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管家被拍得身子一歪,差點沒趴到地上去,那張老臉皺巴到了一塊。
“司管家身體不行啊!”顧盼兒一臉嘆息,卻是心底下微訕。
司管家抹了把冷汗,抽搐著嘴角道:“沒辦法,年紀大了。”
“的確老了!”
“……”
公子,你確定你跟這黑婦住一塊去沒事?司管家雖然早領略到顧盼兒的不同,可真正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只這麼大半天的時間就算司管家無語至極,難以想像自家公子是怎麼忍受下來的。
難為公子為了治病,竟然要忍受這麼多!
這件事,該不該向老爺提提?
“兩位還請隨老奴到府上一趟,這事老奴得向公子稟報一下,畢竟兩位是公子的客人,老奴沒有資格去安排。”司管家又恢復了一張面無表情的臉。
小倆口點頭,反正司家離這不遠,不差這點時間。
不多時一輛馬車從司家駛了出來,馬車上除了一個車伕,就是顧盼兒倆口子。司南原本是打算跟著一道回去的,可惜府上突然有事,司南只得留了下來,但小倆口走的時候,司南一再宣告自己一定會回去的。
少了一個病嬌,馬車趕得飛快,兩刻鐘就回到了鎮上。
二人在村口下了馬車,此時天色已經漸暗了下來,車伕並沒有留下來,而是獨自駕著馬車回縣城。顧清有些擔心車伕夜裡駕車會遇到強盜,不過顧盼兒告訴他車伕是個練家子以後,顧清便放了心。
此時縣城衙門內,十幾名官兵正滿身煞氣地坐在堂內,縣令急急地從家中趕了過來,到了的時候已是滿頭大汗,見到這十幾名官兵卻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一名將領站起來從懷中取出一枚令牌:“我等奉命來追查一件事。”
縣令連聲說了好幾個‘是’,然後才疑惑地問道:“敢問將士追查的是何事?下官又能幫上點什麼?”
將領面無表情道:“十三年多前此縣曾搗毀通往州城的一個土匪窩,從中救出十幾名婦女,我等要的便是這十幾名婦女的的資料與畫相。”
“這……”縣令連連擦汗:“這事下官立馬讓人查查。”
將領點頭坐了下去,端起茶杯一飲而盡,連喝茶的樣子都充滿了煞氣。
縣衙內個個大氣不敢喘一下,趕緊查起十三年前的案子。事情已經過去十三年多,這裡的縣令也是換了一茬又一茬,案子堆積如山,哪是一時半會就能查到的,縣令的冷汗越冒越多,乾脆自己也擼袖子一塊幫忙找了起來。
又過去了一刻鐘,才有人喊道:“找到了,找到了,在這裡!”
幾張泛黃的案紙被找了出來,邊上還沾了不少的灰塵,縣令趕緊接過來看了看,不小心彈起了灰塵,忍不住咳嗽起來。不過儘管咳嗽,縣令還是趕緊看了起來,見正好是十三年前關於前往州城路上的一干土匪剿滅的案件,趕緊拿去給一旁正等著的將領。
將領接過仔細看查了一番,然後沉著臉問道:“就只有這些?”
縣令忙看向找出來檔案的那吏員,那吏員趕緊點了點頭,示意就只有這些。
“這位將士,如果是關於那土匪的案子的話,就只有這些了。”縣令邊抹汗邊說著,還小心亦亦地看著將領的臉色,可惜將領一直面無表情,縣令也看不出什麼來,心中不免忐忑。
“十四名婦女,有六名被各自家人領回,三名自行回家,另有五名因無人領回又不願意自行回去,所以被安排在衙內充當衙僕。”將領很平淡地將其安置唸了出來,面色也平靜得讓人看不清其想法。
“這,這事……”縣令冷汗又冒,這事咱不知道啊!
老吏員趕緊在縣令耳邊道:“這事屬下知道,的確是這麼安置的。”
縣令扭頭一看,頓時眼睛就亮了起來,這不是衙內的老吏員嗎?都在衙裡頭幹了十幾二十年了,按理來說這事他肯定知道,於是乎把老吏員給推了出去:“將士,這位是衙內的老吏員,十三年前的事情,估計這老吏員能有點印象。”
將領抬眼看了過來,老吏員被看得渾身一抖,臉色變得慘白起來。
縣令趕緊用眼神給老吏員打氣:別緊張,好好說,幹好了本大人給你升職!
老吏員幹了這麼久也沒升過職,一見縣令的眼神立馬就打了雞血似的,也不感覺那麼害怕了,身體也沒那麼抖了,趕緊道:“是,小人在這衙內幹了二十多年的吏員。因為十三年前那案子實在大了些,小人至今還有些印象。”
將領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