最後似乎還忍不住‘哞’叫了好幾聲,牛頭還是衝著隔壁吼的。
這牛叫聲一響起,隔壁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老爺子立馬就躺不住了,趕緊坐了起來,衝著周氏道:“快別嘰歪了,你聽這牛聲是不是從大丫家傳過來的?”
周氏煩躁道:“知道呢,就是從這隔壁傳過來的。”
這買牛還差的錢周氏自然是不樂意湊出來,又讓三房的人每房湊上三百文錢,然後周氏自己假裝大方,把剩下的那一百文錢給出了。相對來說,大房還是有那麼點剩餘的,就算沒有剩餘也能從胡氏手裡拿點,要湊上這三百文錢不算困難。二房倆口子今個兒都不高興,說到還得湊錢倒是沒啥猶豫,不過這錢湊出來以後就說了,今年過節不往家捎銀子了。
而周氏之所以那麼暴躁,也是因為二房的這一番話,可又拿二房沒轍。
可這三百文錢對四房來說就困難了點,雖然在鎮上幹活,可得到的工錢也是有數的,每次拿到工錢還沒有捂熱就要進周氏的口袋裡,本想留下五十個銅板給媳婦孩子的,可愣是被多扣了二十個,每月就只剩下三十個。其實顧大湖心裡頭想著,若非周氏擔心連那三十個也扣了自個不想鎮上幹活了,估計連那三十個都給扣走。
現在倒好,這一買牛就要自個這房掏出一兩三百文來,就是三年裡頭所能落到手裡頭的,而自個在鎮上也就幹了不到三年。這等於是一個銅板也不剩地從自己手裡全掏了去。要真這樣,這活還幹著幹啥?真不如在家裡種田得了。反正這每年到農忙時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