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只要離開這個家就能過得好;四丫腦子裡似乎只有吃的才是最重要的,之後誰是次要的似乎也分得不太清楚;小豆芽覺得自己在這個家就是個拖累,遠離這個家之後不管是誰都能得永生;至於顧盼兒自己?不好意思,她自認為不在此列。
“行了,我也懶得管了!現在這麼晚了,都該睡覺了!明天我再過來治腿,等治好了以後你們愛咋樣就咋樣,反正我一個出嫁了的也沒法管得太多。”之後顧盼兒又瞥向三丫:“至於你那種想嫁人的不成熟想法,還是等幾年再說吧!你覺得你能打架,只是你沒有想過,要是你遇上一個比你還能打的,到時候被打得生活不能自理的就是你自己了。”
三丫低下頭,這個問題她從來就沒有想過,畢竟村裡的孩子都打不過她。
四丫吃著糖睡得跟小豬似的,張氏看著三丫滿臉哀傷欲言又止,顧大河又當起了鴕鳥一動不動的,不知道還以為他睡著或者昏了過去。
顧盼兒打三房出來,上房門口那裡還站著人,嘴裡頭一個勁地罵罵咧咧的,從顧盼兒進門就開始罵,一直罵到現在也沒見歇著。
“我說奶,你嗓子這麼好不去唱戲實在可惜了點!”顧盼兒丟下這麼一句話然後看也不看那邊一眼,摔門家去了。
周氏千言萬語被這麼一句話給噎得再也吱不出一聲來,臉都綠了。
偏得陳氏還在添油加醋:“娘罵得對極了,這大丫就是個白眼狼攪屎棍,何止是不孝順,簡直就是個挨千刀的討債鬼,這麼頂狀長輩也不怕被戳脊梁骨……”
周氏一巴掌打了過去,打斷了陳氏的嘮叨,怒罵:“有你這攪事精什麼事?大晚上的不睡覺瞎嚷嚷個啥,還不給老孃滾!”
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陳氏低咒一聲趕緊竄回自己屋裡。
周氏憋了一肚子氣回了房,發現自己罵了一個晚上,這死老爺子竟然還能睡得著,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用力推了幾把老爺子,將老爺子給弄醒過來:“你個死老頭子睡什麼睡?瞧瞧你那大孫女,說不定什麼時候把這個家給拆了!”
老爺子被推醒,沒好氣道:“你要不惹她,她能把你咋滴?”
周氏不樂意了:“不是她能把我咋滴,是她能把這家咋滴,難道你就沒有發現自從她嫁了人以後,這個家就亂了套了。你說這人傻了就一直傻了唄,這不傻了倒禍害起人來了,說不定這老三一家就是她給禍害的。”
老爺子醒了醒神:“那你倒說說這是咋禍害的?”
周氏張嘴就想將事情說出來,可這張了嘴卻不知要怎麼說了,想了一下道:“誰知道呢,反正自打她這腦子不傻了以後,這老三倆口子就急著去上吊,沒一天消停的,不是她禍害的又能是誰給禍害的?”
老爺子雖然不管事,但腦子也不是個不清醒的,老三這兩口子為啥子上吊老爺子心裡頭門清得很。不過這三頭兩天作事,老爺子看在眼裡心裡頭也煩得很,這過日子誰家不過,咋自家就能過得這麼不消停,這老三一家的確能鬧。
“那你說咋辦?”
“要不咱把老三一家分出去?反正這大丫我是管不了,那丫頭傻病好是好了,可人卻是有點瘋,連長輩都敢打。也就三房自個能管一下,還不如把他們這一房分出去,也省得老說咱黑心啥的,他們自個生的賠錢貨讓他們自己管去。”
“這件事我不答應,也丟不起這人,這村子就沒見哪個老的還在分家過的。”
“咱哪就丟人了,分家這事可是老三自個先提起來的,就算被人說閒話那也跟咱沒關係。況且咱這當爹孃的,兒子媳婦要死要活地要分家過,咱還能擋著不行?”
“……反正這事我不管,睡覺睡覺,大半夜不睡覺幹啥?”
老爺子被子一蓋,翻過身就要睡覺。
周氏又推了老爺子幾下,老爺子一點反應也不給,一副已經睡著了的樣子,周氏討了個沒趣,饒是心裡頭再是氣悶也沒了轍,乾脆吹了油燈自己也躺到了炕上。不過躺是躺了,腦子卻還很靈活,將老三一家分出去的心思越重。
陳氏回去以後也跟老大顧大江嘀咕了好久,夫妻二人是這個家裡最想把老三一家分出去的。顧大江早就有這個想法,只是礙於自己是老大,沒有辦法提出這事,只能讓陳氏時不時在周氏耳邊提一下。
在老大夫婦看來,這老三一家就是個拖累,分得越早越好。
倆人都在心裡頭琢磨著,要是把老三一房分出去,自己這房能落著多少好處,這個家就自個這房人最多,而且個個都是勞力,要是少了這幹吃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