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趕緊離我遠點。”
大白天,河裡……洗澡?三丫皺起了眉頭。
這事大姐不是已經解決了嗎?這二丫又是怎麼知道的?為了讓這件事平息下來,自己這兩天連河邊都沒有去,更別提抓魚了。
難不成王虎那隻蛤蟆膽肥了?
三丫將籃子再次挎上,然後陰惻惻地瞥了一眼顧二丫,轉身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朝家回,絲毫不擔心身後的顧二丫會發飆,反正大不了打一架就是了。
可顧二丫卻不太淡定了,被三丫那眼神給唬到了。
之後回過神來看著空空如也的簍子,顧二丫又一臉的洩氣,憤恨地用力踢了一下簍子,明明這些事情就應該是三丫那賠錢貨做的,可現在卻落到了自己的身上,村裡頭都快要嫁人的姑娘哪裡還會幹這樣的事。
顧二丫眼珠子一轉,心裡頭不免著急起來,家裡咋不給說親咧?
都怪二哥,都滿十六了還沒個說親的,娶不著媳婦真丟人。
家裡少了個能指使的顧二丫,周氏不安分地轉著那雙三角眼,將視線落在了正在奶孩子的胡氏身上,瞥向其懷裡的娥姐兒,撇了撇鼻子一臉嫌棄。
“不就是個丫片蛋兒寶貝個啥?今個兒人都下了田,你也別閒著了!家裡現在沒個做飯的,中午的飯就由你來做。”周氏三角眼一瞥,竟開始打起胡氏的主意來,卻不去想胡氏是那個能指使得動的麼?
胡氏奶完孩子,將衣服整理好,瞥了一眼周氏,冷笑:“奶說得倒是挺有道理,可惜孫媳婦還有事要做,中午這飯可是沒工夫做。奶要麼等四嬸回來做,要麼自己做得了,孫媳婦可是總聽奶說自個做飯多好多好,這會奶正好閒著,不如奶自個做做,好讓孫媳婦也嚐嚐奶的手藝!”
周氏一聽,頓時就氣歪了鼻子:“我瞧你就是個懶的,讓你乾點活就有這事那事的,除了奶這丫片蛋兒你還能有啥事?”
“喲,瞧奶說的,孫媳婦還真的別的事呢!”胡氏冷冷一笑,抱著孩子從屋時頭拎出兩包藥:“孩子他爹跟他二叔身上還受著內傷呢,大夫都說了要好好休息,這不因為家裡的田整不過來,他們倆都帶傷下田了。我在家裡不得給他們好好熬藥,要不然這傷要是更嚴重了,到時候要奶花銀子又得心疼了。”
周氏被噎得翻了翻白眼,嘴裡頭不滿地哼唧了幾聲,然後直接回了上房。
那頭顧來財也嗷了起來:“大嫂,還有我的藥咧?”
☆、深山奇遇
胡氏回頭瞥了一眼屋裡,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全福家今年少了顧大河夫婦與顧盼兒這三個勞力,看起來似乎也沒有什麼差別,畢竟往年陳氏都會各種找藉口不下田,連帶著顧大江也常常躲懶,而且顧大海夫婦往年農忙時都不在家,現在人都齊了,看起來勞力十足的樣子。
可真正幹起活來,卻差得老遠,進度慢得不行。
金銀兄弟倆本就不是老實幹活的,況且現在身上還有傷,也就正好找到藉口躲懶,幹起活來慢慢吞吞的,一點也不使勁。因為少了顧盼兒這個當牛使的,老爺子便讓顧大江來拉犁子,可顧大江倒是長了一身的肥肉,這犁還沒拉出百米就嗷嗷直叫,說什麼沒辦氣拉。
不得已老爺子換了人,讓顧大海來拉,可顧大海畢竟有十多年沒下田,這重活也幹不了多久就揮手大喘氣兒,算是沒力氣拉了。
眾觀家裡這老些人,連個能拉犁的都找不到,老爺子臉上的褶子都皺到了一塊,看得一個勁地嘆氣。至於金銀兄弟倆,老爺子是想都沒往他們身上想,先不說他們還年輕,以前下田的時候就經常躲懶,就他們現在身上還帶傷,也沒法讓他們拉犁子。
可這要不拉犁子,光用鋤頭一下一下地鋤,那得鋤到啥時候去?
老爺子正犯著愁著,餘光瞥見張氏挑著稻種向南邊水田走去,再想到老三家的田早在兩三天前就已經打理好,老爺子這臉色立馬就難看起來,沒好氣地哼了一聲。
顧大江這會正瞧著自家老爺子的表情呢,見老爺子對南邊哼了一聲,不由得看了過去,這一看頓時驚訝:“這不是三弟妹嗎?她簸箕裡裝的不會是稻種吧?我記得老三家那四畝田可長滿了雜草,這就能撒種子了?”
顧大江不說還好,這一說起來老爺子的臉色更是難看,瞬間陰沉下來。
陳氏趕緊扯了扯顧大江,示意顧大江別再說下去,再說下去老爺子得發飆了。
顧大江見老爺子面色陰沉,趕緊縮了縮脖子,果真閉上了嘴巴。
“都杵在這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