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老也如同沒有聞到味道一般,眼睛複雜地盯著雲笙看了許久,沙啞著聲音說了兩個字:“救他。”
顧盼兒愣了一下,未免就有些好奇,這雲笙是什麼人,竟然讓一朝大儒如此失態。不過既然安老都開口了,顧盼兒要是再沒有什麼表示,似乎也不太好,歪著腦袋想了想,有些不情願地從腰間那裡取出一個瓶子,朝千殤扔了過去。
“給他喂一顆定生丸,之後再給他來幾顆大力丸、血丹這些補充性的東西,之後再替他清理傷口。”顧盼兒就跟個大爺似的吩咐著,沒有想過自己去動手,也不懷疑千殤會不會聽話。
千殤卻是點了點頭,照著顧盼兒所說去做。
見到千殤如此聽顧盼兒的話,而顧盼兒又吩咐得理所當然,顧清覺得自己不在這裡的一年多的時間,似乎錯過了很多東西,並且很多東西也已經變了。
突然就有些茫然,自己一直堅持的,是否就真的是自己想要的。
沒有答案,一片迷茫。
千殤依顧盼兒所說,將藥餵給雲笙,只剩下一口氣的雲笙連吞嚥都不會,藥喂下去以後還得灌點水,用內力替其推到其胃裡,之後才讓人將雲笙抬至藥房,替其處理外傷。
文元飛趁機留了下來,並且向顧清打聽安氏的訊息:“清兒,你告訴爹,你娘是不是還活著?”
城裡人沒有鄉下人的習慣,叫人的時候加‘哥兒’二字,為了表示親密,文元飛不知什麼時候起叫顧清為清兒,並且以爹自居。
顧清一陣沉默,不欲欺騙文元飛,也不想說真話。
文元飛又看向安老,說道:“岳父大人,安思她還活著是不是?你讓安思出來見我。以前是我不對,我保證安思如果跟我回去,我一定會讓她當正妻。”
顧盼兒就好奇了,問道:“那你的好青梅咧?”
提到上官婉兒,文元飛這臉色就有些難看,覺得被一個女人矇騙如此多年,實在太過丟人,讓人難以啟齡,偏偏顧盼兒又三番四次提起,這讓文元飛更加厭惡顧盼兒,為顧清重新選個妻子之事更加放在心頭之上。
“你讓我家婆婆當正妻,那你的正妻好青梅咋辦?讓她當小咩?你就不怕她會一掌把你給打殘了?退一步來說,她就算不揍你這個好竹馬,還能放過我家婆婆?”顧盼兒這話說得漏洞百出,從中透露出安思還活著的訊息,不過顧盼兒並沒有多在意,畢竟安思還活著的訊息瞞不了多久。
文元飛沉下臉:“這裡沒有你說話的資格。”
顧盼兒聞聲就樂了,說道:“整個山門都是我的,這裡的人也都是我的,我為什麼就沒有說話的資格?你腦子被驢踢了不成?”
文元飛冷冷地瞥著顧盼兒,說道:“就憑本將軍是你公公。”
噗!
顧盼兒一口清茶噴了出來,差點就噴了顧清一臉,完後就笑了起來。
至於笑什麼,顧清估計很是清楚。
顧清這臉色雖說不上有多難看,但絕對也不好,瞥了顧盼兒一眼,這才對文元飛說道:“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又想要怎麼做,那與我無關,我顧清姓顧,也只姓顧,我從小就生活在顧家村,我的爹只有顧大牛一個。你是誰與我無關,也不可能是我的爹,所以你不要以我爹的身份自居。我的爹,他現在正躺在墳墓裡面,等著我每逢節日去拜祭。”
文元飛黑了臉,正欲開口訓斥‘大逆不道’的顧清,門中弟子求見。
不等文元飛說些什麼,顧盼兒就開口讓弟子進來,文元飛不得已住了口,臉色極為難看。
卻見弟子帶著一人前來,此人顧盼兒沒有見過。
來人不卑不亢,拱了拱手,說道:“顧掌門,在下奉之命前來,與顧掌門有事相商。”說完看了一眼周圍,視線落在文元飛身上頓了一下,面不改色地移開。
“很隱秘?”顧盼兒問。
來人看了一眼文元飛,回道:“不算,只是此事知道的人少些比較好。”
顧盼兒點了點頭,對顧清以及安老等人告辭,帶著來人去了偏廳,揮退下偏廳中所有的僕人,只留下來人與自己。
“顧掌門,在下奉王爺之命前來,護顧公子前往州城考試。”來人恭敬說道。
顧盼兒先是驚訝了一下,之後沉默了下來。
之前自己還在考慮這件事情,現在就有便宜送上門來,實在是太湊巧了一點。
來人又說道:“王爺讓在下與顧掌門說,顧掌門新創開山宗,恰逢武林大會,必然要參加。然而顧掌門若然去參加