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被涼得打了個哆嗦,操起一旁的雞毛掃就要去打大貴,而大貴一看情況不對立馬就想著要跑,幾步衝出了門口。
“還敢跑!”
大貴寒毛頓立,抱頭停了下來,將臉死死擋住。
“饒命啊,公子饒命啊!嗷嗷……”
司南是真的生氣了,操起雞毛掃就打了大貴好幾下,大貴立馬就鬼哭狼嚎地嗷了起來,司南聽得額間青筋直跳,恨不得一腳踹死這狗奴才。
因為還沒開打呢,這大貴就先嗷了起來,打在身上時更是嗷得歡實。
“滾!”司南丟掉雞毛掃,伸腳踹了大貴一腳。
可惜不僅沒有把大貴踹倒,反而自己用力過度沒站穩一個倒仰,若不是大富就在身後面,鐵定摔到地上沾了一身的泥巴。
那邊棚屋門開啟,裡面一片乾爽,從裡頭伸出四個腦袋往外瞅著。
“好像他們屋子漏水了!”
“這司公子看起來比較倒黴一點,身上都半溼了。”
“大貴捱打了,好可憐!”
“從分析看來,應該是他們的屋頂沒有搭好,所以在下雨的時候漏了雨。可這漏雨也不是什麼大事,最大的事情就是他們倆奴才沒被淋著,可這公子卻被淋著了,於是乎他們公子惱起打人了。”
……
顧盼兒聽他們聊著,插了一句話:“其實這大貴挺會裝的,先是沒打到就鬼叫起來,然後被踹的時候居然還往前湊了一下。可惜這蛇精病力氣忒小了點,再往前湊也踹不疼人,反倒是把他自己弄得狼狽,要是沒人扶還不得和泥湯去了?”
真相往往就隱藏在細節當中,被顧盼兒一語道出,眾人恍悟。
“這下他們估計住不下去了!”顧盼兒心裡這麼想的嘴裡也就說了出來。
小豆芽懵懂:“意思是他們要走了?”
顧盼兒剛想要點頭,那邊顧清眯了眯眼睛:“你們想得太好了,仔細聽聽?那病嬌正發脾氣要人重修房子呢!”
安氏眨巴眼睛:“其實他們住著也挺好,有人劈柴,有人打水,還有人幫我揉麵,連做菜的時候都能有人幫我切菜,我省好多事呢!”
小豆芽若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而顧清則一臉沉思。
顧盼兒就抽搐了,怪不得最近的伙食似乎看起來好不少,原來是因為有人幫忙,這婆婆才不會因為做的東西太多,而一惱煩之下全部都用煮的!
不過既然有人幫忙,是不是也可以做點更復雜的來吃?
比如水煮魚啊!
“行了,你個瘋婆娘別想著打啥歪主意了,趕緊收拾一下,咱去把稻種給撒了!”顧清雖不知顧盼兒心裡頭在想啥,可看她漸漸傾向猥瑣的表情,就覺得這瘋婆娘肯定沒在想好事。
臥了個草,還要種田!
顧盼兒覺得自己肯定是穿錯地方了,自己穿來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門派,或者一個古武世傢什麼的,絕逼不是這麼一個靠種田為生的破村子,凸!
“別想偷懶,不然扣你口糧!”顧清一本正經地威脅著。
顧盼兒白眼一翻:“能不能來個有點出息的,每次都這一招,你煩不煩。”
顧清心底下更是吐槽,若是別的招子有用自己還用得著每次都用這一招,這瘋婆娘簡直就是百毒不侵,除了扣其口糧這等幼稚的招數暫時還真沒想到別的好招數。
不過既然這瘋婆娘都這麼說了,自己要是不想一下還真的對不起她吶!
於是乎顧清幾近陰險地瞥了顧盼兒一眼:給我等著,遲早要你好看!
顧盼兒被瞥得莫名其妙,拎著稻種時不時回頭看一眼顧清,卻是沒有發現有什麼不妥,這小相公一本正經、嚴峻以待的樣子,似乎種田是一件十分嚴肅的問題。然後走著走著,顧盼兒突然寒毛立了起來,猛地再次回頭。
“我去,你娘跟著來幹嘛?”還把小豆芽也帶來了!
“我娘?”顧清莫名回頭,這一回頭也僵化了。
安氏扛著鋤頭,前後還掛著長耳簸箕,有些狼狽地跟在後面,而小豆芽則一邊走一邊跟安氏說些什麼,似乎是在教安氏怎麼才能挑好簸箕。
雖然安氏是個村婦,可顧清卻是知道,自家孃親從未下過田。
別說是下田這活了,就連挖野菜這事也很少做。
顧清從小到大看得最多的就是孃親坐在院子裡刺繡,大到屏風小到荷包,基本什麼東西都繡,就是沒見過孃親跟個村婦似的種田。並且對於做家務,一向溫和的孃親也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