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上了馬車,顧清又將賣身契拿出來看了一下,四個人三個姓氏,名字雖然都比較好記,可向來這買來的人都是要改名字的,顧清也不打算例外。若是讓他們還用過去的名字,也不太合適,心想這事得跟瘋婆娘討論一下,到時候給他們取個好聽點的,又不難記的名字。
馬車很快就到了亭長那裡,二人帶著四個僕人走了進去。
顧清與顧盼兒提起了這件事,顧盼兒道那兩個婦人的名字可以改改,這兩個小子就算了,還是用原來的姓名得了。顧清想了一下,倒也沒有反對,又問顧盼兒兩婦人起什麼名字。
顧盼兒將賣身契拿過來看了看,便說道:“她們倆原來的名字,一個帶花一個帶月,乾脆就一個叫花娘一個叫月娘得了!姓什麼的就拉倒了,畢竟這都賣身為下人了,姓什麼對她們來說也沒啥意義,咱叫著的時候也方便一些。”
畢竟這倆都是婦人,顧清也不好多說些什麼,便點了點頭。
又再看向倆小子的賣身契,一個叫郭鈺一個叫郭磊,名字倒是挺好聽的,按理來說是要改名字的,可既然這瘋婆娘說不改,那便不改罷!反正這倆人是瘋婆娘要買的,說不準瘋婆娘還有別的安排,這麼一想便放寬了心。
等將賣身契移交備份的時候,顧盼兒猶豫了一下,又將這兄弟倆的賣身契給收了回來。將這郭鈺買回來可不是為了讓其當自己僕人,而是打算當徒弟來培養的,倘若這小子還算可以的話,這賣身契就算是作廢,倘若不行的話那就只能一直當作僕人了。
可若真是當得成徒弟,有這賣身契在,就不太好了。
賣身契對於一個略有成就的人來說,那是一個汙點,未曾在官府中留檔還好說,倘若在官府留了檔,那就太沒面子了。
顧清疑惑於顧盼兒的做法,眼神疑惑地看向顧盼兒。
顧盼兒將兩張賣身契收於懷中,說道:“到時候將這兩張賣身契藏好,倘若這郭鈺合格的話,這賣身契也就罷了。倘若不合格的話,那再來這裡登記也不遲。”
顧清道:“你真打算收他當徒弟?”
顧盼兒點了點頭道:“徒弟且不說,這小子筋骨還可以,若是孺子可教的話,收徒也未嘗不可。”
顧清蹙眉點了點頭:“其實我覺得你最該教的是醫術,雖然你是個婦道人家,可這醫術,煉藥之術不錯,可以傳下去。”
顧盼兒道:“在我看來,最重要的是武道,然後才是醫道。”
顧清也不勸了,說道:“罷了,你自己想怎麼辦就怎麼辦。”
商量好了的二人就去找亭長去了,很快就將這件事情辦好,然後又帶著這四個人回家。
這時候天色已經微暗了下來,已差不多到了吃晚飯的時候。
顧清中午本就沒有吃飽,顧盼兒也沒吃夠就被拽了出來,這會肚子也是餓得不行。本來還想到廚房看看的,看看中午的東西還在不在,誰料進廚房一看,中午剩下的那一堆吃的都沒有了,一對叔侄正挺著圓滾滾的肚子,直打飽嗝兒。
旁邊三丫正在做著飯,一副視這對叔侄為無物的樣子。
顧清與顧盼兒對望了一眼,發現對方的臉都有點黑,還十分的無語。
這沒吃的顧盼兒的心情也不好了,乾脆就懶得管這四個剛買回來的人,直接上樓找安氏去了。
“家裡頭買四個人回來,你去安排一下,這事你肯定在行。”顧盼兒對安氏說完再次扭頭離開。
安氏身體還沒好全,此時腦袋還是有些暈呼呼的,聽到顧盼兒這麼一說腦子更是暈呼呼的。不過也是聽明白了,家裡買了四個僕人回來,這些事情兒媳婦不打算管,清哥兒一個爺們也不好管理什麼,事實自然就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畢竟是大家出身,對於這些事情安氏還是懂一些,倒也沒多為難,暈呼呼地點了點頭:“行,娘去看看!”可說這話的時候人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安氏這是對著空氣說話呢。
顧盼兒剛下樓便看到顧清在給四個僕人講一些家裡要注意的事情,比如池塘那裡的野禽要喂,但是不能到池塘裡頭,還十分嚴肅地警告那裡有兩隻有毒的蛤蟆,不可以靠近什麼的。
說到暖棚的時候,顧清突然想起紅薯秧子已經長了很長,趕緊就叫住了顧盼兒,說道:“瘋婆娘,這紅薯秧子都長挺長的了,什麼時候能剪去種?”
顧盼兒正欲去藥房,聞言隨口說了一句:“把地耕好,弄成一壟一壟的,自然就能種了。”
顧清道:“那你明天哪都別去了,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