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還是到時候再說,現在說起來也沒用,人都已經請了。”
李氏心道:這不請也不行啊!
聽到老二倆口子真將主家公子給請了過來,周氏可謂是喜出望外,而陳氏更是急切地將顧二丫拉回屋裡,花了不少心思給顧二丫打扮了一番。
“可惜你這孩子這兩天曬多了,都黑了不少。”陳氏直嘆可惜,本來白白胖胖的一個人,不過才曬了幾天,就黑了一圈,還是往臉上打了一層粉看起來才白了些。
左看看又看看,又往腮幫點打了點腮紅,陳氏這才滿意地收了手。
“這盒胭脂還是年後你大姑家來的時候送的,娘自己都沒捨得用,就光緊著你用了。”陳氏看著白白胖胖的閨女,滿心的算計,要是閨女能嫁到司家去,自己可就是那司公子的丈母孃了。那司公子家裡那麼有錢,隨便指縫裡漏出來一點,就夠自個一家人花好久了。
顧二丫美滋滋地對著鏡子看了又看,只是不知那模糊的銅鏡能看出來點啥,值得她一照再照的。陳氏的話顧二丫也聽見了,不過顧二丫絲毫不放在心上,想著自己要是能嫁了那美公子,日後想要什麼上等的胭脂沒有?誰還會稀罕這些便宜的貨色。
打小顧二丫就聽陳氏與周氏說的,長成自己這樣才是最好看的,所以顧二丫也認為自己是最好看的,至少在這個村子裡就沒有比自己長得更有福氣更好看的姑娘了。
自己長得這麼好看,那美公子見了自己一定會被迷上的。
“行了,別照了,娘教你的可記住了?”陳氏將銅鏡搶了過來,放回梳妝檯上,摸了一把被劈壞的地方,狠狠地說道:“這回你一定要給娘爭氣,只要能讓那司公子看上你,咱就不怕沒有好日子過。你給娘再次聽好了,城裡人都喜歡比較斯文一點的姑娘,說話細聲細氣的,走路也要緩慢一些,可別再那麼大大咧咧的,還有就是……”
“行了,娘你有完沒完,這些事情你都說了百八十遍,我都聽膩了。”
“聽膩了也得聽著,娘還不是擔心你到時候做不好,你就嫌煩吧你,到時候人家司公子要是看不上你,看你上哪哭去。”
“娘你放心好了,絕對沒問題!”
說著娘倆又在房裡嘀咕了一通,直到周氏尖著嗓門又叫了起來,陳氏才依依不捨地出了門口,又回頭叮囑了一番才滿腹心思地應了周氏一聲。
周氏見陳氏終於捨得出來,立即破口大罵:“客人都要來了你還躲在屋子裡幹啥?捂著生蛋呢!”
陳氏心不在焉地應道:“行了娘,我這不是出來了嗎?”
周氏一聽立馬就瞪大了眼睛,指著陳氏的鼻子又要罵人:“行啊你,居然學會頂嘴了。老孃我最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要不是看今天有客人要來,老孃非打死你個不孝順的玩意!還不趕緊給老孃幹活去,愣在這裡等飯吃呢?”
這話倒是真的,若非有客人來,周氏真想給陳氏兩巴掌嚐嚐。
司南迴去以後就十分得意地對顧盼兒道:“黑婦,今天我應了隔壁的邀約,要上他們家吃飯,所以今天我就不在這吃飯了,你們自個吃吧!”
所謂黑婦,就是黑心的醜婦,這是司南的最新解釋。
本以為這黑婦會大怒,然後跟他吵上一架,可惜等了半天也沒動靜。
司南就納了悶:“喂,黑婦,你不說點啥?”
顧盼兒盯著已經擺好的桌子,想也不想地回道:“恭喜今天中午脫離苦海,轉而跳入狼窩之中,你一定會為這一次的用餐之旅而回味無窮,說不定畢生難忘。最重要的是,你千萬不要餓著肚子回來,否則別怪老孃……”顧盼兒說到這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司南,手裡掰得‘咯咯’直響:“辣手催草!”
司南抽搐著嘴角道:“喂,黑女,你用錯詞了!”
顧盼兒微微一笑:“沒用錯,在我眼中你連喇嘛花都算不上,就只是一棵草而已。”
司南:“……”
顧清將碗筷放到桌面上,擺好以後拿起一隻碗先替顧盼兒盛起飯來,邊盛邊對司南說道:“說實話這幾天看你吃飯我都嫌難受,好不容易你到隔壁蹭飯這頓就不用再看了,我覺得我今天一定能夠吃得很香,你就放心去吧!”
司南覺得,這倆人不是一對才是可惜了,倆人果然很般配。
倒是安氏有些可憐地看著司南,安慰地說道:“你這到隔壁吃飯,也不用擔心什麼,要是沒吃飽的話,就回來吃,我給你剩著。”這幾天司南吃的菜飯都是安氏準備的,因為大富大貴做的實在難以下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