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趙月兒早就忘記答應過魏延的事情,若是讓正在籌備讓顧大盼兒大出醜的魏延給知道了,又會是怎麼樣的一個心情。
顧大河還好一點,畢竟是個大老爺們,皮粗肉厚的,被幾個老孃們打也算不了啥。況且這周氏跟顧大花打得最多的也不是顧大河,而是專挑張氏這個軟的來捏,所以顧大河除了身上有點紅紫以外,並沒有大問題。
可張氏就不一樣了,整個人被打懵了,腦子裡頭暈呼呼的。
周氏與顧大花打得挺狠的,還不是用手來打的,直接就操起顧大河木匠活用的木頭來打。張氏現在頭都被打破了一窟窿,正往外流著血,臉上沒有一塊好的地方,身上別處的傷就更加不用說了。
現在還能坐得穩已經很不錯了,哪裡還能站得起來。
瞧這樣子,也不知道身上的骨頭有沒有被打斷,還得看過之後才知道。
“你,你咋樣?”顧大河聽著趙氏父女指責,心裡頭煩躁得不行,開始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沒想媳婦竟然被打成這個樣子。
這父女還指責人起來了,剛才打人的時候咋也不見來拉一下架?
顧大河這心裡頭氣得不行,自個娘被官兵帶走,顧大河這心裡頭的確不太舒坦,畢竟再怎麼著也是親孃。可顧大花算個什麼東西?親大姐又咋地了?親大姐就能到人家家裡頭打人了?還把人給打成這個樣子。
趙豐年見顧大河不理人,不免急了起來:“大河兄弟,你趕緊追人去啊?難不成真讓官兵把你娘他們關進牢裡不成?再咋地那也是你親孃不是?”
提到親孃顧大河自然覺得虧心,可瞅著媳婦這個樣子,顧大河就沒有辦法挪動腳步,整個人都挺無措地,眼巴巴地看向三丫:“望,望兒,你說這咋辦才好?你娘她腦袋都被打破了。還有你奶她……”
三丫剛從屋子裡出來就被顧大河給盯上了,不由得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張氏,之後冷聲道:“問我咋辦?我怎麼知道該咋辦,你不是挺有能耐的嗎?自己看著辦唄!我瞧我娘那個樣子,說不準不止頭破了,說不定身上其它地方還有骨折的呢!這官府要是派人來驗傷,說不定得驗出個重傷來,到時候那被抓走的幾個說不準還能判個幾年呢!”
入室搶劫本就是大罪,再加上傷了人,這下可有得判了。
三丫陰惻惻地笑著,倒要看看顧大河會不會阻止,或者給說情。
只是這事根本不等顧大河去說情,這村裡頭來了官兵一事很快就讓村裡人知道,趕緊就告到了族老那裡去。往年這村裡頭除了收稅以外,就很少有官兵會來,族老們一聽官兵來了,也是不放心,趕緊就讓人打聽去了。
這打聽訊息的剛回來,遠遠地就看到一行官兵拽著全福家的幾個娘們往村口走。族老邊聽著訊息邊不放心地看著,等這訊息聽完了二話不說,趕緊就讓人把官兵給攔住了。
這聽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可不能讓官兵把人給帶走了。
真要讓官兵把人給帶走,就不僅僅地全福家的事,還關乎於整個村子的聲譽。本來這顧家村背靠葬神山,敢把姑娘嫁進來的就少,要是這人被帶走了,這種事情那是想捂也捂不住,到時候顧家村可就出名了。
這不止是丟人,往後還有哪個村子敢把姑娘嫁進來?
就是村裡頭的姑娘嫁出去,估計也不受待見。
你說這全福家不時不時整出來點事就不舒服還是咋地,這人都讓你們家給賣了,跟你們家自然就沒啥關係了,竟然還跑到別人家去禍禍,這不是閒著沒事幹遭人嫌棄麼?
這顧大河也是,什麼事村裡不能解決,非得報官去。
再說了,這周氏再怎麼樣也是你親孃不是?不管不問不就行了,這把人送進牢裡的事情也能幹得出來,也不怕遭人唾棄了。
“趕緊去把顧大河倆口子給叫來,這都什麼事啊!把人給攔下來以後都請到村裡祠堂去,畢竟這在村裡頭髮生的事情,又沒鬧出人命,這些官兵再怎麼著也得給點面子。”族老們氣得拄了拄杖棍子,氣呼呼地轉身朝祠堂走去。
這群官兵被攔下來自然不高興,嘴裡頭罵罵咧咧地還想要將人帶走。
可村裡人哪裡會答應,畢竟這可不是什麼小事,關乎著整個村子的聲譽。沒看大夥這會吃完午飯也不下地幹活,都堵在這裡嗎?
官兵們被堵了起來,也沒轍,只得跟著去了祠堂。
雖然自個是官兵,平常也牛氣得很,可那也只是在鎮上罷了。
這到了村子裡,進了人家的地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