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的疼了。
送村長倆口子離開以後,顧大河關心地問張氏:“你咋樣,被打到哪了?要咱說你也笨,我娘打你也咋也不知道躲咧?咱瞧大嫂就挺精的,眼瞅著不好立馬就躲起來了,哪能跟你似的老老實實地捱打。”
這老些年都是這樣過來了,一見到周氏張氏就發悚,哪裡還記得要躲啥的。再說這頭髮都讓揪住了,想躲也沒法躲啊不是?
“沒事,手打的,不怎麼疼!”張氏揉了揉被掐疼的胳膊,這話裡倒是沒摻假,以前沒少被棍棒打,那才真的叫疼,打一次夠她疼上半個月的。這不過才捱了幾個巴掌,身上有些地方被掐紫了而已,相比起來根本算不了啥。
顧大河嘆氣:“這鎖被砸了,以後這廚房也鎖不住了。”
張氏頓了頓,略為擔憂道:“有些啥也藏不住了。”
吱呀一聲,裡屋的門打了開來,四丫抱著糧袋略為猶豫地站在門口那裡,一副不知道將糧食藏到哪裡的樣子。而顧大河與張氏二人看到這樣的四丫又一次感到了心酸,都怪自個這當爹孃的沒用,讓一個十歲不到的孩子也跟著擔心這些事情。
四丫根本就沒看自個爹孃,抱著糧食到屋裡頭轉了一圈,然後又抱著回了裡頭,直接將糧食塞到被窩裡頭,然後又將被子整理了一下,直到看不出有什麼不妥才下了床,向外屋走了出去。
“不許進裡屋!”在四丫看來,爹孃也是要防備的人。
不是擔心爹孃吃了糧食,而是擔心爹孃把糧人送人了。在四丫的眼中,自個爹孃就是個傻的,自己都吃不飽還老把糧食送人,絕對的腦子有病。若是讓一直以為四丫是個腦子不清的顧大河知道四丫心裡頭的想法,不知會是怎麼個表情。
顧大河與張氏對望一眼,面色都有些不好,卻還是道:“那是你姐妹倆的屋子,咱倆都不進去,除非得到你姐妹倆的應可。”
四丫滿意地點頭:“那好,我去大姐家跟三姐一塊餵牛。”說完四丫便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一副十分快樂又急切的樣子。早在自己割草回來的時候小弟就跟明哥兒一塊去看牛了,只有自己擔心這半袋子糧食才沒去,所以四丫要趕緊回去。
餵牛?顧大河與張氏二人面面相覷,大為驚訝。
四丫雖然呆了一點,可從來就不會撒謊,而且說話也十分的清晰,應該不會說錯。所以如果不是他們聽錯了,就是這餵牛是真事。想來不會兩個人都聽錯了,也就是說大丫家裡頭有牛,只是不知這牛是不是村長家那頭牛。
又或者大丫這兩天出去,也是忙牛的事情去了?
“哎,當家的,你說大丫他們家是不是買了牛?”
“應該不會吧,他們家才三畝田。”
“不知道為啥,我就是覺得三丫家是真的有牛,還不是村長家的那牛,是他們家自己的牛。要不……咱倆看看去?我這心裡還挺好奇的。”
“好奇啥,家裡頭現在亂糟糟的,趕緊收拾了再說吧!”
“……算了,等倆孩子回來我再問問她們。”
顧大河覺得是因為老屋要買牛這事讓張氏心裡頭有刺了,所以才一聽到四丫說餵牛就那麼的激動,這心裡頭不免有些不好受。想著自己要是有銀子湊份子,哪怕湊了份子以後老屋那邊不給使,至少現在也能讓自家婆娘安心一下,省得心裡頭老擔憂這擔憂那的。
張氏一邊收拾著東西,突然就有些擔憂起來:“當家的,你說這事能了了麼?咱這一兩銀子沒有出,老屋那邊能答應嗎?”
顧大河道:“不答應能咋地?咱又沒銀子。”
這完全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沒銀子也能說得這麼理直氣壯,張氏還真有些哭笑不得:“照當家的這麼一說,這日子過得沒銀子還成了件好事了。”
“這有銀子也不定能保得住啊!”顧大河不願承認,可事實就是這樣,要怨就怨自個過得忒窩囊,這都被叫成當家的這老些年了,卻從來就不知道這家該咋當才好,現在這日子過得那是靠媳婦又靠閨女的,自個就是個吃白飯的。
聽著這冷笑話,張氏還真是笑不出來,心裡頭又有些發愁了。
這沒房又沒糧食的,還存不住銀錢,往後這日子咋過啊?
這房子雖然村長沒說能住多久,可就算住得再久也不是自個家的,總有一天得搬出去,這要是沒銀子咋建房子?以前沒有分家的時候張氏對生活沒有半點想法,就是那種過一天算一天的那種,可這分家以後張氏想的就多了。
那種過一天是一天的日子張氏也不樂意過了,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